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格这次没有御蟒而行,而是直接拎着叶小天飞在半空,风声刮得耳朵嗡嗡响。
等脚底板终于沾到实地,叶小天揉着眼睛一看,当场就愣在原地 ——这哪是房子,分明是神仙住的窝!
三开间的青砖瓦房透着股说不出的讲究,檐角微微上翘,像极了展翅的鸟儿,仿佛下一秒就要飞起来。
青灰色陶瓦铺得整整齐齐,瓦当上的云纹虽简,却隐隐有流光转动。
正房客厅敞亮,左右两间练功房透着灵气,后院接出的卧室带个小耳房,整个院子呈凹字形排开,把前院护得严严实实。
院墙是青石板垒的,足有丈余高,墙头爬满灵藤,叶片绿得发亮,跟着日头转着圈儿冒光晕。
两扇榆木大门沉得很,青铜兽首门环咬着圆环,门槛竟是半尺高的白玉石,摸上去滑溜溜的像抹了油。
院里青石板路干干净净,几株迎客松站得笔挺,松针上挂着的灵气珠跟晨露似的,看着就想伸手摘。
“这玉舍布了禁制,元婴以下神识探不进来,想硬闯也得掂量掂量。”胡格拍了拍门框,“不过你小子运气好过头了,整个宗门才有几处这等好地方?少在外头嘚瑟,修仙界的水深着呢。”
叶小天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只不过,他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仙人的世界果然玄乎,得赶紧修炼才行!
胡格教了滴血认主的法子,又说了设置门禁口令的门道,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到宗门领了基础功法,呆在屋内别乱跑,除了你自个儿,谁也别放进来。”
等胡格的身影一消失,叶小天立马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灵舍号牌上。
白光一闪,他顿时觉得这房子跟自个儿有了牵连。
琢磨半天,把门禁口令设成“荆棘之门”,心里嘀咕:“荆棘二字很好,时刻提醒我不要掉以轻心。”
推门进屋,叶小天眼睛都直了。
客厅里摆着玉石桌椅,摸上去凉丝丝的;练功房铺着不知名兽皮,踩上去软乎乎的;卧室里的床铺大得能滚来滚去,窗外还能看见远处的云海。
他光着脚在屋里转了三圈,往床上一扑,弹得老高——“他娘的,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正美得冒泡,肚子忽然咕咕叫起来。
叶小天摸了摸肚皮,这才想起自己还是肉体凡胎,少不了五谷杂粮。
可一掏口袋,比脸还干净。
“得了,找林子摘野果去。”他咂咂嘴,推门而出。
刚走到院门口,叶小天低头一看,腿肚子差点转筋——这玉舍竟建在百来丈高的石柱山顶!
山下云雾缭绕,四周光溜溜的,连条羊肠小道都没有。
“哪个缺德玩意儿干的?”他绕着石柱山顶转了半圈,看见缠满石棱的爬山虎和蛇藤,藤茎比他的拇指还要粗,才算松了口气,“还好老子小时候爬树掏鸟窝练过。”
说干就干,他抓住藤蔓往下滑。
石柱山虽有一百多丈,可他最近力气莫名大了不少,跟猴子似的哧溜哧溜就到了山脚,居然没觉得累。
远远望见一片果林,桃树上挂着红扑扑的果子,叶小天咽了咽口水。
他三下五除二爬上桃树,专挑带红点的摘。
“咕咕。”
树下不知啥时候蹲了只大红母鸡,歪着脑袋冲他叫唤,那眼神跟讨债似的。
叶小天摘了十几个桃子,刚跳下来,母鸡叫得更欢了。
他翻了个白眼:“一边去,小爷饿着呢。”
刚走两步,屁股突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叶小天回头一看,那母鸡正梗着脖子啄他,裤腿上已经渗出血珠。“嘿,你这扁毛畜生还敢撒野?”他抬脚就踢,谁知“笃”的一
声,脚背撞上硬东西,疼得他龇牙咧嘴——这哪是鸡,分明是披着鸡毛的铁疙瘩!
叶小天撸起袖子就扑,结果扑了个空,摔了个狗啃泥。
刚爬起来,手背又被啄了一下,血珠子立马冒了出来。
“不对劲,这鸡有问题!”他终于反应过来,转身就跑。
可那母鸡扑腾着翅膀追上来,凌空又是一啄,后脑勺顿时添了道口子。
“他娘的还会飞!”叶小天魂都快吓没了,只顾着埋头狂奔,冷不丁撞进一个人怀里。
那人随手一挥,一股气浪把母鸡掀得嗷嗷叫,夹着尾巴跑了。
他低头看见叶小天满身是伤,先是哈哈大笑,等看清是个半大孩子,又赶紧收了笑。
“凡人小子,敢跟仙山灵鸡叫板,你胆子真大。”
叶小天捂着伤口,梗着脖子道:“大哥你看错了,我这是在修炼肉身,故意让它啄的。”
男人嘛,输人不输阵。
“哦?那我把你‘陪练’赶跑了,岂不是耽误你修炼?”那人挑眉。
“无妨无妨,正好练得差不多了,改日再找它切磋。”叶小天打了个哈哈,心里却在骂娘。
这人约莫二十五六岁,看着老实巴交的,一脸“好骗”相。
叶小天眼珠一转,琢磨着刚到这儿,正缺个向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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