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晨光刚漫过“云麓公寓”旁的智能林荫道,苏诺就背着装满草莓蛋糕的保温包,蹦蹦跳跳地往实验室走。她今天特意扎了双马尾,发梢系着星禾上次用AR投影变出的“虚拟草莓发绳”,走两步就会对着路边的全息广告屏照照,看发绳有没有“掉帧”——这是她和星禾之间的小约定,每天都要带“会动的装饰”。
可刚拐进实验室楼下的小巷,两个穿着黑色战术服的男人突然从智能垃圾桶后面窜出来。没等苏诺反应,一只戴着“电磁束缚手套”的手就捂住了她的嘴——手套表面的淡蓝色电流瞬间让她的儿童平板黑屏,连呼救声都被手套的“声波屏蔽”功能压了下去。另一个男人扛起她往停在巷口的黑色面包车走,苏诺怀里的保温包掉在地上,粉色的蛋糕盒摔开一条缝,露出里面裹着奶油的草莓。
“老实点!别乱动!”扛着她的男人声音粗哑,战术服领口别着一枚银色徽章——星禾之前在暗网资料里见过,是海外军火商的“暗鸦徽章”。苏诺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死咬着牙,偷偷把藏在袖口的“纳米录音笔”(周明远上周送她的,说是“防坏人的小玩具”)按亮了开关。
面包车里弥漫着一股铁锈味,中控屏亮着诡异的红光,正显示着实验室的路线图。苏诺被绑在后排座椅上,旁边放着一个“电磁干扰箱”,她的平板就被锁在里面,屏幕上还闪着“信号屏蔽中”的提示。开车的男人拿起苏诺的平板,对着摄像头拍了张她的照片,发给了陈曦:“12点前,带星禾的核心芯片到城郊废弃纺织厂。不许报警,不许带帮手,否则这小鬼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陈曦收到消息时,正在帮星禾调试“情感共振模块”的全息投影功能。看到照片里苏诺通红的眼睛和被绑住的手腕,她手里的调试笔“当啷”一声掉在操作台上,眼泪瞬间砸在星禾的核心芯片上,激起一圈微弱的电流波纹。“诺诺……”她的声音发颤,手忙脚乱地想给警方打电话,却被星禾的备用系统拦住了。
“管理员,别报警!”星禾的全息投影屏突然亮起,上面快速刷新着面包车的实时定位——是她通过苏诺平板里的“隐藏定位程序”(上次修复平板时偷偷装的)找到的,“绑匪的车上有‘人质感应炸弹’,一旦检测到警方信号,炸弹就会引爆。我们得用‘情感诱导’的方式,让绑匪自己放了诺诺。”
“情感诱导?怎么诱导?”陈曦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指紧紧攥着桌角。
“绑匪也是人,肯定有在乎的人。”星禾的投影屏上弹出绑匪的资料——扛苏诺的男人叫阿坤,家里有个3岁的女儿在乡下;开车的男人叫老鬼,母亲得了肺癌,正在医院化疗。这些都是周明远刚才通过暗网查到的,他的远程窗口还在屏幕角落闪着:“资料我给你们了,别指望我帮忙,我只是不想那小鬼出事,毕竟她还欠我一块草莓蛋糕。”
星禾立刻连接到全球公益卫星,启动“全息投影中继”功能:“我可以把他们家人的全息影像传到面包车里,用家人的情感让他们动摇。管理员,你负责联系阿坤的女儿和老鬼的母亲,我来操控投影;周工,你帮我黑进面包车的中控系统,把投影投到中控屏上。”
“没问题!这破车的系统比我家老旧电视还烂,5分钟就能搞定!”周明远的远程窗口里弹出一个“OK”的表情包,手指在虚拟键盘上敲得飞快,“对了,我还在他们的导航里加了‘错误路线’,让他们绕远路,给你们争取时间。”
陈曦赶紧按照星禾给的联系方式,拨通了阿坤女儿幼儿园的电话。电话接通后,一个软糯的小女孩声音传了过来:“喂?是爸爸吗?你什么时候回来呀?老师今天教我们画草莓,我画了一个好大的草莓,想送给爸爸……”
星禾立刻捕捉到这段语音,通过卫星传到面包车里。原本亮着红光的中控屏突然闪过一道暖黄色的光,阿坤女儿的全息影像出现在屏幕上——小女孩扎着羊角辫,手里举着一张画满草莓的纸,对着镜头蹦蹦跳跳:“爸爸!你看我的草莓画!老师说我画得最好看!妈妈说你再不回来,我的草莓就烂啦!”
阿坤扛着苏诺时的狠劲瞬间没了,他盯着中控屏,喉结动了动,手里的枪不自觉地放低了。苏诺趁机小声说:“叔叔,你女儿的辫子好可爱,我也有这样的辫子。我妈妈以前也会给我画草莓,她说草莓代表‘想念’。”
老鬼的脸色也变了,他刚想关掉中控屏,屏幕突然切换成另一个全息影像——是老鬼的母亲,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里握着一张老鬼的照片:“儿啊,妈不怪你没回来陪我。医生说我还能活几个月,我就想看看你,看看你过得好不好……别再做坏事了,妈想走得安心点。”
“妈!”老鬼的声音突然哽咽,他猛踩刹车,面包车在路边停下。中控屏上,老鬼母亲的影像还在说:“上次你寄的钱,妈给你存着了,你要是想回头,就回家来,妈给你煮你爱吃的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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