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SUV在晚高峰的车流里钻得像条成了精的泥鳅,张诚握着方向盘的手转得比我妈抢超市打折鸡蛋还快,仪表盘上的速度指针跳得我心都跟着颤——要不是知道这是去救孩子,我还以为他要去赶隔壁小区广场舞的开场曲。
“还有两分钟到诊所!”张诚的声音里带着点急,却没忘了抽空瞪我一眼,“你那高跟鞋别抖了,再抖鞋跟都要戳破脚垫了,等会儿真要动手,你这鞋跟比我的钢管还管用。”
我低头瞅了瞅我那不争气的高跟鞋,鞋跟确实在脚垫上戳出个小坑,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这不是紧张吗?换成你面对拿水果刀的坏人,指不定手抖得比我还厉害。
周阳坐在副驾,双手攥着卫衣衣角搓得跟搓麻将似的,突然冒出一句:“我以前陪小远去王医生那儿,二楼有个储物间,窗户小得跟猫洞似的,不过钻个小孩或者瘦点的人没问题——林小姐你别瞅我,我肯定钻不进去,我这肚子最近喝泡面喝得都有游泳圈了。”
我忍不住笑了一声,紧张劲儿消了大半——这哥们儿倒是实诚,连自己的游泳圈都敢说。
车子“吱呀”一声急刹在诊所对面,我抬头一看,“暖心心理诊所”的灯牌还亮着,就是那暖黄色的光瞅着有点像没关的冰箱门,透着股诡异的“凉”。门口“营业中”的塑料牌掉在地上,边边角角摔得跟我上次吃火锅掉地上的鱼丸签似的,惨兮兮的,连字都歪了个角。
“我跟周阳走后门,你从前门探路,记住——”张诚从后备箱抄出根钢管,那钢管粗得能当擀面杖,“别硬刚!你那小身板,人家一拳能给你打飞三米远,喊人就行,我们听得见!”
我点点头,推开车门就往诊所冲,高跟鞋踩在人行道的砖缝里,好几次差点崴成“内八企鹅”。刚摸到诊所的玻璃门,就闻到一股熟悉的消毒水味,混着草莓牛奶的甜香——这味儿我熟,上次来的时候,王医生给孩子们发的就是这个,现在闻着却有点揪心。
轻轻推开门,“吱呀”一声响得我心都提起来了。客厅里的场景差点让我笑出声(不是)——心理沙盘翻得跟刚被二哈拆过的快递站似的,蓝色海绵块撒了一地,小木房子歪得像被风吹垮的茅草屋,小火车的轮子都飞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儿刚上演过“托马斯大战变形金刚”。
最角落的沙发上,掉着个粉色小熊玩具,耳朵被扯掉了一只,绒毛上还沾着几滴眼泪,跟刚失恋似的,可怜巴巴的。我心里一软:这肯定是哪个孩子哭的时候攥在手里的。
“呜……我要妈妈……”
二楼传来小女孩的哭声,断断续续的,跟小猫叫似的,还带着点委屈。我放轻脚步往楼梯走,楼梯扶手被孩子们摸得发亮,连木纹都快磨平了——王医生平时肯定没少擦。
刚到二楼转角,就听见一个粗哑的男声,跟破锣似的:“别嚎了!再嚎把你锁小黑屋,里面有吃小孩的怪物!”
“啪!”一声脆响,小女孩的哭声瞬间变大,还夹杂着王医生的吼声:“你敢吓孩子!有本事冲我来!”
我悄悄探出头,差点没笑出来——俩穿黑色连帽衫的男人,跟刚从煤堆里爬出来似的,一个拽着扎羊角辫的小姑娘,小姑娘手里还攥着半盒草莓牛奶,盒都快捏变形了;另一个把王医生按在墙上,王医生的白大褂袖子扯破了,露出胳膊上的抓痕,可他护着俩小男孩的样子,跟老母鸡护崽似的,后背挺得能当门板用,连头发都竖起来了。
“王医生!”我忍不住喊了一声,趁那俩货愣神的功夫,跟窜天猴似的冲进去——主要是怕再晚一秒,王医生的白大褂就要被扯成抹布了。
拽着小姑娘的男人反应倒快,立刻把小姑娘挡在身前,手里不知从哪儿摸出把水果刀,刀刃抵在小姑娘脖子上,跟演电视剧似的:“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我就划伤她!”
我差点没忍住吐槽:大哥,你这台词也太老套了,能不能换个新鲜点的?比如“再过来我就把你U盘格式化”?
王医生急得脸都白了:“林墨别过来!他们要你手里的U盘,别管我们!”
我举着双手往后退,眼睛盯着那把水果刀——那刀看着就便宜,刀刃上还有点锈,估计连苹果都削不利索,心里稍微松了点:“行,U盘给你们,但你们得放了孩子和王医生,不然我把U盘掰成两半,谁也别想拿到!”
那男人估计没见过这么“硬核”的谈判,愣了一下,另一个男人赶紧递过来个黑色布袋,跟递炸弹似的:“先把U盘放里面!扔过来!别耍花样!”
我手刚摸进口袋,就听见楼下传来周阳的破锣嗓子:“抓小偷啊!偷孩子啦!警察同志快过来!这里有坏人!”
那声儿大得能惊飞树上的麻雀,俩黑 hoodie 吓得手都抖了,拽着小姑娘的那个还往窗边瞅,跟个探头探脑的贼似的。我瞅准机会,猛地冲过去,一把薅住小姑娘的胳膊往我身后拉——那男人手劲还挺大,我胳膊都被拽得生疼,心里骂了句:这货怕不是平时练过掰手腕,力气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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