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那次功法共鸣的意外后,杨华与廖凡之间建立起一种心照不宣的信任。廖凡不再刻意打探杨华的秘密,而是将精力更多地放在利用自身“优势”为两人谋取便利上。
这日,廖凡兴冲冲地找到正在给灵谷田除草的杨华,神秘兮兮地把他拉到一边。
“杨华,有个‘好’差事,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抢到的!”廖凡眨着眼,脸上带着惯有的狡黠笑容。
“什么差事?”杨华放下锄头,看着他那副“快夸我”的表情,心中已有预感,这差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清理丹霞峰废弃丹室的积存丹渣!”廖凡压低声音,“贡献点给得不少,一次两个点!而且,那里平时鬼都不去,绝对清净!”
丹霞峰是外门炼丹之所,废弃丹室堆积的都是炼丹失败的残渣,往往混合了各种属性冲突、毒性未明的药力,寻常弟子避之唯恐不及,生怕沾染上丹毒,损害修为。
杨华微微皱眉。廖凡立刻补充道:“放心!我打听过了,那间丹室废弃很久了,都是些低阶丹药的残渣,毒性不强。而且……”他凑得更近,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我修炼的《极天自在功》对气机感应敏锐,能帮你避开那些毒性猛烈、气息混杂的区域。咱们只清理表层相对‘温和’的部分,速战速决!”
杨华心念电转。丹毒对于寻常修士是砒霜,但对于能吞噬万剑之气、淬炼己身的《皇极惊世书》和需要各种能量修复自身的轩辕剑而言,是否也是另一种“养分”?尤其是那些蕴含火毒、金煞之气的丹渣,或许正合轩辕剑之意。
“好。”杨华点头应下。
廖凡喜笑颜开:“就知道你够胆色!明天一早,丹霞峰后山废弃区见!”
次日,两人来到丹霞峰后山一处荒僻的角落。一座半塌的石室孤零零地立在那里,门楣上布满蛛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腐、混杂着奇异酸涩的气味。
推开残破的木门,一股更浓烈的怪味扑面而来。石室内光线昏暗,地上堆积着厚厚的、颜色各异、如同干涸泥块般的丹渣,有些还隐隐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或是不祥的黑气。
“嘶……这味道,够提神醒脑!”廖凡捏着鼻子,夸张地做了个鬼脸,随即神色一正,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淡青色光华,仔细感知着室内的气息流动。
“左边墙角那堆赤红色的,火毒猛烈,别碰。右边那滩墨绿色的,木煞纠缠,沾上麻烦。咱们就清理中间这片灰褐色的,气息最是平和……呃,相对平和。”廖凡指点着,显然他的《极天自在功》在感知方面确有独到之处。
杨华依言,开始清理中间区域的丹渣。这些丹渣触手冰凉坚硬,但在搬运过程中,难免有细微的粉尘扬起。他刻意放缓呼吸,一丝微不可察的皇极真气在体内悄然运转,尝试接触、感应这些丹渣中蕴含的异种能量。
果然!当那些细微的粉尘靠近他皮肤,甚至被他无意间吸入一丝时,皇极真气并未排斥,反而产生了一种微弱的吸力,如同磨盘般,极其缓慢地将其中一丝丝驳杂却精纯的“毒”性碾磨、分解,转化为一种奇异的灼热感,融入他的气血之中,带来轻微的刺痛,却又仿佛在锤炼他的肉身!
同时,他怀中的轩辕剑也传来微弱的波动,对那些蕴含着金属性煞气的丹渣碎片表现出兴趣。杨华不动声色地将几块带有金属光泽的黑色丹渣碎块悄悄收起。
廖凡一边装模作样地清理,一边暗中观察杨华。见他面对丹毒粉尘面不改色,甚至气息越发沉稳,心中更是讶异:(这家伙,难道真能化解丹毒?他的功法也太霸道了吧!)
两人合作,效率颇高,很快便将指定区域的丹渣清理完毕。领取了两个贡献点,虽然不多,但已是寻常杂役的数倍。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离开丹霞峰时,冤家路窄。
林天带着两个跟班,正好从主丹室方向走来,看样子是刚完成炼丹任务。他一眼就看到了灰头土脸的杨华和廖凡,尤其是杨华,顿时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们两个废物!”林天阴阳怪气地拦住去路,目光不善地在杨华和廖凡身上扫过,“跑丹霞峰来偷鸡摸狗?就你们也配沾染丹道?”
廖凡立刻换上他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林师兄这话说的,我们是接了宗门任务,来清理废弃丹室的。倒是林师兄,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炼丹又炸炉了?火气这么大?”
“你!”林天被戳到痛处(他刚才确实炼制一炉低阶丹药失败了),脸色一沉,“廖凡,这里没你的事,滚开!杨华,上次让你侥幸躲过,今天我看还有谁能帮你!”
他身后两个跟班也狞笑着围了上来,气息锁定杨华。这两人也都是筑基初期,虽然不如林天,但三人联手,对付一个“记名弟子”绰绰有余。
杨华眼神微冷,将廖凡稍稍挡在身后。他知道这一战难免,正好可以检验一下这些时日利用丹毒、废金属淬炼身体的成果,以及那缕增长了些许的皇极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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