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梁女国边境水域的公共“停船位”,计时水漏滴答得比心跳还快。
奔波灞盯着那不断上涨的计费符文,心疼得脸部线条都扭曲了:
“这停车……停船费!抢钱啊?这地段租金比北上广深还离谱,难怪没啥妖来,纯纯大冤种消费区!”
一行人上了岸,纷纷施展化形术。
奔波灞变成了一个穿着骚包貂皮大衣、眼神里透着“我不是好人”精明的青年商贾;蛇佬棍则是个像是刚从《黑客帝国》片场溜出来的阴鸷瘦高个,怀里硬邦邦揣着那根铁棍,仿佛揣着整个世界;波仔像个忠心耿耿但总慢半拍的胖管家;阿善像个眼神乱瞟、一看就很懂“来活儿”的机灵伙计;随行的打仔恶眼狗(狗鱼精)和花臂蟾(蛤蟆精)则完美化形成两个脸上写满“你瞅啥”、社会气息拉满的保镖打手。
五个“人”往那一站,整个一“扫黑除恶”重点关照对象团伙。
来到解阳山破儿洞前,好家伙,这道观破得很有“风格”。
牌匾歪得像是喝了假酒,上面“聚仙庵”三个字,“聚”字掉了一半,只剩“取仙庵”,看着就很不吉利。
墙皮剥落得像是得了严重的牛皮癣,门口石阶缺的那一角,刚好能绊倒一个不长眼的许愿傻子。
整体透着一股“即将破产清算”的悲凉气息。
蛇佬棍上前,拿出专业态度,叩响那扇仿佛一用力就能散架的门,扯着嗓子就来了一套融合古今的江湖切口:
“八千里路风雨,百万江湖人家,门前三棵柳,堂上一枝花!来的水上侪(水路兄弟),江湖路远,借宝地歇脚,求见如意真仙老大!喂?在吗?开门啊,有快递!”
里面沉默了片刻,传来一个像是连续熬了三个大夜写代码的疲惫声音:
“……何方道友?报上名来!暗号……暗号后半段不对!”
蛇佬棍面不改色:
“那什么都是AI生成的,最新版本!碧波潭来的水香(自己人),拜望真仙老大!再不开门差评了嗷!”
吱呀一声,破木门带着极大的不情愿打开了。
如意真仙出现在门口,化形成个中年道士模样,但那股子落魄劲儿藏都藏不住。
道袍洗得都快透明了,袖口补丁摞补丁,眼袋掉到下巴,头发潦草得像是刚被台风撸过。
他一开门,就被那五人组身上浓郁得像是海鲜市场倒闭前大甩卖的综合腥味熏得一个后仰,眉头锁得能夹死苍蝇:
“嚯!好家伙……这味儿……我不吃海鲜,河鲜也不要,我水产过敏。几位……要不上别家馆子看看?”
他这是把霸爷一行人当成卖鱼虾的“鱼贩子”上门推销来了。
蛇佬棍赶紧解释:
“我们不是上门推销,有正经生意特来拜访如意真仙老大……”
“正经生意?这年头,啥正经玩意能挣钱啊……请……请进吧。”
如意真仙捏着鼻子,不情不愿侧身让开,表情管理彻底失败,一脸“造孽啊”的痛苦。
众人走进道观一看,内部环境更是震撼人心。
家徒四壁这个词在这里得到了完美诠释。
桌椅板凳都旧得自带“吱嘎”BGM,茶壶嘴缺了个口,倒水得精准控制角度,否则秒变喷泉。
一个蒲团破了洞,露出里面黑乎乎不知道是啥的填充物。
奔波灞大咧咧往那唯一一张看起来结实点的椅子上一坐,椅子立刻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赶紧收敛了点力气,直接自报家门:
“如意真仙是吧?幸会幸会!在下奔波灞,江湖朋友给面儿,叫一声‘霸爷’。现在在碧波潭万圣龙王手下混口饭吃,担任黑龙堂坐馆,兼物流事业部总经理,主要负责西牛贺洲西南片区的跨境供应链整合与优化,小小堂口,刚融了A轮,不值一提。”
没想到如意真仙一听这名号,原本无神的眼睛瞬间像是通了电,亮度+,脸上堆起极其浮夸的热情笑容,仿佛手拿计划书的创业小白忽然看到了天使投资人:
“哎呀妈呀!您就是那位传说中半年内统一碧波潭水产市场,打通西牛贺洲‘水上丝绸之路’,被广大渠道商尊称为‘带货一哥’‘水族卖霸’的霸爷?久仰久仰!您的创业故事,那可是我们技术宅的励志圣经啊!”
奔波灞一愣,差点没接住这波彩虹屁:
“呃……你听说过我的故事?”
如意真仙一拍大腿:
“何止听过!霸爷您简直就是我的偶像!白手起家,那是拳打内部不良竞争,脚踢外部市场壁垒!您的‘精细化运营’和‘降维打击’策略,简直是商业教科书级别的!我对霸爷的敬仰之情,如同天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这一顿离谱的夸赞,直接把奔波灞忽悠瘸了,差点就真信了自己有这么牛逼。
但他前世在厂里也是卷过007、听过领导画饼的,瞬间警觉:
这老小子,道观破得跟叙利亚战损风似的,还这么使劲给我吹彩虹屁,绝对非奸即盗!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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