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衙役纷纷后退,谁敢近前,便被他一刀震飞!
屋中混乱一片,他却如入无人之境。
火光跳动中,那柄长刀仿佛吞吐着血光,斩断了黑夜的静谧,也震碎了所有人的胆气。
他一人独立,却仿佛千军压阵!
衙役们虽人多势众,但在这股杀气腾腾的气场下,却无一人敢正面迎上。
士气,反倒被他一人震住。
“拦住他!拦住——”
许安怒吼,但声音却有些发颤。
潘金莲已趁乱跌跌撞撞奔向院门,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眼中满是惊惧。
见此,武松不再犹豫。
目光死死锁定那道熟悉又仇恨至极的背影。
不管身后多少刀锋,他只要这一命!
“潘金莲——!”
一声怒吼。
他如猛虎扑食,穿过火光与刀影,冲出屋门。
身后的衙役终于鼓起勇气,数刀同时落下,劈向他的后背。
“噗嗤!”
鲜血飞溅,血肉翻开,刀刀见骨!
可他连头都未回一下。
他只知道,若这一刀不落下,他兄长的冤魂将永不瞑目。
“我若不杀你,如何对得起兄长?”
眼见潘金莲就要跨出院门,武松怒喝一声,脚下一踏,飞身而起。
送出绝命一刀!
“唰——”
血光四溅,一颗头颅高高飞起,在空中转了两圈,落地滚入火光之中。
潘金莲瞪大的双眸中仍凝固着惊恐,往昔岁月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回。
她生于贫苦裁缝家,幼时被卖入张大户家为婢。
因容貌出众,遭主母妒忌,最终被强行许配给矮小懦弱的武大郎。
平日里,她饱受街坊嘲笑,丈夫的窝囊更让她倍感屈辱。
内心的苦闷日积月累,她渴望挣脱这令人窒息的生活。
直到遇见西门庆,那些被压抑已久的欲望与野心终于找到了出口。
为了追求所谓的幸福,她不惜与西门庆合谋,亲手葬送了武大郎的性命。
原以为从此能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却不想才出狼窝又入虎穴。
西门庆看似风度翩翩,实则变态得很。
经常一个兴起就将她折磨得卧床不起,至今她背上还留着几道未愈的鞭痕。
命运似乎从不曾眷顾过她。
在生命最后的时刻,潘金莲幽幽一叹,随即陷入永恒的黑暗之中。
武松重重喘息,刀尖仍滴着血。
他一把抓起地上的人头,将潘金莲的长发缠绕腕间,提起。
这期间,又有几名衙役扑上来,挥刀砍入他的肩胛。
剧痛激起他的凶性。
“找死!”
他身形骤然一转,手中人头化作重锤,狠狠砸在一名衙役面门。
颅骨碎裂声中,那人仰面栽倒。
另外两名衙役还没来得及抽刀,武松已欺身而上,左手成爪,生生掐碎一人喉骨。
右腿如鞭,将最后一人踹得胸骨塌陷,口吐鲜血飞出丈余。
武松横刀而立,冷眼环视。
一时间,无人敢再上前。
每月区区几两饷银,犯不着拼命。
不少人抱着这种想法。
武松深吸一口气,强忍着伤口的剧痛,转身撞开身前的衙役,一头扎进夜色之中。
身后火把的光亮渐渐微弱,惊魂未定的衙役们呆立原地。
任由那一人一刀,提着两颗血淋淋的头颅,消失在夜幕中。
“西门老爷......死了......”
不知是谁低声说了一句。
许安看向屋内那具无头的尸体,身上穿着的,正是白日里顾舟所穿的衣服。
“留几个人守着现场,其余人随我回县衙,向知县大人复命。”
许安吩咐了一句。
随后,他安排人妥善安置伤员和死去的衙役,自己则带领大部分人马撤离西门府。
由于武松从杀死花子虚开始,便一直提着那颗人头,加之场面混乱,夜色昏暗,许安等人并未察觉,那具尸体其实并非顾舟本人。
“老爷死了——”
顾舟的死讯很快在西门府传开。
惊恐的、幸灾乐祸的、蠢蠢欲动的……
顷刻间,府中乱成一团。
而在院落的另一侧,道具房对面的厢房里,顾舟正静静地站在窗边,目光冰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花子虚穿的确实是他的衣服。
他只不过说了句“你可以试试穿我的衣服,扮演我的身份”,那蠢货就兴奋得满脸通红。
完全不需要费半点口舌。
那极乐甘露药效可持续三天,在顾舟的猜想中,这段时间,武松也该上门了。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武松来的这么快,以至于都不需要用到他后续的布置。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武松不愧是“天上魔主”、“人间太岁神”。
在这种局面下,还能强行突围斩杀潘金莲,并扬长而去。
幸好,他没有人前显圣的臭毛病。
不会在武松被包围时,就自认为胜局已定,跳出来嘲讽几句,再炫耀一下自己的聪明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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