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别想太多。你难道不清楚原因?若不是你一个人应付不来,我又何必来救场?”
于凤舞似笑非笑地望着邀月,语气从容。
邀月:“……”
救场?
你救得了吗?
邀月心中自然不服。
但事实摆在眼前,她自己也明白,单凭她一人,确实难以招架。
“于凤舞,别太得意。不过是离了汉王府,本座有些不太适应罢了。”邀月素来不屑找借口,却也不愿在于凤舞面前示弱,只得勉强解释。
当然,她内心确实觉得,若是在汉王府中,自己绝不至于如此。眼下在营帐之中,终究有些放不开。
“我何曾得意?”
于凤舞绝美的脸上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轻声道:“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得意?
她自认并不至于。她一向尊重他人,也无意炫耀。
邀月的不足,她只是点明,并且特地前来支援。这样的举动,难道不该被感激?
若是换作邀月,恐怕只会冷眼旁观吧。
——她不会落井下石,但袖手旁观,却是必然的。
“哼,嘴皮子倒是厉害!”
邀月眼中寒意凛冽,语气冰冷地说道。
在她听来,于凤舞所说的一切,根本就是毫无道理的胡言乱语。
她绝不会做出那样的事,这完全是于凤舞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你们俩何必为这点小事争执不休?”
原本正在沉思的苏牧,见二人争执愈演愈烈,终于坐不住了,只好出面制止。
若任由她们继续下去,只怕事情会一发不可收拾。
苏牧一开口,邀月和于凤舞便暂时停了战。
她们都清楚,一旦苏牧发话,局面便已定下。若再继续下去,恐怕会遭到责罚。
若只是私下受罚,两人倒也不在意。
但若是在对方面前被责罚,这是她们都无法接受的。
毕竟,谁也不愿在对手面前丢脸。一旦失了颜面,往后在对方跟前便会矮一截,再也抬不起头来。
底气一失,气势自然就弱了。
这可不是邀月和于凤舞愿意看到的。因此,她们虽然时常针锋相对,却也懂得适可而止。
“过来吧,别一直站着。”
见邀月和于凤舞暂时休战,苏牧拍了拍床榻,示意她们过来坐下。
站在那里不累吗?不如坐下说话。
邀月和于凤舞对视一眼,自然明白苏牧口中的“坐坐”另有深意。
但她们并未反对,迈着修长匀称的腿,走到苏牧身旁坐下。
一左一右,位置恰好对称。
“你们啊,整天就知道斗。在汉王府时还没这么严重,怎么一出来反而愈演愈烈了?”待两人坐下后,苏牧忍不住问道。
邀月和于凤舞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难道矛盾已经深到这个地步了?
说起来,她们最初的分歧,不过是在是否杀史文恭的问题上争执了几句。难道就因为这点事……
想到这里,苏牧愈发觉得头疼。
没想到事情竟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原因?还不是她非要争个高低。我本以为她已经消停了,谁知道她又来劲了。”于凤舞并不介意邀月与她相争,但对方这样反复无常,实在让她心烦。
闻言,邀月挑起眉毛,冷声反问:“本座何时说过?”
“在汉王府时,你与大王谈完之后,曾神色沮丧地对我说,有些事并不适合自己,所以不愿强求——这话是你亲口说的。”
于凤舞显然早有准备,语气坚决地说道。
“你听到了吗?”
邀月转向苏牧,轻声询问。
苏牧:“呃……”
我那时大概是睡着了吧?
若是这样,又怎会知道?
有些事,不是我不想知晓,而是无从知晓啊。
于凤舞瞥了邀月一眼,眼中掠过一丝异色,微微蹙眉,却并不着急开口。
她转而望向苏牧,问道:“大王,你怎么说?”
“当时我大概是睡了,不过这事其实没什么大不了,对吧?”沉默片刻后,苏牧才缓缓回答。
事情究竟是怎样的,已经不重要了。
关键在于现在,你们得配合我才行。
“确实没什么,争夺之事,本就各凭本事。在这一点上,我还是很有信心的——至少在这方面,你邀月不如我。”
于凤舞闻言,嫣然一笑,从容不迫地低下头去。
有些事,行动才能证明。
你邀月,能行吗?
邀月听罢,眼皮微跳,手指不自觉地蜷紧。
可恶,竟然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
可我也不会输给你。
想到这里,邀月下定决心,豁出去了。
她也要展现实力,绝不能被于凤舞比下去。
洛阳。
大夏皇宫。
万无量、安云天、公孙琦三位州牧联名上奏的军报传来,夏侯玄阅后当场昏厥。
四十万大军溃败,青州已落入贼人苏牧之手。
得知这一切,夏侯玄直接倒下。
皇帝一倒,宫中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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