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苏牧如今攻下辽阳城,明显已是反叛之身,这样的人物,悬赏应当再提一提才是。”
反叛?那没问题。
但价钱得加!
“要不要把消息上报?”
屋中人正踌躇不定时,门突然被撞开,有人惊慌冲进来喊:“不好了,官兵把我们包围了!”
“什么?”一名杀手头目失声惊问。
怎么会被官兵包围?
还没等他们反应,北府军千名精兵已团团围住这间民房。
紧跟着,箭雨先至。
“咻咻咻——”
三百名**手挽弓齐射,漫天箭影撕裂夜幕,覆盖了整个房屋。
箭落之处,惨叫立起。
屋中杀手约有二十余人,其中不乏好手,但在这阵箭雨下只能躲闪,借桌椅床柜掩护。
动作稍慢的几人,已中箭如猬。
藏身的杀手们低声咒骂:
“太疯了,这是来了多少人?”
他们清楚,再继续躲不是办法。可箭雨不停,谁也不敢冲出去——他们不过是后天境界,就算是先天高手,硬闯这样的箭阵也非死即伤。
箭雨稍歇。
还没等杀手探头,第二轮箭雨又呼啸而来。
众杀手几近崩溃。
这该怎么打?
再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北府军士兵只按命令行事——三轮箭雨后,刀盾兵再上。
此刻,才到第二轮。
第三轮箭雨过后,仅存的十名杀手几乎崩溃——上一轮中,又折了八人。
算上最早死去的四人,如今已有十二人丧命。
二十二名杀手连目标的面都没见到,就已经折损了十二人。
尽管这些杀手几乎要失控,但身为青衣楼的人,他们仍保持着职业素养,强行压住了冲动。若刚才贸然冲出箭雨,无疑是送死。只有等箭雨停歇,才能寻找机会突围——当然,那时也不是为了与官兵硬拼,而是先求脱身。
三轮箭雨过后,刀盾兵开始推进。
两百名重甲刀盾兵正要依次入内,屋里却突然冲出数道人影,直扑士兵。然而当杀手挥剑刺去,才发现官兵全身重甲。剑锋划过甲胄,只擦出零星火花,丝毫威胁不到对方性命。
北府军装备精良,岂是寻常长剑所能破开?即便动用内力,也难以击穿重甲——说到底,仍是实力不足。
后天境的武者面对成群结队的精锐士卒,本就难以突围。更何况北府军士兵个个悍不畏死,不知疼痛为何物。即便杀手击杀数人,仍有更多士兵源源不断涌上。
随着北府军不断合围,杀手的反抗越来越弱,最终有几人被生擒。
苏牧早有命令:必须留活口,且至少两人。
因此士兵并未赶尽杀绝,而是押了两名俘虏回去。
这次行动在夜间进行。萧廷事先依苏牧指示探查情报,再调动北府军出击。一千名精锐士卒,清理二十二名杀手绰绰有余。
青衣楼此次派出二十二名杀手,本已相当重视——毕竟目标是手握数千官兵的武官,总不能直接出动先天武者。可即便如此,他们仍未见到目标,就全军覆没。
审问之事,苏牧不必亲自过问。他只需知道杀手已清除,活口也已拿下,正在审讯中,便已足够。
毕竟政务繁多,此事不必细究,只需知晓结果即可。
而这结果,想必很快就会到来。
果然,次日正午,萧廷便前来禀报。
“已查清,是青衣楼所为。”
苏牧闻言稍怔,随即神色如常,淡然道:“青衣楼么?知道了。”
庭院外,怜星的声音悠悠传来:“青衣楼的人?这杀手组织行踪莫测,行事猖狂,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你难道不怕?”
邀月听妹妹这样问,不由蹙眉,插口说道:
“怜星,你看他这府邸内外,守卫何等森严?更有大宗师境强者坐镇,青衣楼又能如何?”
以苏牧眼下的防备,青衣楼即便再来,也绝难得手。
邀月如今算是看明白了,苏牧这人,实在惜命得很。
府中除了北府兵士与萧廷,便只有她们两位客人,连仆从婢女也少见——杂务要么由兵士承担,要么他亲自动手。
邀月心中无奈:竟能谨慎至此?
可既如此怕死,又怎敢留她在府中?
难道他就这般信她?
对于苏牧,邀月愈发觉得难以看透,心中好奇也更盛几分。
“哪里,主要是有邀月宫主在此坐镇,试问谁还敢来造次?”
苏牧虽不知邀月心中所思,却仍不吝称赞,言语间颇为恭敬。
“哼,不必说这些好听话。你若失败,我必取你性命!”
邀月嘴角微扬,显然颇为受用,却仍冷声重申,不愿他有所误解。
她留在此处,是为看他如何失败——
而非来做他的护卫。
“是是是,明白。”
苏牧不以为意,随口应道。
邀月如今的心思,他已大致摸清。
只要她仍存杀意,便不足为虑。
苏牧与邀月二人心情皆是不错,但辽阳城中某些人,却难以安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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