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灵儿攥着冰糖找到小胖时,那小子正蹲在李婶家院门口啃玉米棒,玉米须粘在下巴上,像长了圈黄糊糊的小胡子。她踮着脚戳他胳膊:“小胖,玩不玩过家家?我当药师,给你做‘神仙粉’——能变糖的那种。”
小胖的玉米棒“咔嗒”咬断半根,眼睛亮得像院角的玻璃弹珠:“真、真能变糖?我妈上周才给我买了颗水果糖,含了三天才舍得咽!”
“比水果糖还甜!”肖灵儿晃了晃手里的红布包——里面是早上从灶台刮的硫磺粉,被空间珠温得暖乎乎的,“但得跟我去后山采材料,不然神仙不教我秘方。”
后山的槐树林像块浸了蜜的绿布,午后阳光穿过叶缝,在地上织出片碎金。肖灵儿的碎花布衫沾了草屑,裤腿上粘满苍耳子——那些刺球儿像小刺猬,蹭得小腿发痒。小胖跟在后面,一会儿追蝴蝶,一会儿蹲下来拔狗尾巴草,直到她喊:“别跑!帮我摘这个!”
她指着灌木丛里的薄荷草,叶片上还凝着晨露,揉碎了有股清苦的凉味。小胖皱着眉头摘了一把:“这玩意儿我妈用来熬药,苦得我上周吐了半碗粥!”
“神仙粉要的就是这个味儿!”肖灵儿把薄荷塞进布包,又摸了摸颈间的空间珠——硫磺粉正安安静静躺在里面,像把细白沙。她蹲下来,用块扁平石头砸苍耳子,刺毛扎进石头缝,发出细碎的“咔嚓”声:“小胖,帮我把这些砸成粉,等下给你吃冰糖。”
小胖立刻扑过来,攥着石头砸得满脸通红。苍耳的碎末混着薄荷香飘起来,肖灵儿趁机把硫磺粉倒进去——三种粉末搅在一起,黄中带点白,像晒干的槐花粉。她用指尖蘸了点,悄悄抹在自己手背上:刺痒感立刻窜上来,像有无数只小虫子在爬,比现代的防狼喷雾还带劲。
“好啦!”她把碎末装进从家里翻出的玻璃罐——那罐子原先是装酱油的,标签还沾着半片酱渍,“这就是神仙粉,晚上回家给你变糖吃。”
小胖的喉咙动得像抽风的风箱,盯着她手里的冰糖:“我、我就尝一口行不?就一口!”
“不行!”肖灵儿把冰糖举到头顶,碎花布衫的衣角晃起来,“得等回家——而且你要保证,不告诉任何人我们采了这些草,不然神仙会把糖变成黄连!”
小胖赶紧举起手,指节上还沾着苍耳碎末:“我保证!要是我说了,就让我永远吃不到冰糖!永远!”
肖灵儿憋住笑,把冰糖塞进他手心。小胖咬了一口,甜汁顺着嘴角流到下巴,他赶紧用袖子擦,蹭得脸像只花猫咪:“真甜!比我妈买的水果糖甜十倍!”
夕阳把槐树林染成橘红色,风里飘来槐花香,混着薄荷的清苦。肖灵儿坐在石头上,摸着玻璃罐里的碎末——苍耳的刺、薄荷的凉、硫磺的辣,这三样加起来,就是她的“超级痒痒粉”。原书里瘦猴上次被民兵抓住,挠了三下就招了炸桥的事,这次她要让他痒得连亲妈都不认识。
小胖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灵儿,神仙粉能给我妈用不?她昨天后背痒得直哭,挠得皮都破了。”
肖灵儿的笑顿了顿,转而露出小虎牙:“不行哦,这是给坏人用的——等你长大,我教你做‘好人的痒痒粉’,比这个还舒服!”
小胖拍着手跳起来:“好!我要做最厉害的痒痒粉,把所有偷鸡的、摸狗的都痒跑!”
晚风裹着槐花落下来,落在肖灵儿的发梢上。她攥着玻璃罐站起来,拉着小胖的手往回走:“回家吧,不然李婶该拿扫帚追你了。”
小胖蹦蹦跳跳地跟着,嘴里还叼着半块冰糖。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穿过开满野菊花的小路,穿过飘着饭香的家属院,最后停在肖家的木门前。肖灵儿摸了摸颈间的空间珠——里面还藏着半罐硫磺粉,像颗没睡醒的小太阳。
她知道,三天后,当瘦猴混进家属院时,这罐“神仙粉”会成为最厉害的武器。
喜欢萌娃特工闯七零请大家收藏:(m.38xs.com)萌娃特工闯七零三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