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靠在柏树干上,看着敖烈用龙息烘干最后一片龙鳞。那鳞片刚脱落时还泛着青黑,经龙息一燎,竟透出琥珀般的光泽,边缘镶着圈金边——正是锁心咒破除后,龙鳞本该有的模样。八戒蹲在旁边,用钉耙扒拉着涧底的碎石,突然“咦”了一声,从石缝里抠出块月牙形的玉佩,玉佩上刻着只展翅的雄鹰,鹰爪正抓着颗圆润的珠子。
“这是啥?”八戒把玉佩抛给林风,“看着倒像是黑风山那边的玩意儿,去年我化缘时见个老妖戴过。”
林风接过玉佩,指尖刚触到鹰爪的纹路,就觉得一阵刺痛,玉佩突然发烫,在掌心烙出个淡红色的鹰形印记。“是‘引妖佩’,”他翻过来,见背面刻着行小字,“‘黑风洞主亲制’——看来黑风山的妖怪早盯上我们了。”
敖烈凑过来,龙瞳在玉佩上扫了一圈:“黑风洞的熊罴怪跟我有点交情,当年他偷过观音院的袈裟,还是我帮他藏了三天。”他突然笑起来,龙角闪了闪,“不过那家伙最贪宝贝,见了你的金箍棒,怕是要翻脸不认人。”
正说着,就见沙悟净背着行李从密道钻出来,他的降妖宝杖在地上拖出道深沟,脸上沾着些黑灰,显然是刚跟追来的天兵交过手。“后面有队金甲神,打着‘捉拿叛逆’的旗号,”沙悟净把宝杖往地上一顿,“我用流沙阵拦了他们半柱香,估计天黑前会追过来。”
林风摸了摸掌心的鹰形印记,印记还在发烫,像是在指引方向。“黑风洞离这儿不远,”他站起身,金箍棒在手中转了个圈,“与其被天兵和妖怪前后夹击,不如先去会会那熊罴怪。要是能说动他入伙,倒多份助力。”
八戒啃着野果,含糊不清地接话:“说动?那老熊见了宝贝就挪不动腿,我看悬。”他突然一拍大腿,“对了,他不是偷过袈裟吗?我们就说帮他把袈裟从观音院赎回来,换他帮我们挡天兵,怎么样?”
敖烈甩了甩尾巴,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八戒的衣襟:“他才不信呢,那袈裟早被观音收回去了。要我说,直接打进去,凭我的龙息,烧了他的黑风洞!”
林风把引妖佩揣进怀里,印记的热度渐渐退去,变成了冰凉的触感。“先礼后兵吧。”他望着黑风山的方向,那里的云层泛着灰黑色,隐约有妖气盘旋,“悟净,你去探探路,注意看有没有天兵的踪迹;八戒,你跟我走正门,就说送宝贝给他;敖烈,你从后山绕过去,要是谈崩了,就用龙息把他的宝贝库烧了——听说他最宝贝那些从凡间搜罗的古董。”
黑风洞的洞口比想象中气派,整块黑石雕刻的拱门,上面嵌着两排夜明珠,照得洞里亮堂堂的。守门的小妖见了林风手里的金箍棒,眼睛都直了,忙不迭地往里通报。刚走到第二进洞,就闻到股檀香混合着脂粉的味道,只见个穿锦袍的黑胖妖怪正坐在石榻上,手里把玩着串翡翠珠子,正是熊罴怪。
“稀客啊!”熊罴怪把珠子往榻上一丢,起身时肚子上的肥肉颤了颤,“早就听说五行山蹦出个厉害角色,手里还攥着当年猴哥的金箍棒,今日一见,果然英雄年少。”他的目光在金箍棒上打转,“就是不知林小友今日到访,带了什么好东西?”
林风刚要开口,就见八戒从后面挤过来,手里捧着个红布包,故意提高了声音:“老熊,你看这是啥?”他掀开红布,露出里面的上宝沁金耙,耙齿在灯光下闪着寒光,“这可是天蓬元帅当年的法器,比你那串破珠子值钱多了吧?”
熊罴怪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伸手就要去摸,被林风用金箍棒轻轻一挡。“洞主别急,”林风笑了笑,“这耙子是送你的——前提是,你帮我们挡批不速之客。”
“哦?”熊罴怪缩回手,重新坐回榻上,端起茶杯慢悠悠地抿了口,“是天庭的人吧?前两天就听说他们在搜捕个戴金箍棒的石猴。”他放下茶杯,肥脸上堆起笑,“帮你们挡也可以,不过……”他指了指林风的金箍棒,“我要这个。”
“做梦!”八戒把红布包一裹,“这金箍棒是林风的命根子,要换也得用你洞里的‘定风珠’来换!”
熊罴怪的脸色沉了沉:“定风珠是我镇洞之宝,你拿耙子跟我换,还想让我倒贴?”他拍了下石榻,周围突然窜出十几个拿着刀斧的小妖,“要么留下金箍棒走人,要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林风早有准备,金箍棒“嗡”地涨长,棒尖直指熊罴怪的鼻尖:“就凭他们?”他往洞口瞥了眼,“你以为没发现天兵的眼线藏在你洞顶?他们早就想借你的手杀了我,再把黑风洞一锅端,好立个‘除妖平叛’的功。”
熊罴怪愣了下,猛地抬头看向洞顶,果然见几块黑石后面闪着金甲的反光。“好你个天庭,竟敢算计到我头上!”他一脚踹翻石榻,从墙上摘下柄黑缨枪,“小的们,先把洞顶的天兵宰了!”
小妖们刚冲出去,就听到后山传来爆炸声,紧接着是敖烈的龙吟,火光从洞顶的缝隙里窜进来。“看来敖烈动手了,”林风收起金箍棒,“洞主,现在能好好谈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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