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军号声裹着松针的寒气钻进指挥部窗户时,灵儿正攥着毛球的尾巴打哈欠——昨晚睡前她把小白的信鸽都数了三遍,直到毛球用尾巴盖住她的眼睛才睡着。颈间的空间珠温温的,像妈妈从前贴在她额头的手背,她揉着眼睛坐起来,第一反应是摸枕头底下的铅笔——昨天画战术图时笔尖折了,李爷爷特意找通讯员要了支新的,笔杆上还刻着“小军师”三个字。
“毛球,该干活啦!”灵儿把橘子糖塞进嘴里,糖纸揉成小团塞给毛球当玩具。窗外的梧桐树上,小白正歪着脑袋啄翅膀上的晨露,看见她醒了,立刻扑棱棱飞进来,爪子上绑着银狼王的纸条——用松脂写的字还带着松针味:“狼群已封死教堂后山路,鬣狗斥候咬住了敌军运输队尾巴。”
灵儿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赤着脚爬下炕去拽地图。刚把纸条按在“教堂”标记上,门就被推开——肖建军的军靴上沾着草屑,左胸的军功章磨得发亮,他弯腰把灵儿抱起来,指尖碰到她膝盖的红药水渍,皱着眉捏了捏她的小腿:“伤口还疼?”
不疼了!灵儿晃着脚腕上的银镯子,镯子撞在肖建军的驳壳枪套上,发出清脆的响,“爸爸你看,小白说敌军运输队快到补给站了!王叔叔的辣椒弹埋好了吗?”
肖建军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王连长凌晨三点就带着娃娃兵去埋了,虎子说要给敌军尝最辣的朝天椒——比你上次偷放的辣椒油还够劲。”
这时李政委抱着文件袋进来,老花镜滑到鼻尖,看见灵儿光着脚,立刻蹲下来给她套袜子:“小祖宗,冻着脚怎么指挥打仗?”他的指尖沾着墨水,蹭在灵儿的袜口上,像朵小墨花,“团部刚发来电报,说如果打赢这仗,给咱们营记集体一等功——你的‘小战神’称号,怕是要写到团史里喽!”
灵儿拍着手笑,毛球从她怀里跳出来,把糖纸塞进李政委的文件袋,惹得三人都笑。窗外传来张连长的喊叫声:“肖营长!一连准备好了!辣椒弹装了三十个,够敌军呛半天!”
肖建军把灵儿放在炕沿,摸了摸她颈间的空间珠:“小军师,爸爸去端武器库,你在指挥部盯着——要是有危险,立刻让黑豹带你躲进空间珠里,听见没?”
灵儿抓着他的袖子晃了晃:“爸爸也要小心!我让银狼王留三只狼保护你!”她从口袋里掏出颗橘子糖,塞进肖建军手里,“糖给你,吃了就不会怕啦!”
肖建军捏着糖,喉咙里像塞了把松针——妻子生前也总给他塞橘子糖,说“糖是甜的,打仗就不会苦”。他摸了摸灵儿的头,转身走出指挥部,军靴踩在青石板上,发出坚定的声响。
上午十点整,小白的信鸽队像片白色的云涌进指挥部——第一只信鸽的爪子上沾着血,是狼斥候的爪印:“敌军运输队闯过二道河,距补给站还有五里!”灵儿立刻抓起铅笔,在地图上“补给站”位置画了个红圈,对着通讯兵喊:“告诉王叔叔,引敌军踩辣椒弹!”
通讯兵拿起旗子,向补给站方向挥舞——那是营里的“诱敌”旗语。没过十分钟,远处传来“轰”的一声闷响,紧接着是敌军的尖叫:“我的眼睛!这是什么鬼东西!”灵儿趴在窗户上笑,看见补给站路口的灌木丛里冒出红烟,辣椒面像雾一样飘起来,敌军士兵捂着脸满地打滚,娃娃兵们举着弹弓喊:“让你们炸我们的粮车!”
与此同时,教堂方向传来密集的枪声——张连长的一连撞开了教堂正门,银狼王的狼群从后山路包抄过来,把敌军堵在院子里。毛球带着松鼠队钻进钟楼,把臭屁弹塞进通风口,“砰”的一声,臭屁顺着风道灌进教堂,敌军捂着鼻子哭爹喊娘,连枪都拿不稳。
“李爷爷!让张叔叔抓活的!”灵儿蹦跳着喊,毛球在她肩膀上吱吱叫,尾巴晃得像小旗子。李政委摸着胡子笑:“小丫头,张连长刚才发报说,已经抓住三个敌军小队长——全是被臭屁弹熏得站不稳的!”
最惊险的是武器库方向——肖建军的三连刚摸到武器库门口,就遭遇了敌军的迫击炮轰击。灵儿捏着空间珠,指尖都掐出了红印——她闭着眼睛集中注意力,空间珠突然发烫,像块烧红的炭,紧接着,武器库里的迫击炮“嗡”的一声,全消失了!
“爸爸!迫击炮都进空间珠了!”灵儿对着通讯兵喊,通讯兵立刻发报,没过多久,肖建军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小丫头厉害!敌军没了迫击炮,全乱了!我们正在冲进去!”
中午十二点,教堂的钟楼上传来苏婉柔的尖叫——毛球的松鼠队咬断了她的旗袍下摆,银狼王的狼斥候扒住了她的脚踝。灵儿骑在黑豹背上,冲进教堂时,正看见苏婉柔举着个绿色玻璃瓶子,歇斯底里地喊:“肖灵儿!你妈妈当年就是被这个毒死的!”
灵儿的血一下子涌到头顶——她想起妈妈临终前的样子,想起李爷爷说“你妈妈是英雄”,想起苏婉柔的实验记录里写着“肖若兰,代号‘茉莉’,死于化学毒气”。她咬着牙喊:“黑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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