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明那番“终结未来的遗憾”的宣言,如平地惊雷,让整个客厅陷入了长久的死寂。
每个人都用一种看待怪物般的眼神看着他。
尤其是王洪长和齐文博,他们本以为这少年只是文学天赋异禀,没想到其胸中沟壑,竟已装下了家国天下的格局!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国学泰斗齐文博。他非但没有因为被拒绝而恼怒,反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中充满了极致的欣赏与一丝遗憾。
“好!说得好!”齐老看向陈启明的眼神,已经从单纯的欣赏,变成了对后辈的激赏与尊重,“‘为往圣继绝学’固然重要,但‘为万世开太平’更是我辈读书人应有的担当!你有此志向,老夫……佩服!”
王洪长也反应过来,苦笑着摇头:“陈同学,你这番话,让我都感到汗颜了。是我们……是我们格局小了。振旦大学如果因为专业限制,而错过你这样的麒麟之才,那将是我们的重大损失!”
他话锋一转,急切地说道:“理工科!我们振旦的理工科也是全国顶尖!微电子、物理、材料学,同样是王牌专业!陈同学,只要你愿意来,条件不变,理工科所有专业,任你挑选!”
这已经是王洪长能给出的最大诚意,为了抢下这个学生,他几乎把振旦大学的底牌都掀了。
然而,还没等陈启明回答,一旁的苏墨涵却突然开口了。
她看着一脸诚恳的王洪长和齐教授,语气带着一丝古怪:“王主任,齐教授,你们以为陈同学只是文学厉害,想学理工科而已吗?”
“难道不是吗?”王洪长一愣。
苏墨涵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她指了指自己身边的爷爷苏禹衡,一字一句地说道:
“那我告诉你们,就在前段时间,我爷爷在公园突发急性张力性血气胸,生命垂危,眼看就要撑不过五分钟的时候。是陈同学,在现场没有任何医疗器械的情况下,仅凭一支中性笔,为我爷爷做了紧急胸腔穿刺减压术,硬生生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什么?!”
王洪长和齐文博瞳孔地震,齐齐惊呼出声!
他们难以置信地看向气色红润的苏禹衡,又看了看一脸平静的陈启明。
用一支笔……做胸腔穿刺?!
这他妈是小说里才敢写的情节吧?!
苏禹衡老爷子抚掌而笑,声音洪亮地补充道:“没错!医院的胸外科主任亲口说,那一笔,位置、深度、时机,堪称鬼斧神工,是教科书级别的救命神技!但凡差了一丝一毫,老头子我今天就不可能坐在这里了!”
苏泽川也适时地接口,语气中充满了后怕与感激:“事后我动用关系全城寻找这位‘少年神医’,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恩人原来就是陈同学!文学、医学……王主任,齐老,你们现在还觉得,用一个‘天才’就能定义他吗?”
“嘶——”
王洪长和齐教授倒吸一口凉气,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骇然!
王洪长和齐教授,以及他们身后的几位教授,此刻看向陈启明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如果说,之前他们只是发现了一块足以传世的“文学璞玉”。
那么现在,他们发现的是什么?
一个文能写出《遗憾》震动国学界,武能用一支笔在生死线上抢回国士性命的妖孽!
一个既有“经天纬地之才”,又有“悬壶济世之能”的怪物!
最关键的是,这个妖孽还拥有一颗“为国为民”的赤子之心!
这样的人……已经不能用“天才”来形容了。
这是“麒麟儿”!是真正的国之栋梁!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这……这……”王洪长指着陈启明,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这根本不是天才……这是妖孽!是麒麟儿啊!”
齐文博更是苦笑连连,他彻底服了。
“苏老,我收回刚才的话。”他郑重地摇了摇头,“这样的人物,他的志向既然在星辰大海,我们如果非要用文史来束缚他,那才是龙国真正的损失!”
王洪长也反应过来,虽然陈启明不打算入学,但这等人物,绝不能交恶!
“陈同学,虽然你志在理工,但我们振旦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无论何时,只要你想来,当初的承诺依旧有效!”
眼看气氛重新热烈起来,陈启明知道,是时候给这些爱才的教授一个台阶下了。
他再次对王洪长和齐文博鞠了一躬:“王主任,齐教授,感谢厚爱。不过我还是拒绝进入振旦,但我对振旦大学和齐老的学问,是真心敬仰的。”
他顿了顿,抛出了自己的方案:
“我不直接成为振旦的学生,但我可否聘请齐老您,成为我的‘校外导师’?”
“什么?!”这下轮到齐文博愣住了。
陈启明微微一笑:“我虽主攻理工,但对国学文史也绝不会放下,只有学习历史、铭记历史,才能更好的进步,而且文字的力量、文字的魅力不止有文科中体现,公式与代码是现代的刀剑,而文字,是锻造它们、并为它们注入灵魂与方向的唯一火种!所以在学习中时常会遇到困惑,尤其是在一些古籍的理解上。如果能得到齐老这样的大家偶尔指点一二,对我而言,胜过去上任何一所大学的文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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