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城大捷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的疾风,在短短数月之内,便,传遍了整个华夏九州。
对于,那些,早已,在寒浞父子的残暴统治之下,苦不堪言的百姓与部落而言,这,无疑是,一道,划破了无尽黑夜的,希望的曙光!
而对于,那,坐镇于伪都“寒”的国贼寒浞,与,他那,远在东方戈地的次子豷而言,这,却不啻于,一声,催命的丧钟!
伪都,寒城。
那,本该,象征着无上王权的宫殿之内,此刻,却,是一片,死寂。
年老的寒浞,失魂落魄地,坐倒在他那,用,卑劣的阴谋与背叛,所换来的王座之上。
他,那双,曾经,充满了,阴鸷与算计的眼中,此刻,只剩下,无尽的,恐惧与,疯狂的,愤怒!
“废物!都是废物!”他,将手中的青铜酒爵,狠狠地,砸在了地上,那咆哮声,如同,一头,受伤的野兽,“朕,给了你们,最精锐的兵,最肥沃的地!你们,竟,连一个,丧家之犬,都,对付不了!”
“浇,这个蠢货!他,怎么敢!怎么敢,如此,轻敌冒进!将,我,辛辛苦苦,为他打下的基业,败得,如此,干干净净!”
他的下方,站着的,是,他那,同样,满脸惊恐,从东方戈地,星夜兼程,赶回来的,次子——豷。
“父王息怒!”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如同,筛糠一般,颤抖,“兄长,他,是,刚愎自用,轻敌冒进,才,中了少康的奸计!”
“孩儿,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请父王,再给孩儿一次机会!”
“孩儿,愿,亲率本部所有兵马,与那少康,决一死战!必将,那小贼的头颅,取来,献与父王!”
“决一死战?”寒浞,看着自己这个,同样,不成器的儿子,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失望。
他知道,豷的才能,比之,他那,只知用蛮力的兄长浇,还要,远远不如。
让他,去,对抗那,用兵,如同鬼神,又,深得民心的少康?
无异于,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但,如今的他,早已,是,众叛亲离。
除了,自己这个,同样,不成器的儿子,他,已然,无兵可派,无人可用。
“好……”许久,寒浞,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他,瘫软在王座之上,有气无力地说道,“你,立刻,返回戈地。给朕,死死地,守住!没有朕的命令,不许,再,轻举妄动!”
“朕,会,将朕身边,最后的‘御林军’,也,派去给你。记住,只许,死守!等待,朕,下一步的命令!”
“是……是!孩儿,遵旨!”豷,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出了大殿。
他,并不知道。
他的父王,早已,不再,信任任何人。
那支,派去“协助”他的御林军,真正的作用,是,监视他,防止他,在危急时刻,像当年的伯益一样,不战而降。
……
与此同时,在,那,早已,被少康,改名为“夏都”的过城之内,却是,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无数,从九州各地,闻讯而来的,依旧,心向夏后氏的部落首领,与,当年,夏朝的旧臣之后,正,齐聚一堂,对着那,高坐于,临时王座之上的少康,纳头便拜!
“臣等,叩见陛下!愿为陛下,效死!助陛下,光复大夏,重整河山!”
“诸位,快快请起!”少康,亲自,走下王座,将,那些,早已,是,须发皆白的老臣,一一,扶起。
他的眼中,充满了,真诚的,感激动容,“诸位,能在,我夏后氏,最为,危难的时刻,不离不弃。此等,忠义,少康,与,我夏后氏的列祖列宗,永世不忘!”
“陛下!”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排众而出。
他,正是,当年,辅佐仲康与相二帝的,夏朝最后的忠臣——伯靡。
“老臣,幸不辱命!”他,对着少康,激动地说道,“臣,已,联络了,当年,追随大禹先祖,治水有功的,斟灌氏、与,斟寻氏二族!”
“他们,虽,在寒氏伪朝的淫威之下,隐忍了数十年。但,其,心中,那,光复大夏的火焰,却,从未,熄灭!”
“他们,听闻,陛下,于过城,大破浇贼,早已,是,群情激奋!他们,愿,起倾族之兵,从东、南两面,合击那,国贼豷,所盘踞的戈邑!为陛下,扫平,那,通往伪都的,最后一道,障碍!”
“好!”少康,闻言,精神大振!
他,走到那,巨大的军事舆图之前,他那,早已,在心中,推演了无数遍的,总攻计划,脱口而出!
“伯靡,听令!”
“老臣在!”
“你,为,西路军元帅!即刻,出发,前往,斟灌、斟寻二族。命你,统帅二族之兵,合计,五万,于十日之后,自戈邑之南,发起,佯攻!”
“记住,只求,声势浩大,不求,伤敌。目的,只有一个——将,那豷贼的,主力,牢牢地,吸引在,南线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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