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荣似乎早有预料,咽了口唾沫,又低声道:“丞相府的管家还在外面候着,说……说若是娘娘不肯回去,就、就请娘娘念在姐妹情分上见一见大小姐。大小姐她、她就在府外马车里,说是带了老夫人的亲笔信……”
柳云裳?
她还没被宇文决“喂狗”?
隐月终于从图纸上抬起头,挑了挑眉。
这倒是有点意思了。
她倒想看看,这家人还能演出什么戏码。
“让她进来。”
很快,柳云裳被带了进来。
短短时日不见,她消瘦了不少,脸色苍白,穿着也素净了许多,早没了往日那股子张扬跋扈,看到隐月,眼神里先是闪过一抹极深的恐惧,随即又强压下恐惧,挤出两滴眼泪,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妹妹!妹妹救我!”她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母亲她、她病得厉害,嘴里一直念叨着你,父亲也是日夜忧心!我们都知道,如今只有妹妹你在王爷面前说得上话……求求你,看在血脉亲情的份上,救救母亲,救救柳家吧!”
她一边哭,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双手奉上。
隐月没接那信,只是饶有兴味地看着她表演。
“柳家怎么了?”她语气平淡,“要倒了?”
柳云裳哭声一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怨毒,又赶紧低下头:“妹妹有所不知……自从、自从齐王殿下出事……父亲在朝中便屡遭弹劾,陛下也……如今更是……求妹妹在王爷面前美言几句……”
隐月明白了。
齐王倒了,柳丞相这棵墙头草失去了依靠,又可能牵扯进齐王那些破事里,现在风雨飘摇,想起她这个“得宠”的靖王妃女儿了。
“美言?”隐月嗤笑一声,“我凭什么要帮你们?当初把我送进靖王府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血脉亲情?”
柳云裳脸色更白,咬着唇,眼泪流得更凶:“妹妹!当初是姐姐不好,是姐姐鬼迷心窍……可、可母亲总是你的长辈啊!她如今病重在床,唯一的念想就是你……你就忍心……”
“忍心啊。”隐月回答得干脆利落,“她病重,找我干嘛?找太医啊,我又不会治病。”只会送人上路。
柳云裳被她这话堵得差点背过气去,眼看哀求无效,眼神渐渐变得绝望而尖锐起来。
她猛地抬起头,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鱼死网破的狠厉:“柳云纤你别忘了,你再得宠也是个庶女!你的命脉还捏在父亲手里,你若是见死不救……父亲若是倒了,你以为你又能有什么好下场?王爷他难道真会为了你一个……”
她话未说完,隐月忽然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柳云裳被她冰冷的目光看得一哆嗦,后面威胁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隐月弯腰,捡起地上那封她没接的信。
拆开,扫了一眼。
无非是些哭诉病情、回忆“母女情深”、恳求她帮扶家族的废话。
她拿着那封信,走到旁边燃烧的烛台前。
火焰瞬间吞噬了信纸,化为灰烬。
柳云裳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回去告诉柳丞相,”隐月看着跳动的火焰,声音没什么起伏,“他的官位、柳家的富贵,跟我没关系。”
“至于你们的死活……”她转过头,看向面如死灰的柳云裳,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看我心情。”
“现在我心情不好,所以,滚。”
柳云裳浑身一颤,连头都不敢回地跑了。
隐月拍了拍手上的灰,对旁边目瞪口呆的高荣道:“以后丞相府再来人,直接打出去。”
“是、是!”高荣冷汗淋漓地应下。
【宿主,这样会不会太绝情了?毕竟原主的家族……】系统小声逼逼。
“绝情?”隐月冷笑,“他们把我送进来的时候,怎么不讲情分?现在想起我是女儿了?晚了。”
她走到窗边,看着柳云裳的马车仓皇逃离王府,眼神冷漠。
“何况,你以为宇文决会放过柳家?”
系统:【……什么意思?】
“齐王倒台,空出来的位置和势力,宇文决会不想吞并?柳丞相这种首鼠两端的老狐狸,要么彻底投靠,要么就被当成绊脚石踢开。”
隐月分析得冷静又残酷,“他现在让我去求情,不过是想看看我的态度,顺便拿我当枪使,去试探或者稳住柳家。”
“我才懒得掺和他们的权力游戏。”
她打了个哈欠。
“有那功夫,不如想想‘龙吼’的闭锁机构怎么优化。”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天下午,隐月正对着一组复杂的齿轮结构图皱眉,高荣又来了,这次脸上带着一种更加古怪的神情。
“娘娘,王爷请您去书房一趟。”
“又干嘛?”隐月头也不抬,“如果是看账本,让他自己看。”
“不是账本,”高荣的声音有点发飘,“是宫里来了几位嬷嬷,说是奉太后和皇后娘娘懿旨,来教导娘娘宫规礼仪。”
隐月画图的笔尖一顿。
宫规礼仪?
呵~黄鼠狼给鸡拜年。
她放下笔,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行啊,”她站起身,“正好闲着也是闲着,就去看看她们想教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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