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透,林风就揣着裹了三层破布的噬灵草种子,猫着腰往剑庐跑。寅时的风刮在脸上跟小刀子似的,他却顾不上冷,心里全是盘算:“他娘的,苏清寒那老…… 不对,苏长老的剑气要是能多吸几口,爷的暖流说不定能冲开炼气一层的门槛!”
刚到剑庐门口,就见石栏边的剑草上挂着层霜,叶片泛着的寒光比昨天更盛。林风放下手里的除草铲,先绕到竹庐后 0 这里是苏清寒练剑的地方,地上还留着昨晚剑气斩过的痕迹,泥土里嵌着几缕没散干净的白气,像飘在地上的棉花丝。
“妥了!这可是纯纯的‘霸王餐’!” 林风蹲下来,假装系鞋带,屁股往后挪了挪,丹田的暖流瞬间被他引到指尖。刚碰到那缕剑气,暖流就跟饿疯了的野狗似的,“唰” 地一下把白气拽进体内,顺着胳膊一路烧到丹田,舒服得他差点哼出声,赶紧捂住嘴 0 这要是被苏清寒听见,别说薅羊毛,小命都得悬!
他正吸得忘乎所以,竹庐的门 “吱呀” 一声开了。林风吓得一哆嗦,赶紧抓起除草铲假装铲草,头埋得快碰到膝盖。苏清寒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淡得像风,却让他后背的汗瞬间就透了。
“动作快点,别磨洋工。” 苏清寒的声音没带情绪,林风却听出了点不对劲 她刚才是不是在看自己的手?他偷偷抬眼瞄了下,苏清寒正站在石栏边拔剑,剑光一闪,几缕剑气落在地上,正好飘到他的脚边。
“操,这是故意给爷留的?还是试探?” 林风心里打鼓,手上却不含糊,一边铲草一边往剑气那边挪,等苏清寒转身练剑,赶紧又吸了一口。这次暖流更猛,竟在丹田打了个转,差点冲得他打个喷嚏。
“你丫给爷稳住!别掉链子!” 林风在心里暗骂,赶紧收了力。他瞥见脚边的剑草叶片落了一片,赶紧捡起来塞进口袋 这玩意儿能提炼剑气残渣,就算吸不了,薅回去垫种子也值!
练剑的时间过得快,苏清寒收剑时,天已经大亮。她看了眼林风铲得干干净净的草地,又扫过他鼓鼓囊囊的口袋,眉头皱了皱,却没多问,只丢了句 “酉时前把石栏擦干净”,就进了竹庐。
林风看着竹庐门关上,才松了口气,摸出口袋里的剑草叶,笑得牙都露出来:“还是苏长老‘上道’,这羊毛薅得舒坦!” 可转念一想,光有剑气不够,还得有灵石 —— 暖流要凝实,种子要滋养,哪样都离不开这硬通货。他摸了摸怀里仅剩的那粒从赵虎那抢来的灵石碎屑,心里又犯了嘀咕:“这破玩意儿连塞牙缝都不够,得想办法再搞点!”
说起搞灵石,林风第一个就想到外门库房。上次从梁上扫了点碎屑,还是趁看守老张头打盹,爬梯子上去薅的灰里藏的,这次要搞就得搞点大的。他记着上次偷完后,发现库房后墙有个破洞,被木板挡着,只要把木板撬开个缝,就能钻进去。
等酉时一到,林风跟苏清寒告了假,就往库房方向溜。路过伙房时,还顺手从窗台上薅了个凉透的菜团子—— 偷东西费体力,得垫垫肚子。到了库房附近,他先躲在老槐树上观察,看老张头正坐在门口抽旱烟,脚边还放着个酒葫芦,时不时喝一口,脸都红了。
“这老东西,上班时间喝酒,活该被偷!” 林风心里骂着,等老张头喝完酒,打了个哈欠往库房里走 估摸着是去查货。他赶紧从树上滑下来,猫着腰跑到后墙,掏出怀里的小铁片(上次从铁匠铺偷摸薅的边角料),对着木板缝撬了撬。
木板年久失修,一撬就松了。林风听着库房里老张头的咳嗽声,屏住呼吸钻了进去。库房里黑漆漆的,满是灰尘味,架子上摆着一排排布包,里面全是灵石。他摸出火柴,划亮一根,借着火光看 —— 最上面的布包最鼓,肯定是新到的灵石!
“他娘的,总算让爷找着了!” 林风刚想伸手去拿,就听见老张头的脚步声往这边来。他赶紧吹灭火柴,钻进架子底下,屏住呼吸。老张头的脚步声在架子前停了停,嘴里嘟囔着:“刚才好像有动静,难道是老鼠?” 说着还踢了踢架子腿,吓得林风心脏都快跳出来。
等老张头走了,林风才敢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操,这老东西耳朵还挺灵!” 他不敢耽搁,抓起最上面的布包,往怀里塞了一半,又从其他布包里各抓了一把碎灵石 ——既然来了,就得薅够本,不能白冒险!刚想钻出去,就瞥见架子角落有个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几粒泛着绿光的灵晶碎屑,比普通灵石灵气浓十倍!
“我靠,这是捡着宝了!” 林风赶紧把盒子揣进怀里,刚要撬木板,就听见库房门口传来赵虎的声音:“张老头,我来领这个月的修炼资源,你快点!”
林风心里一沉 0 这孙子怎么来了?他赶紧躲回架子底下,听着老张头和赵虎的对话。赵虎领了资源,还跟老张头抱怨:“那林老六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能去剑庐当杂役,改天我得去瞅瞅,看他是不是在搞什么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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