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平坊灭门案的动机至此彻底明朗:“幽冥道”为协助西方“虚无之眼”教主(暗目尊者)完成某种需要大量生魂之力的仪式,派遣“引魂使”潜入长安,制造“魂玉”作为“贡品”。 王元宝一家,不过是其达成目的的牺牲品。
翌日朝会,景和帝听闻玄都观邪徒伏法、升平坊案真相大白,龙颜震怒,下旨严惩凶徒,厚恤王家,并嘉奖陆昭、沈青桐及有功人员。同时,“幽冥道”与西方邪教勾结之事,也令群臣悚然。
就在此时,永王再次出列,旧事重提:“陛下,升平坊案足见西方邪教对我大唐渗透之深、手段之诡谲。国师西行,责任重大。臣仍以为,鸿胪寺精通西域事务之才,随行辅佐,查漏补缺,确有必要。譬如与沿途部落交涉、应对波斯、大食官方等,非玄枢阁所长。”
不少官员暗自点头,觉得永王此言在理。
郑远不慌不忙,出列奏道:“陛下,永王殿下心系国事,老臣感佩。然,西行之事,贵在专一、迅捷与机密。鸿胪寺之才,固然精通礼法规程,然西行路途,多蛮荒险阻,部落林立,情况瞬息万变,恐非按部就班之章程所能应对。国师陆昭,不仅精通玄术,更通晓山川地理、星象卜算,于险境中寻路、于迷雾中辨向,此乃鸿胪寺诸公所不及。且其夫人沈氏,医术通神,尤擅化解奇毒瘴疠,此更是保障队伍安危之关键。若另遣鸿胪寺官员,非但不能有效辅佐,反需分兵保护,增添累赘,更恐因行事风格、决策节奏不同而生龃龉,贻误大事!”
他顿了顿,声音提高:“再者,陛下已授国师‘西极宣慰大使’之职,遇紧急可临机决断,此已包含与各方周旋之权。若觉必要,国师自可于途中征调当地熟悉情况之通译、向导,此比从长安派遣更为便捷妥帖。臣以为,当充分信任国师之能,予其专断之权,方是成就此事之道!”
景和帝听罢,微微颔首:“郑相老成谋国,所言极是。西行之事,仍由国师全权负责,一应人员调配,皆由其定夺。鸿胪寺需全力配合,提供西域各国情报文书即可。”
永王见状,知事不可为,只得悻悻退下。郑远凭借其老辣的政治手腕和清晰的利弊分析,再次维护了陆昭的主导权,确保了西行计划的纯粹性与高效性。
升平坊案了结,朝堂风波暂息,西行的最后障碍被清除。陆昭与沈青桐回到玄枢阁,开始做最后的出发准备。所有物资已装载完毕,人员集结待命。
陆昭站在巨大的西域舆图前,目光沿着丝绸之路向西延伸,越过安西,越过波斯,投向那未知的、标记着古老传说与“虚空之眼”可能存在的神秘区域。他的手指轻轻点在那兽皮结构图所指示的大致方位。
“青桐,我们该出发了。”他轻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与决然。
沈青桐将最后一批整理好的药材箱锁好,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目光坚定:“无论前路有何艰难险阻,你我同行。”
翌日,黎明破晓,长安春明门外,旌旗招展,人马肃立。景和帝率百官亲临相送,赐御酒三杯。陆昭与沈青桐一身劲装,向帝阙遥遥一拜,转身毅然踏上西行的漫漫征途。帝国的命运,与这对夫妇的脚步,一同走向那充满未知与危险的西方极地。
…
子夜玄都观行动,陆昭、沈青桐联手制服“幽冥道”引魂使及其异兽豹猞,破坏其以古玉抽取生魂的邪恶仪式。审讯得知,“幽冥道”受西方“暗目尊者”(虚无之眼教主)指使,制造“魂玉”以供其启动“虚空之眼”。朝堂上郑远力驳永王提议,坚持西行队伍由陆昭全权负责,获景和帝支持。升平坊案彻底告破,西行障碍扫清,陆昭夫妇率队正式启程,剑指西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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