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忆起和熬添啓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记得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她生病时他连夜守在床边;工作中遇到困难时他总能给出中肯的建议;甚至在她因为前段婚姻的阴影而情绪低落时,他也是耐心开导,从不厌烦。
这样的男人,值得她赌一把。
田艳香回到床上,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是凌晨一点多。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给熬添啓发了条信息:“睡了吗?”
几乎瞬间,熬添啓就回复了:“没睡,在想你。”
田艳香的心顿时柔软下来,打字道:“我也在想你。周末休息,一起去看看你女儿吧,带她去游乐园玩。”
熬添啓发来一个惊讶的表情:“真的?你不是说周末不想休息吗?”
“改变主意了。总不能一直逃避,对吧?”田艳香回复道,脸上露出坚定的微笑。
“艳香,你...这是答应我了吗?”熬添啓的信息后面跟了一连串期待的表情。
“看你表现。明天见面再说。”田艳香故意卖关子,但嘴角的笑意已经出卖了她的真实想法。
放下手机,田艳香感到一种久违的轻松。也许婚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因为害怕受伤而拒绝幸福的可能性。刘庆娟和白天齐的例子活生生摆在眼前,二婚女人同样有权利追求和享受爱情。
窗外,夜色渐淡,黎明即将到来。田艳香闭上眼睛,终于有了睡意。在进入梦乡的前一刻,她暗下决心:是时候向前看了,为了自己,也为了和熬添啓可能的未来。
而城市的另一头,熬添啓捧着手机,看着田艳香最后一条信息,傻笑了整整十分钟。他有种预感,自己的持久战终于快要迎来胜利的曙光。
第二天,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卧室,照亮了相拥而眠的两人。
刘庆娟先醒来,看着身边熟睡的白天齐,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白天齐在睡梦中无意识地抓住她的手,嘟囔道:“娟,别走……”
刘庆娟轻笑,悄悄起身准备早餐。她刚走进厨房,白天齐就跟了进来,从背后给了她一个熊抱:“怎么起这么早?”
“想给你做早餐啊。”刘庆娟侧头蹭了蹭白天齐的脸。
“一起做。”白天齐不舍得放手,就这么抱着刘庆娟在厨房里移动,两人像连体婴似的准备早餐,效率极低,却乐在其中。
而在福满楼,邓凯准时出现在厨房门口。他穿着一身崭新的厨师服,大小倒是合身,但穿在他身上,总有种说不出的别扭,像是西装硬套了个厨师壳子。他手里还拿着个平板电脑和笔记本,一副随时准备记录的样子。
孙兆云把他领到砧板区,对正在磨刀的白天齐说:“天齐,这是小邓,集团安排来学习的,接下来一段时间跟你熟悉砧板。你带带他,从最基本的开始。”
白天齐抬头,看了看邓凯,憨厚地点点头:“好。”
邓凯立刻上前,伸出手:“白师傅,您好!我叫邓凯,麻烦您了!”
白天齐放下刀,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跟他握了一下,没多说什么,只是指了指旁边空着的一个砧板位:“你先看,需要什么跟我说。”
邓凯道了谢,放下平板和本子,然后……就有点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砧板区是厨房里最需要眼疾手快、经验老道的地方。各种食材堆在旁边,白天齐和他的副手们手起刀落,切丝、切片、剁块,节奏飞快,刀光闪烁,配合默契。邓凯站在那里,像个误入高速路的观光客,既插不上手,也怕打扰了这流畅的节奏。
他看了一会儿,试图找点话题,对正在将一块五花肉切薄片的白天齐说:“白师傅,您这刀工真厉害!这肉片厚薄均匀,几乎透明!这有什么技巧吗?”
白天齐头也没抬,闷声道:“练的。”
邓凯:“……哦。那,我们每天猪肉的消耗量大概是多少?不同部位的使用率和成本有分析吗?”
白天齐停下刀,看了邓凯一眼,那眼神像是看一个外星人:“每天不一样,看预订和客流。猪就是猪,部位该咋用咋用。”
邓凯被噎了一下,有点尴尬,拿出平板:“我可以记录一下数据,做个简单的分析模型……”
“小邓,”孙兆云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厨房里,油烟大,水汽重,你这平板电脑娇贵,收起来吧。先用眼睛看,用手学。天齐,找点简单的活儿给他,剥蒜总会吧?把那筐蒜剥了。”
“好的,孙厨。”邓凯只好收起平板,搬过一小筐蒜,找了个小凳子坐下,开始笨手笨脚地剥蒜。他试图保持指甲的整洁和西裤的笔挺(虽然外面罩着厨师服),但蒜皮沾得到处都是,姿势也别扭。旁边砧板师傅们手脚麻利,咚咚咚的切菜声不绝于耳,更衬得他这边缓慢而局促。
熬添啓溜达过来“视察工作”,见状忍不住乐了,蹲下来小声说:“哟,邓管培,体验生活呢?这蒜啊,得这么剥,用刀背一拍,啪,皮就松了,比你那抠哧快多了!”说着拿过一头蒜,用刀背一拍一捻,果然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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