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心沁出冷汗，想起APP震颤时屏幕的蓝光——母蛊气息，两道。
枯槐下黑影晃动时，苏妙晴如鹞子掠出。剑风呼啸，惊起夜枭怪叫。柳如烟软鞭卷住一人脚踝，布帛撕裂声刺耳。
林枫扑向树洞取账本，指尖触到冷硬封皮，却摸到一手湿黏——是半干的血痰！他恶心得缩手，背后猛地挨了记闷棍，喉头涌上腥甜。
“林枫！”沐晚晴的惊呼破雾而来。柳如烟竟弃了鞭子，扑来用身子挡第二棍。闷响砸在她肩胛，她痛吟像猫儿哀叫，软软瘫进林枫怀里。苏妙晴剑锋已架上敌颈，怒喝：“说！同党还有谁？”
那人口吐血沫狂笑，柳如烟却挣扎抬头，染血的唇凑近他耳廓：“让姐姐……哄他开口。”她眼底浮起诡谲的紫雾，APP突然在林枫怀中发烫，红颜魅惑的技能化作暖流，涌进她嗓音里：“好哥哥，你袖口绣的并蒂莲……是谁给的呀？”
那人眼神霎时混沌，呓语道：“巡逻队……张老三……”
回营时天已蒙蒙亮。柳如烟歪在林枫肩头假寐，苏妙晴默默递来金疮药，沐晚晴蹲在灶前煨粥，米香混着药气，织成暖帐。
“下次再逞能，腿给你打断！”苏妙晴剜一眼柳如烟，却抽帕子蘸水，擦她额角的泥。
柳如烟哼哼：“疼死了……林枫你得喂我吃糖水蛋。”
沐晚晴抿嘴笑，舀勺粥吹凉，勺沿碰碗沿，叮叮响得像曲儿。
林枫望着她们，忽然想起十岁那年的雪夜——娘亲病榻前，三姐妹也这样围坐着熬药，热气模糊了窗上的冰花。
他喉头哽了哽，低头扒粥，咸泪混进甜粥里，竟尝出点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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