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你脑子里装的是浆糊吗?这么重要的证物都能丢!”
南城派出所狭小的会议室里,副所长王斌的咆哮声震得窗户玻璃嗡嗡作响。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林风脸上,那双三角眼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鄙夷。
林风呆呆地站着,还没从恍惚中完全清醒。
一分钟前,他明明还在执行潜伏任务,子弹穿透胸膛的剧痛仿佛还残留在神经末梢。
鲜血从弹孔涌出,意识涣散前,他最后看到的是那个黑警冷笑的脸。
可现在…
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上那套崭新的警服,肩章上一杠一星的标识格外刺眼。
这是他才刚领到不久的警服,是他警校毕业被分配到南城派出所第一天穿的那套。
“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王斌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茶杯哐当响,“巡逻时放跑重要嫌疑人,现在又把关键证物弄丢!
你这种废物是怎么从警校毕业的?”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林风想起来了,今天是他在派出所报到的第三天。
前两天接连“失误”,今天又被发现昨晚值班时丢失了一件重要案件的证物。
周围的同事们或低头假装记录,或斜眼看好戏,没人替他说话。
他才来三天,就已经被贴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标签。
“王所,我…”林风刚开口就被粗暴打断。
“别叫我王所!
从今天起,你停职反省!
等着处分吧!”
王斌唾沫横飞,“就你这种素质,趁早脱了这身衣服滚蛋!
警察队伍不需要你这样的害群之马!”
林风攥紧了拳头。
前世他就是从这一刻开始,职业生涯急转直下。
那些“失误”根本是被人设计的圈套,可他当时年轻懵懂,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被陷害了。
等他后来明白过来时,早已深陷泥潭无法自拔。
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师父为保护自己而牺牲,自己也落得个含冤而死的下场。
不甘心!
他怎么能甘心!
就在这刻,一阵剧烈的头痛突然袭来,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大脑。
林风闷哼一声,扶住额头,眼前一阵发黑。
“装什么装?
说你两句就…”王斌的嘲讽声渐渐模糊。
取而代之的,是海量信息如决堤洪水般冲进脑海——
『2014年7月12日,南城区入室抢劫案,嫌疑人赵小彪,左撇子,右臂有蝎子纹身,赃物藏于女友家中…』
『2014年8月3日,西街银行劫案,三名歹徒持枪,造成两名警员牺牲…』
『2015年1月15日,连环杀人案“玫瑰杀手”落网,凶器藏于城北废弃工厂第三车间地下…』
无数案件细节、嫌疑人信息、证据位置如电影画面般在脑中飞速闪过。
从今天起未来数年间全国范围内的大案要案,全都像被编码般清晰印刻在记忆里。
这是…重生带来的能力?
“喂!
林风!
别给我演戏!”
王斌不耐烦地敲着桌子。
林风缓缓抬起头,眼中的迷茫已被锐利取代。
他直视着王斌,声音平静却有力:“王副所长,证物不是我弄丢的。”
会议室里顿时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林风——这个刚来三天一直唯唯诺诺的新人,居然敢直接顶撞王副所长?
王斌愣了一下,随即勃然大怒:“不是你还能是谁?
昨晚就你一个人值班!”
“值班记录显示是我一个人,但监控显示凌晨2点17分有人进入过证物室。”
林风冷静地说,脑中清晰地浮现出未来调查此案时发现的细节。
王斌的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凶狠:“胡说八道!
证物室外的监控那段时间正好在维修!”
“证物室外的监控在维修,但走廊东头的摄像头是好的。”
林风毫不退缩,“虽然拍不到证物室门口,但能拍到所有进入那条走廊的人。
凌晨2点10分到2点30分之间,有谁去过那个方向,一查便知。”
几个老民警交换了眼神。
这个新人似乎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啊。
王斌正要发作,会议室门被推开了。
所长周卫国皱着眉头走进来:“吵什么?
整个楼道都听见了!”
“周所,林风他不服管理,还在这胡搅蛮缠…”王斌立刻告状。
周卫国五十多岁,两鬓斑白,脸上带着常年熬夜留下的疲惫。
他看了眼林风,语气稍缓:“林风,证物丢失不是小事,你要是有线索就说出来。”
就在这时,接警台的电话铃声大作。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警员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周所,王所,出大事了!
锦华小区发生入室抢劫,户主被重伤,现在送医院抢救了!”
会议室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周卫国的脸沉了下来:“具体什么情况?”
“受害人是退休教师李老师,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现金、首饰都被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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