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六的暮色像一块沉重的黑布,压在京城的上空。沈清婉抱着我站在城楼上,晚风卷着硝烟的气息吹过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远处的厮杀声渐渐平息,可护卫传来的消息却像一把尖刀,刺穿了刚有的喘息 —— 雪山派大长老带着五千弟子和冰龙炮,明日就到。这意味着,今夜不仅不能休整,还要立刻备战。
青竹提着食盒匆匆赶来,里面的馒头和咸菜已经凉透:“夫人,您一天没吃东西了,垫垫肚子吧。” 沈清婉接过馒头,咬了一口却没什么滋味,目光始终盯着西域的方向。案上摊开的《西域兵械考》里,关于冰龙炮的记载让人心头发紧:“冰龙炮以寒铁打造,炮膛注有冰蚕丝液,炮弹落地后会炸开冰雾,冻伤范围内所有生物,且冰雾中含冰蚕毒,吸入即染。” 【娘亲,冰龙炮的冰雾有毒!需用烈酒驱散!京城的酒坊要提前准备!】
我在她怀里,小爪子轻轻拍了拍书页上的 “冰雾” 二字。沈清婉眼神一亮,立刻让人传讯给京城所有酒坊,要求他们连夜蒸馏高度烈酒,装坛运往各个城门;同时让人收集百姓家中的烈酒,承诺战后双倍赔偿。短短一个时辰,上万坛烈酒就聚集在城楼下,护卫们将酒坛开封,摆在城墙边缘,只待冰龙炮开火时点燃,用酒气驱散冰雾。
林靖远带着禁军清理战场时,从被俘的雪山派弟子口中撬出了更可怕的消息:大长老 “雪尘子” 不仅精通冰蚕毒,还掌握着 “冰封阵” 的布置方法 —— 只需在城门四周埋下冰魄石,配合冰龙炮的冰雾,能在半个时辰内将整个城门冻结,让守军无法开门迎战;更要命的是,黑鸦部落还有两千骑兵隐藏在 “贺兰山”,会在冰龙炮开火时突袭玉门关的侧翼,牵制援军。
“冰封阵!贺兰山骑兵!” 林靖远快步走到舆图前,手指在贺兰山和京城城门之间划过,“今夜必须派人去贺兰山埋伏,同时拆除城门附近的冰魄石!” 他立刻点了三百精锐,让副将带领,连夜赶往贺兰山;又让人在京城四个城门周边挖掘,果然在西城门和北城门的地下,各挖出二十块泛着寒光的冰魄石,石面上刻着雪山派的符文,触之冰凉。
六月初七的晨光刚撕开夜色,远处就传来了沉闷的马蹄声。沈清婉抱着我登上城楼,只见地平线处扬起漫天尘土,雪山派的队伍像一条黑色的巨蛇,正缓缓逼近。最前方的三架冰龙炮格外显眼,炮身泛着冷光,炮口对准了京城的西城门。雪尘子骑着一匹白马,站在队伍中央,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袍,手里拿着一根镶嵌着冰魄石的法杖,眼神里满是傲慢。
“林靖远,识相的就打开城门投降,否则让你们尝尝冰龙炮的厉害!” 雪尘子的声音透过扩音的铜喇叭传来,震得人耳膜发疼。林靖远拔出佩剑,指向雪尘子:“痴心妄想!有本事就放马过来,看看咱们谁能笑到最后!”
话音刚落,雪尘子就挥动法杖,三架冰龙炮同时开火!炮弹呼啸着飞向城楼,落地后炸开漫天冰雾,城墙瞬间结上一层薄冰,几个来不及躲避的护卫被冰雾笼罩,瞬间倒地,脸色发青,显然是中了冰蚕毒。“点燃烈酒!” 沈清婉大喊着,护卫们立刻点燃城墙边的酒坛,烈酒燃烧的热气驱散了部分冰雾,未被冻伤的护卫趁机用沾了烈酒的布巾捂住口鼻,抵御毒雾。
雪尘子见冰雾被破,气得法杖重重砸在地上:“再放!我就不信冻不住你们!” 冰龙炮再次开火,可这次林靖远早有准备,让守军提前躲进城墙下的掩体,只留下少数人用破甲炮反击。破甲炮的炮弹落在雪山派的队伍中,炸倒了十几个弟子,却没能伤到冰龙炮分毫 —— 炮身外裹着厚厚的冰甲,炮弹只能在上面留下一个浅坑。
“冰甲太硬!破甲炮没用!” 林靖远脸色凝重,突然想起之前从火焰山带回的 “暖阳石”—— 暖阳石遇冰会释放热量,或许能融化冰甲。他立刻让人将暖阳石镶嵌在破甲炮的炮弹上,重新装填。这次开火,炮弹击中冰龙炮的冰甲,暖阳石瞬间释放热量,冰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露出里面的寒铁炮身。
“好!” 城楼上爆发出欢呼,破甲炮趁势连续开火,终于炸毁了一架冰龙炮。雪尘子心疼得直跺脚,却不肯撤退,反而下令让弟子们冲锋,想用人海战术突破城门。可城门早已被禁军加固,还架起了连弩,雪山派弟子冲上来一批,倒下一批,尸体很快堆成了小山。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 是去贺兰山埋伏的副将回来了!他带着三百精锐,不仅击退了黑鸦部落的骑兵,还俘虏了部落首领巴图。巴图被押到城下,对着雪山派的队伍大喊:“别打了!咱们不是朝廷的对手,投降吧!” 雪山派弟子看到巴图被俘,士气瞬间低落,冲锋的脚步慢了下来。
雪尘子见大势已去,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令牌,扔向空中:“既然赢不了,那就一起同归于尽!” 令牌在空中炸开,一道黑色的烟雾升起,远处的雪山派队伍中,突然冲出几十个浑身冒着火的弟子 —— 他们身上绑着炸药,想冲进城门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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