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大哥你跑什么啊?!
不就吃个自助餐吗?
至于把你吓成这样?
林昊有点凌乱。
他不知道,那执事此刻根本不是怕他,而是怕丢了自己的乌纱帽!
执事一边撒腿狂奔,心脏一边“砰砰”狂跳,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疯狂刷屏:
“我的天!它真的变了!”
太上长老当年严厉的命令更是化作魔音贯耳:“此物若有任何异动,必须、立刻来报!若有延误,唯你是问!”
“那闪了腰的蠢货!他说的都是真的!”
他此刻心中只有庆幸,无比庆幸自己跑得够快!
他唯一的、也是最正确的职责,就是当一个合格的、跑得比谁都快的传话筒!
他没有太上长老的传讯玉简,但他知道该去找谁!
那个总管宝库诸事的金丹长老——李玄诚!
……
在林昊还在为自己的新形象是否过于骇人而生闷气的时候。
没过多久,宝库的大门被一股暴躁的灵力推开!
一道气息阴沉的身影,带着几分怒意与不耐烦,快步走了进来。
正是那位老冤家——李玄诚!
他被失心疯般的执事吵得头疼,嘴里还骂骂咧咧:“一件死物能有什么剧变!我看你是修炼到脑子进水了!”
然而,当他踏入三层,看到金箍棒时,他所有的咒骂,都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地掐在了喉咙里。
当初镇魔崖那根擎天巨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根通体漆黑、宝光内敛的一人高黑棍。
“这……这怎么可能?!”
李玄诚眼中迸发出难以置信的精光,死死盯着眼前的“烧火棍”。
他能感受到,那股曾让他心悸的滔天煞气消失了,整根铁棒的气息变得平和、内敛。
“巨柱化形,煞气尽敛……”
他喃喃自语,但脸上却没有丝毫喜色,反而,一种更深的恐惧,攥住了他的心脏。
他的目光,缓缓从金箍棒上移开,扫向了四周。
这一眼,让他如坠冰窟!
整个宝库三层,那些原本灵光闪烁、宝气四溢的法宝,此刻竟全都黯淡无光,如同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死灰!
空气中原本浓郁的灵气,更是稀薄了不止三成!
李玄诚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如纸。
这满库的损失,他身为宝库主管,要负最大的责任!
他的目光猛地转回,再次死死锁定在玉台那根黑棍之上,眼中瞬间充满了无尽的怨毒与恐惧!
“是你!一定是你干的!”
他找到了完美的替罪羊!
李玄诚再也不敢耽搁,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掏出一枚金色的传讯玉简,用一种近乎哭嚎的声音,向着宗门最深处发出了求援!
“太上长老!大事不好!宝库三层……被那妖物,给毁了!!!”
……
李玄诚的传讯,如同一块巨石砸入深潭,瞬间在青云宗最顶层掀起了滔天巨浪。
没过多久,五道元婴级的恐怖气息轰然降临!
为首的白发太上长老甫一出现,目光便死死锁定在玉台的黑棍上。
“巨柱化形……此物果然通灵!”一位长老惊叹,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李玄诚见状,立刻连滚带爬地上前,指着金箍棒,悲声控诉:
“太上长老!就是它!就是这妖物!”
“您看,它为了化形,竟把周围所有宝贝的灵性全都给吸干了!”
听完李玄诚的控诉,五位元婴长老对视一眼,神色各异。
为首的白发太上长老缓缓踱步上前,捻起青色玉佩的碎片,感受片刻,眉头微皱。
“不对劲。”
他缓缓走到金箍棒前,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随即,又化为了然。
“我明白了。”他缓缓说道,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此物,并非‘吞噬’,而是‘滋养’下的‘反哺’。”
林昊:????
我靠,这老头比我还能编啊!
高端,实在是高端!
白发太上长老用一种探讨大道的语气,缓缓解释:
“此物乃天外神珍,其本质太过高级。”
“我们将它置于此地,本意是想用宝气温养。”
“不成想,它竟将这温养之力,转化为自身成长的资粮,最终化形而出。”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上了一丝惋惜,“而在这个过程中,它将自身那过于庞大的‘道韵’逸散出来,如同烈日灼烧霜雪。”
“那些品阶过低的法宝承受不住,灵性被强行解析,这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这番解释,天衣无缝,巧妙地将“决策失误”,包装成了一次“结果出乎意料的成功实验”。
在场的其他长老纷纷点头,心中暗自佩服。
太上长老这才将目光转向面色惨白的李玄诚,语气缓和下来:“玄诚啊,你受苦了。”
李玄诚猛地一愣。
太上长老叹了口气,继续道:“当初镇魔崖之事,本座罚你,是因你行事鲁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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