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帆拉开椅子坐下,没说话,只是慢条斯理地从桌上拿起一份打印的监控截图。那画面清晰地定格在成品仓库西北角那个连野猫都嫌弃的犄角旮旯。
“周小海,”叶帆开口,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知道为什么请你来‘喝茶’吗?”
“不…不知道啊叶总,”周小海声音发颤,手指头绞在一起,“我…我就是个卖力气的,搬…搬砖的命…”
“哦?只是搬砖的?”叶帆把那张截图轻轻推到他面前,指尖点在角落那个模糊但能辨认的人影上,“X月X号下午3点12分。成品仓库,西北角。你一个人,在里面待了足足十五分钟。干嘛呢?欣赏我们帆筑预制板的艺术造型?还是…给它们做‘美容’?”
周小海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嘴唇哆嗦得像风中的树叶:“我…我肚子疼!憋不住了!找个角落…解决一下!不行啊?厂里厕所远!”
“十五分钟?”叶帆身体微微前倾,无形的压力如同实质的重锤,“仓库里可没手纸,地上也没见着你留下的‘地图’。要不…”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我现在请质监站的朋友,带着警犬去那个角落,把你那天留下的‘证据’找出来,好好化验一下成分?看看是拉肚子,还是留下了别的什么…化学记号?”
“你…你血口喷人!”周小海猛地抬头,眼中是绝望的惊恐,声音都劈了叉。
“血口喷人?”叶帆冷笑一声,啪地将那份有问题的养护记录拍在桌上,震得茶杯一跳!他手指重重戳在签名上,力道几乎要戳穿纸背,“这个!是你模仿王师傅签的吧?学得挺像,可惜火候不够!少了点老工人的‘土腥味’!知道伪造关键生产记录、蓄意破坏产品质量、栽赃陷害造成重大经济损失,要判多少年吗?主犯赵金彪已经在号子里啃窝头了,你这个从犯,是想进去给他端洗脚水,还是想尝尝里面的‘小灶’?”
每一句话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周小海脆弱的神经上。叶帆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精神堤坝在轰然倒塌前那剧烈的颤抖和汹涌的恐惧。
“我…我…”周小海彻底瘫软在椅子上,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声音带着胆汁的苦涩,“叶总…饶命啊!我…我说!是…是疤哥逼我的!他说就让我在几块板子上…划拉几道子…再把王师傅的记录…改个时间…说事成给我五千块…我…我真不知道会封工地啊!真不知道啊!我就想弄点钱还赌债…呜…”他崩溃地嚎哭起来,像个被戳破的气球。
真相如同恶臭的污泥喷涌而出!赵金彪的残余爪牙(疤哥)买通内鬼(周小海),潜入厂区在特定批次预制板上做了手脚(极可能是用酸性药剂局部腐蚀或钻孔破坏内部结构,导致抗压测试时局部脆断),并篡改养护记录制造“偷工减料”的铁证!再勾结质监站内线(指向孙监督),完成这致命一击!
“疤哥在哪?!”叶帆厉声喝问,眼神如刀。
“他…他给了我钱…就…就消失了…说最近风紧…千万别找他…”周小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叶帆立刻示意李建军把人控制住,同时暗中开启了手机的录音功能。他迅速拨通了苏晚晴的电话,语速飞快地将突破口和获取的口供扼要说明。
“人证和初步物证(篡改记录)有了,但还不够形成闭环。”苏晚晴的声音冷静如手术刀,穿透电流,“当务之急是复检!必须确保复检板上钉钉,彻底洗刷污名!那块被动过手脚的‘问题板’,很可能还在被封存的批次里!它是铁证,也可能是颗定时炸弹!”
“我知道!”叶帆眼神如寒潭深渊,声音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冷酷的平静,“复检,就是我的猎场!我要让那块‘问题板’,成为他们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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