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卡车继续前行,驶向市内最后一个必去的点。
找到东西就马上撤离市区,赶往乡下老家!
海拉克思皮卡车碾过路面上散落的汽车零件和不明残骸,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零星的丧尸被引擎声吸引,蹒跚着试图靠近,都被楚言毫不减速地撞飞出去,沉闷的撞击声和骨骼碎裂声被引擎的咆哮淹没。
国际金融广场(IFS)那高耸的玻璃幕墙在灰蒙蒙的天色下反射着冰冷的光。
楚言将车拐进大楼侧面一条相对僻静的卸货通道,停在一个堆满废弃纸箱的角落。
这里位置隐蔽,不易被发现。
楚言跳下车,墩墩轻盈地落在地上,竖着尾巴警惕地环顾四周。
空气中弥漫着垃圾腐烂和血腥混合的怪味。一人一猫快速闪进旁边半塌的消防门。
楚言目标明确,直奔七楼的高端净水器专卖店。
他要找一款无需电力、能净化水中残留病毒的户外净水器,其功能远非几百元的普通产品可满足的,这类高端货只能来市内的商业地标寻找。
瓶装水终有用完的一天,而户外净水器能极大提升废土流浪时的生存概率。
灾后的水源保障始终是亟待解决的难题,灾变初期都多数人都没意识到这一问题的严重性。随着时间推移,这一问题会愈发突出。
农村地区,可借助原本就存在的深水井以及未受污染的山泉水来保障供水。而在城市区域和荒郊野外,则往往需要依赖瓶装水、净水药剂及净水设备来维持基本的用水需求。
消防通道内弥漫着灰尘和淡淡的腐臭味,应急灯早已熄灭,只有高处通风口透下的微光勉强勾勒出楼梯的轮廓。
一人一猫无声潜行至三楼平台。
墩墩忽然停下,背脊弓起,喉咙里发出极低的“呼噜”警告声,猫眼盯着通往四楼的楼梯拐角。
楚言立刻停步,侧耳倾听。
密集而拖沓的脚步声、喑哑的嘶吼声从上方楼梯井传来,如同沉闷的潮汐。
上面至少堵着十几只丧尸。
硬闯不明智。楚言果断后退几步,眼睛看向三楼防火门旁一扇紧闭的窗户。
他上前,刀柄裹着布,狠狠砸碎玻璃,小心清理掉碎渣。
窗外是冰冷光滑的玻璃幕墙,距离上方四楼的窗户还有近五米高。
他探出身,看到侧下方几米处,一个坚固的中央空调外机平台突出在外墙上。
楚言迅速打开厚实的帆布背包,对墩墩低语:“进去。”
墩墩立刻乖巧地钻入背包预留的透气开口。
拉紧背包拉链,只留一个小缝让猫头能探出观察,楚言将背包牢牢固定在胸前。
他想了想,为了让视野更好,他将头盔也取下,塞入背包。
深吸一口气,他攀上窗台,小心地将重心移出窗外。冰冷的金属窗框硌着手掌。
他看准下方空调平台的位置,身体微屈,向下一跃。
双脚落在布满灰尘和鸟粪的空调平台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他膝盖一软,差点跪倒,全靠核心力量稳住。
平台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呻吟,但承受住了。
墩墩在背包里不满地“喵”了一声。
稳住身形,楚言抬头。目标在七楼。
他解开背包一侧的挂扣,取出一卷凯夫拉攀登绳和一个可折叠的飞虎爪。
这是他在户外用品店扫货时的收获之一,爪体由高碳钢锻造,三爪倒钩结构,绳体抗拉强度高达50kN。
他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手腕,手臂肌肉贲张,将飞虎爪向上甩出。
飞虎爪精准地钩住了五楼窗沿下一个同样结构的空调外机支架。楚言用力拽了拽,确认牢固。
他将绳子在腰间快速缠绕打结,形成一个简易的坐式安全带,然后双手交替,双脚蹬着冰冷光滑的玻璃幕墙,开始向上攀爬。
每一次发力都牵动着搬运发电机后酸痛的肌肉,汗水迅速浸湿了内衫,呼吸变得粗重。
冰冷的空气吸入肺中带着刺痛。
墩墩在胸前的背包里随着他的动作起伏,安静地观察着下方。
一层,又一层。每一次找到新的落脚点,每一次甩出飞虎爪,都消耗着巨大的体力。
当他终于攀上七楼一个更大的空调平台时,手臂和腰背的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靠在冰冷的幕墙上,大口喘息,白色的雾气在冰冷的空气中氤氲。
稍微平复,他直起身,望向脚下。
昔日繁华鼎沸的潭州心脏,国际金融广场(IFS),此刻死一般寂静。
巨大的玻璃幕墙如同碎裂的冰面,映照着灰蒙蒙的天空和下方失去生气的街道。
曾经流光溢彩的霓虹招牌只剩下空洞的骨架,破碎的玻璃像钻石粉末般散落在人行道上。
曾经人流如织的广场空旷得可怕,只有几辆撞毁的豪车和零星游荡的僵硬身影点缀其间。
高档商铺的橱窗大多粉碎,名牌商品散落一地,覆盖着厚厚的灰尘。
一阵冷风吹过,卷起几张残破的促销海报,打着旋儿飘向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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