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菩提祖师的茅屋时,夕阳正将花果山染成一片金红。林风紧握着那枚刻满符文的破界令,令牌表面的凉意透过掌心渗入心底,让他纷乱的思绪渐渐沉淀。
胡月跟在他身后,小脸上满是对未知的忐忑:“主人,我们真的要去东海龙宫吗?听说那里的龙王法力高强,还有无数虾兵蟹将,比天庭的天兵还难对付……”
林风停下脚步,回头望向云海翻腾的东方。从花果山到东海,隔着数千里路,其间不仅要穿越凡人国度,还要经过几处妖族盘踞的险地,更别提天庭的眼线可能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但他别无选择——如意金箍棒是系统任务的第一道坎,也是他撕开西游阴谋的关键突破口。
“难,才要去。”林风的声音在晚风中格外清晰,“越是被人看重的东西,背后藏着的秘密就越多。菩提祖师说龙宫深处有大秘密,说不定就和金箍棒的真正来历有关。”
他将破界令递给胡月:“这个你拿着。菩提祖师说它能避开天庭追查,你的妖气比我重,带着更稳妥。”
胡月连忙摆手:“这么重要的东西,还是主人自己拿着……”
“让你拿你就拿着。”林风不由分说地将令牌塞进她手心,“我们是同伴,分什么彼此?”
胡月看着掌心冰凉的令牌,又看了看林风坚定的侧脸,鼻尖忽然一酸,用力点了点头。
两人趁着夜色悄然下山。林风特意绕开了之前与天兵和邪修交手的区域,专挑偏僻的荒路走。玄阴珠的阴寒灵力与清心玉佩的温润气息交织成无形屏障,将两人的气息彻底隐匿在山林的夜雾中。
一路向东,晓行夜宿。他们避开城镇,渴了饮山泉,饿了摘野果,遇到不开眼的小妖就绕道走,实在避不开便以雷霆手段解决——经过黑风山和花果山的连番恶战,林风对筑基期灵力的掌控越发纯熟,玄阴珠的寒气与石猴的利爪结合,寻常百年道行的妖怪根本不堪一击。
这日午后,他们终于抵达东海之滨。
站在陡峭的海岸悬崖上,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蔚蓝。海风裹挟着咸腥的气息扑面而来,卷起胡月的粉色裙摆,远处的海面上白浪滔天,几只海鸥在浪尖盘旋,发出凄厉的鸣叫。
“好……好大的海……”胡月趴在悬崖边,看着那片仿佛能吞噬一切的蔚蓝,小脸有些发白。狐族本就不擅水性,面对这无垠大海,本能地生出畏惧。
林风的目光却落在近海处一道若隐若现的黑影上。那黑影潜藏在水下,轮廓巨大,偶尔有银光一闪而逝,像是某种水族生灵的鳞甲。
“看来龙宫的人早就防着有人来抢金箍棒了。”林风冷笑一声。那黑影的气息远超寻常水族,至少是千年道行的大妖,显然是龙王派来守在近海的眼线。
“那我们怎么进去?”胡月紧张地问。
林风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海螺,这是他从一个被打败的水妖身上搜来的,据说能在水下短暂呼吸。他将海螺递给胡月:“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
“不行!”胡月立刻抓住他的胳膊,“主人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我……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就算帮不上忙,也能给你望风!”
林风看着她倔强的眼神,心中微动。他知道胡月的性子,看似柔弱,实则执拗,一旦决定的事很难改变。而且带着她,或许能利用狐族对气息的敏锐感知,避开龙宫的禁制。
“好,但你必须答应我,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能擅自行动,一切听我指挥。”
“嗯!”胡月用力点头,小心翼翼地将海螺挂在脖子上。
两人沿着悬崖向下,找到一处隐蔽的海湾。海湾内水流平缓,水下礁石嶙峋,正好可以隐藏踪迹。林风运转玄阴珠的力量,在两人周身凝聚出一层薄薄的冰膜——这是他新领悟的技巧,能隔绝水流,同时利用玄阴珠的至阴之气,干扰水族对气息的感知。
“抓紧我。”林风握住胡月的手,纵身跃入海中。
冰冷的海水瞬间包裹了他们,好在冰膜隔绝了水压,呼吸也还算顺畅。林风按照记忆中《西游记》的描述,辨明方向,拉着胡月向深海潜去。
越往深处,光线越发昏暗,周围的水温也越来越低。偶尔有奇形怪状的鱼虾游过,看到他们时纷纷受惊躲开。胡月紧紧抓着林风的手,大眼睛警惕地扫视四周,狐族的感知让她能隐约察觉到黑暗中潜藏的视线。
潜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前方忽然出现一片微弱的光亮。随着不断靠近,光亮越来越盛,一座巨大的水晶宫殿渐渐出现在眼前——宫殿的梁柱由白玉雕琢而成,屋顶覆盖着珍珠,在幽暗的海水中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正是东海龙宫!
龙宫外围笼罩着一层淡蓝色的光幕,光幕上符文流转,显然是强大的水系禁制。光幕外,数十名手持长矛的虾兵正在巡逻,虾须抖动,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水域。
“禁制比想象中更厉害。”林风皱起眉头。那光幕上的符文蕴含着磅礴的水系灵力,以他现在的修为,根本无法强行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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