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的日头毒得像要把海面烤化,碎金似的波光晃得人眼晕。肖灵儿蹲在自家那艘改装渔船的鱼筐后面,额前那对马尾辫被海风掀得乱七八糟,左眉梢那颗朱砂痣浸着汗珠子,红得像颗刚从灶膛里扒出来的红豆。她手里攥着个高倍望远镜,正死死盯着三海里外那艘挂着南洋渔业招牌的货轮——船身的蓝漆掉得东一块西一块,烟囱里冒的黑烟比正常渔船浓上三倍,船尾还拖着条油腻腻的油污带,活脱脱像只偷吃完油渣的大老鼠。
灵姐,快看船尾!猴子扒着桅杆朝她喊,瘦得跟根晾衣杆似的身子挂在帆布上晃悠,真就像只野猴子。帆布盖着的地方,我瞅见有人搬箱子,箱子上还有蝎子纹!
肖灵儿的眼睛地眯成了条缝——蝎子纹,那是毒蝎那帮亡命徒的记号。这半年他们在东南亚端了毒蝎三个窝点,没想到这帮杂碎敢把爪子伸到南海来。她抬手摸了摸肩膀上的小白,那只跟了她三年的海东青。指尖刚碰到羽毛,小白就地一声长鸣,展开翅膀箭似的冲了出去,铁喙准准啄中货轮了望员的草帽。那了望员骂骂咧咧地伸手去抓,却被小白爪子上挂着的辣椒弹炸了满脸,顿时捂着眼睛蹲在地上,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眼镜,怎么样了?肖灵儿扭头朝船长喊。
舱里钻出来个戴黑框眼镜的少年,鼻尖还沾着点焊锡,手里攥着台改装过的旧笔记本:搞定了他们的通讯频道——十分钟后要跟海燕号接头,交接的是新型卫星信号接收器,说是能穿透咱们的雷达屏蔽!
想把耳朵伸到咱们家门口?肖灵儿把望远镜往腰后一别,摸出藏在防水袋里的微型对讲机,猴子,该你露一手了。
猴子咧嘴一笑,抓过脚边的潜水镜往头上一套,一声跳进海里。这小子打小在山里的溪涧里泡大,水下闭气能憋三分钟,攀着船锚链往上爬的本事比真猴子还溜。没过五分钟,他就从货轮船底钻出来,抹着脸上的海水冲肖灵儿比了个手势:灵姐,追踪器贴螺旋桨旁边了,顺手塞了个水雷——他们要是敢跑,就让他们尝尝海底烟花的滋味!
肖灵儿抬手敲了敲他的脑袋:你小子越来越鬼,不过——我喜欢。
话音刚落,货轮突然拉响了汽笛,船头猛地调转方向,突突突地往西南方向窜。眼镜在船舱里喊:他们发现咱们了!正在加速!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肖灵儿转身拍了拍渔船的船舷——这看似破破烂烂的老渔船,船底可是藏着她爹生前捣鼓的微型矢量推进器。她冲甲板上的大块头抬了抬下巴,小马达
大块头咧嘴一笑,伸手掀开船尾的鱼篓,按下藏在里面的红色按钮。渔船突然像被什么东西猛顶了一下,地窜了出去,海浪拍在甲板上溅起半人高的水花。猴子扒着船舷笑:灵姐,这马达比我家那台老拖拉机还带劲!
闭嘴,抓稳了!肖灵儿抓起腰后的绳钩枪,对准货轮的栏杆扣下扳机——绳钩地飞出去,稳稳勾住栏杆。她拽了拽绳子确认结实,冲队员们喊:跟我上!
第一个跳上货轮的是肖灵儿,落地时顺势滚了一圈,避开船员劈过来的木棍;紧接着是猴子,他像只壁虎似的贴在船舷上,突然扑上去抱住一个船员的腿,把人摔进海里;大块头最后上来,攥着根碗口粗的船篙,一篙子把想掏枪的船员扫倒,瓮声瓮气地说:敢动我灵姐,活腻歪了?
你们是什么人!货轮头目从驾驶室里钻出来,满脸络腮胡,脖子上挂着个蝎子吊坠,知道这是谁的船吗?
肖灵儿掏出手枪——那是把改装过的高压电击枪,枪身泛着哑光黑——枪口对着他脚边的水泥地地开了一枪,地上立刻冒出股白烟。毒蝎的狗腿子,对吧?我们是来收账的。
头目脸色一变,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遥控器:你们敢过来,我就炸了这船!
一声枪响。趴在渔船舱顶的阿杰收了枪,他可是方圆百里有名的神射手。子弹准准打在头目手腕上的遥控器上,塑料壳瞬间四分五裂。再动一下,打断你另一只手。
头目瞪着眼还想说什么,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低沉的咆哮——银霜从货轮的通风口钻了出来,这只跟着肖灵儿长大的狼犬浑身银毛倒竖,獠牙闪着寒光。它一步步逼近头目,喉咙里滚出威胁的低吼,吓得头目腿一软瘫在地上:狼......有狼!
别怕,它不吃人。肖灵儿蹲下来摸了摸银霜的脑袋,就是爱咬坏人的屁股。
银霜像是听懂了,突然扑上去咬住头目的裤腿,把人拖得在甲板上转了个圈。周围的船员见状,纷纷扔了家伙举手投降:我们招!我们招!这船是毒蝎的,接收器是要卖给菲律宾那边的!
眼镜这时已经撬开了货轮的暗舱,里面堆着几十个铝合金箱子,每个箱子上都印着蝎子标志。他用扫描仪扫了一遍,抬头喊道:灵姐,全是新型电子设备——能干扰卫星信号,还能定位军舰!
都搬走。肖灵儿指挥着队员们把箱子搬上渔船,送回研究院,让老教授们拆了研究反制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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