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七年的盛夏,灼热的气浪席卷了敦煌这座丝路重镇。然而,比天气更为炽热的,是城外围城大军的肃杀之气,以及城内守军那濒临绝望的窒息感。
赵云率领的五万西征先锋军,在蒋琬的调度下,如同精准的机械,完成了对敦煌的合围。旌旗蔽日,刀枪如林,尤其是那数百门黑洞洞的炮口对准城墙,无声地宣示着毁灭的力量。城头上,曹真与司马师望着城外军容鼎盛的华朝大军,脸色苍白。他们手中虽有数万兵马,更有司马懿留下的部分仿制火器,但在华朝真正的雷霆之威面前,显得如此孱弱。
“仲权(曹真字),看来张圣是铁了心要拿下敦煌了。”司马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的身体本就不好,连日来的压力更让他形销骨立。
曹真紧握着剑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望着城外中军那面巨大的“赵”字帅旗,眼中充满了刻骨的仇恨与一丝茫然。“陛下(指曹丕)…先帝…末将…怕是守不住了。”他低声喃喃,随即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但即便城破,也需让华朝付出代价!让他们知道,我大魏…尚有忠臣!”
蒋琬并未急于攻城。他先派使者入城,宣示华朝皇帝旨意,言明只诛首恶(司马懿、曹真、司马师),胁从不问,开城投降者,可保身家性命。这道旨意在守军内部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军心愈发涣散。
围城第十日,凌晨,天色未明。
赵云亲临前线,望着在晨曦微光中显出轮廓的敦煌城墙,下达了总攻命令。
“目标,东城墙,三轮齐射,为大军开路!”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炮声撕裂了黎明的寂静,火光在城墙上炸开,砖石飞溅,烟尘弥漫。经过格物院改良后的野战炮,无论是射程、精度还是威力,都远非昔日可比。三轮炮火过后,敦煌那看似坚固的东城墙,已然出现了数道巨大的缺口。
“神机营,前进!压制城头!”赵云令旗再挥。
早已严阵以待的数千名燧发枪兵,排着整齐的队列,踏着沉稳的步伐向前推进。在军官的口令下,他们轮番齐射,密集的弹雨如同死神镰刀,将任何敢于在城头冒头的守军收割。城头守军被这远超他们手中劣质火铳的猛烈火力完全压制,抬不起头。
“攻城队,上!”
随着命令,扛着云梯、推着攻城锤的步兵方阵,如同决堤的洪水,呐喊着冲向城墙缺口。关羽、张飞两员猛将身先士卒,一个挥动青龙偃月刀,刀光如匹练,一个挺起丈八蛇矛,吼声如雷,所过之处,残存的守军如同败絮般被扫荡一空。
城门被巨大的攻城槌轰然撞开,华朝骑兵如同铁流,汹涌而入。
城内,战斗迅速演变成巷战,但胜负已无悬念。抵抗是零星的,绝望的。许多守军眼见大势已去,纷纷丢弃兵器投降。
曹真与司马师退守到原敦煌太守府,做着最后的抵抗。
“司马师!曹真!纳命来!”张飞一马当先,冲破府门,蛇矛直取曹真。
曹真双目赤红,挥剑迎上,厉声道:“张翼德!国仇家恨,今日了结!”他武艺本就不弱,此刻抱定死志,竟与张飞缠斗数合。
另一边,关羽也找到了被亲兵护卫着的司马师。“司马子元,尔父狡诈如狐,已弃尔等而去,尔又何苦陪葬?”关羽凤目微眯,语气冷冽。
司马师剧烈地咳嗽着,脸色惨白,却强撑着站直身体,惨然一笑:“关云长…成王败寇,何必多言!司马家…没有跪着生的孬种!”他拔出佩剑,指向关羽,虽知不敌,却亦不愿束手就擒。
战斗结束得很快。曹真终究不敌暴怒状态下的张飞,被一矛刺穿胸膛,壮烈殉城。司马师则在关羽手下走了不到五合,便被青龙刀斩断佩剑,刀锋掠过脖颈,当场殒命。
当赵云和蒋琬在亲卫簇下踏入已成废墟的太守府时,战斗已然平息。看着曹真和司马师的尸体,赵云默然片刻,叹道:“亦是忠勇之士,可惜跟错了人,执迷不悟。”随即下令妥善安葬。
蒋琬则更关心另一件事,他立刻命人彻底搜查太守府和司马懿可能居住过的所有宅院,寻找任何与司马懿去向、以及其子嗣西迁相关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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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初步清理工作完成,敦煌彻底平定。蒋琬在临时设立的都护府内,向许昌发去了捷报,同时附上了详细的战况及后续安排。
然而,关于司马懿的确切去向,依旧迷雾重重。搜索只找到了一些被焚毁的信件残片,以及少量无关紧要的文书。司马懿如同人间蒸发,没有留下任何明确的踪迹指向他究竟是藏身西域某处,还是已经踏上了前往“罗斯”的漫漫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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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昌,皇宫。
接到敦煌捷报的张圣,并未显得特别兴奋。曹真、司马师的覆灭,司马懿势力的西域据点被拔除,这本就在预料之中。他更关注的,是蒋琬随奏章附上的一份私人密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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