{这是一个驻守在岛上总部基地的普通士兵的日记。
我叫张泽,一名再普通不过的士兵。今年二十五,穿这身军装有些年头了。
当初来部队,不过是想找个地方磨磨性子,没成想待着待着就扎下了根。海风带着咸腥气灌进衣领的感觉,夕阳把海平线染成金红的模样,还有操练后弟兄们凑在一块儿扯闲篇的热闹……这些都成了戒不掉的习惯。我打小就稀罕大海,所以填志愿时没多想,直接选了海军陆战队。
营地里的日子简单又扎实,身边都是能把后背交出去的兄弟。原以为这辈子就这么守着海岛,看着潮起潮落,直到皱纹爬满脸庞。
直到那天,警报没响,硝烟没起,世界却在一瞬间塌了。后来才知道,北美那帮搞可控核聚变的科学家,玩脱了造出个黑洞——就那么凭空一张嘴,把整个地球都嚼碎了。剧痛像潮水漫过头顶时,我脑子里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基地食堂今天的海鱼炖得有点咸。
再次有知觉时,我飘在一片灰蒙蒙的空间里,成了个半透明的影子。不远处悬着个红彤彤的光球,身边挤着密密麻麻的“人”——全是穿着军装的弟兄,有认识的,也有只打过照面的。
“我叫赤星。”光球里传出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海面,“你们的世界没了。守着的国家,爱着的人,全没了。”
没人信。骂娘的,哭喊的,拳头挥得虚影乱晃,却连风都带不起来。可日子一天天过(或许这里根本没有“日子”),空间里的灵魂越来越多,甚至混进了几个毛熊面孔——是去年联合演习时跟我们拼过伏特加的大毛士兵。
不知熬了多久,赤星又开口了:“想活下去吗?”
“想!”嗓子早没了,可那股劲儿憋在灵魂里,震得人发颤。但有人吼得更响:“一个人活着?跟孤魂野鬼似的?不如散了干净!”
赤星没急,慢悠悠抛出个钩子,一个谁也没法拒绝的钩子。
“我能复活你们,送你们去个新的末日世界。”他顿了顿,红色的光脉动了一下,“不止你们。我能把一部分你们同胞的灵魂也带过去,让你们的民族继续传承下去。当事情稳定以后,会逐步将你们的家人也给传送过去。”
民族的血脉,曾经守护的信仰,能换种方式活下去。也为了拯救那些哭泣的生命。更为了民族的传承不被彻底消失。
我们捧着那些匆匆塞进脑子里的资料,沉默了很久。最后,不知是谁先点了头,接着,整片空间里的灵魂都在轻轻震颤。
过去已经发回去,我们只能向前看!
为了弟兄们能再聚首,为了那些没能说再见的人能以另一种形式“活着”,我们认了。}
时间回到现在—
张启元处理有关手下人上报的可疑冰山以后。
张启元对着通讯器点了三个人名,没多久,瓦列里、王子墨和信号旗小队队长利韧就出现在指挥中心。三人刚站定,张启元便抬眼看向他们:“知道叫你们来是什么事吗?”
王子墨率先上前一步,站姿笔挺:“不管是啥任务,保证完成。”
瓦列里微微颔首,没多言语,眼神里透着沉稳。利韧则攥了攥腰间的战术匕首,眼底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信号旗小队早就手痒了。
张启元见状,满意地嗯了一声:“废话不多说。王子墨,今晚带五名侦察兵;利韧,你带信号旗全队,”他顿了顿,指尖在地图上敲了敲灯塔的位置,“去那附近隐蔽蹲守,密切监控动向,没我命令不准行动。”
最后他看向瓦列里:“你留下,跟我在指挥中心统筹,负责远程调度。”
三人齐声应下,利韧转身时,军靴在地板上踏出的声响都带着股冲劲,显然是急着去做战前准备了。
刚入夜,港口的隐蔽出口便缓缓打开。两辆涂着全地形迷彩的虎式装甲车打头,后面跟着一辆步兵战车,车灯熄灭,仅靠夜视仪引导,悄无声息地驶离基地,朝着灯塔方向潜行——这是王子墨和利韧带着队伍出发了。
指挥中心里,瓦列里已在主控制台前坐定,面前的屏幕上实时刷新着沿途的地形数据和卫星监控画面。张启元站在他身侧,看着代表车队的绿点在地图上稳步移动,指尖在桌沿轻叩。技术人员们各司其职,通讯频道里突然传来无人机飞手的汇报:“报告指挥中心,天竺葵编队已抵近灯塔外围10公里,正在切换低空隐蔽模式,未触发任何警报。”
整个作战指挥室里,只有键盘敲击声和低低的指令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在屏幕上,等着前方传来新的动静。
一名技术人员盯着屏幕上的路线模拟图,手指点过几处标红的区域:“报告,结合卫星侦察数据和噬极兽活跃区的规避路线测算——作战小组要绕过三处高危地带,抵达预定蹲守点至少需要5小时,最快凌晨4点才能完成隐蔽部署。”
瓦列里皱眉看向地图上蜿蜒的路线:“噬极兽夜间活动频繁,这段路得让他们加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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