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计划带领七万北府军南下,同时率领约一万东原军,只留一万北府军驻守东原城。
其余两万北府军骑兵将北上草原,直捣北蛮王庭,彻底消灭这一草原政权,以稳固后方,避免作战时受到袭扰。
再者,若大夏朝与北蛮联手,后方将永无宁日。
尽管大夏与北蛮之间积怨数十年,但对某些人而言,外族威胁尚浅,而像苏牧这样的“叛逆”才是心腹大患。
因此,苏牧相信大夏朝中必有人主张联合北蛮,前后夹击,剿灭己方。
出于这一考虑,苏牧决定彻底扫清北蛮王庭,根除异族,以绝后患。
……
洛阳。
大夏皇宫,长生殿。
“陛下,宣州急报!”
殿外传来急促的禀报声。
正闭目休憩的大夏皇帝夏侯玄闻声猛然睁眼。
急报?
来自宣州?
侍立一旁的宦官金喜接过急报,验明无误后,呈至夏侯玄面前。
“念!”
夏侯玄挥手示意。
“遵旨!”
金喜展开急报,高声宣读:
“北蛮突袭,西山大营陷落,东原城遭围,情况不明!”
闻言,夏侯玄脸色骤变,霍然起身,怒声道:“西山大营……没了?”
看见夏侯玄勃然大怒,金喜急忙躬身禀报:“陛下,文书上是这样写的,至于实情如何,臣等并不清楚。”
“岂有此理……北蛮竟有如此胆量……”
夏侯玄怒意翻涌,在殿中来回踱步。
半晌,他沉声下令:“传众臣即刻入宫议事。”
略作停顿,又补充道:“还有,叫李长卿速来见朕。这么多日毫无音讯,他这武德司正使究竟是怎么当的?”
“臣遵旨。”
金喜不敢耽搁,匆匆退下安排。
他一边遣人传召众臣入宫,一边派人赶往武德司召李长卿觐见。
不多时,数位重臣陆续赶到宫中,李长卿到得最早。
一见面,便遭到夏侯玄厉声斥责:
“你这武德司正使是怎么做的?北蛮一事已过十几日,你竟毫无消息,到底是怎么办差的?”
“陛下,此事确是臣失职。”
李长卿不敢辩驳,伏地请罪。
夏侯玄怒气稍缓,才冷声问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没理由一点风声都没有,你给朕如实道来。”
李长卿连忙回禀方才收到的情报:
“启禀陛下,臣也觉蹊跷,东原城至今音讯全无。经查,该城失去联系已有十余日。”
“而宣州其余各地仍可联络。据报……宣州州牧周重元三日前陆续调兵回守辽阳城,却未向东原城派遣一兵一卒。”
得知此情,夏侯玄破口大骂:“好个周重元,简直废物!”
李长卿默然跪地,任凭夏侯玄继续怒斥。
反正挨骂的是周重元,他无需多言。
骂了一阵,夏侯玄才厉声道:“东原城一旦失守,整个宣州都将暴露在北蛮铁蹄之下,这蠢材竟还调兵回守辽阳?”
稍有见识之人都知不该轻易撤调守军,即便调兵也该增援东原,他竟反其道而行?
贪生怕死到如此地步,当初何必接任?
夏侯玄越想越怒,几乎气结。
他从未见过如此愚不可及之人,这等庸才怎配为一州之牧?
这就是周家子弟的能耐?
废物,全是废物!
夏侯玄胸中郁愤难平。
万万没想到,周家这一代的子弟竟全是酒囊饭袋。原以为周重元还算堪用,谁知也不过如此,终究是个无能之辈。
李长卿心知夏侯玄此刻怒火正盛,只盼群臣快些赶来,好替他分担一二。
不多时,几位重臣终于到了。
丞相、大将军与六部尚书等朝中大员皆已齐聚。
众人齐声道:“参见陛下!”
夏侯玄心烦意乱,无心客套,只一挥手道:“免礼。”
几位大臣早已得知消息,自然明白夏侯玄因何动怒。
但此事棘手,谁也不愿先开口。
夏侯玄见众人沉默,怒意更盛:“怎么?都成哑巴了?”
他心急如焚,臣子却个个默然,是何道理?
几位重臣互相看了看,最后目光都落在丞相身上。
温体仁心中暗骂,却知不得不答,只得上前说道:“陛下,此事……咳,还是得看东原城那头的消息。”
夏侯玄冷冷道:“东原城还能有什么消息?到这一步,必是城破人亡,是不是?”
温体仁只得应和:“是,必然如此。”
夏侯玄冷哼一声,又提起周重元。
“周重元这废物已不堪用,撤了他。可谁来接任?你们说谁合适?”
宣州局势未明,周重元虽被撤回,后果难料。而宣州已是烂摊子,谁愿接手?
见仍无人应答,夏侯玄怒火更炽:“没人可荐?怎么别的位置就人才济济?难道一州州牧在你们眼中,反成了小官不成?”
见皇帝震怒,温体仁只得再度开口:
“陛下,并非如此。只是宣州局面未清,周重元手中尚握五六万兵马。臣以为,不如先调军驰援,至于撤换周重元一事……还是暂缓为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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