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政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是一时并未想通整个案子。
“萧哥哥,今日宋妍为何没跟过来?这个小娘子若在,一剑出手,吓退一众歹人。”安阳郡主周云姝好奇地问。
萧政歪着头看了一眼马车外面,“阿妍啊,今日阿鸣的医馆开张,阿妍去帮忙。阿鸣的医术了得,开一个医馆足够。郡主莫非是病了?”
周云姝手指面前的陆云卿,笑着讲,“是陆寺正病了,病得不轻。竟然还记得十多年的婚约。”
陆云卿叹息一声,想起京城之中流传的“恶魔小郡主”之名,低声说,“郡主,莫要取笑臣。萧学士既已承认此婚约,我家小妹定当欢喜。”
周云姝干着急,拉着萧政的手臂,“萧哥哥,萧哥哥,不如先去阿鸣的医馆,为阿鸣庆贺一番。”
萧政突然想起胡鸣的天成医馆,苦笑一声,“陆寺正,阿鸣儿时也曾去过陆府,他是边关名将胡正道,曾任营州折冲都尉,胡伯父战死边关后,阿鸣被寄养在我家,也是本学士的弟弟。阿鸣医术精湛,可以先去医馆问明这红色花朵的来历。”
陆云卿第一次听到胡鸣的身世,忍不住叹息一声,一直以为胡鸣是萧政的亲弟弟,撩开马车帐幔,“即刻去东市主街天成医馆。”
马车即刻改道直奔东市,陆云卿的心思一直都在徐剑山被杀一案上,今日故意当面提起十多年的婚约,只是不想错过萧政这个妹夫。萧政今日的表现令其大开眼界。
陆云卿轻声叹息道,“萧学士,徐剑山一案着实难查,需要借助胡鸣的医术,不知胡鸣是否愿意?”
萧政眨着眼睛,沉思片刻,严肃地说,“阿鸣一心钻研医术,亦愿为官府做事。本学士文不成武不就,还不如阿鸣有本事。”
周云姝撩开马车帐幔看着东市繁华的主街,脸上带着笑,手指街市上出现的胡人胡姬,“萧哥哥,快看,快看,胡人生得异常威猛,胡姬长袖善舞,阿鸣在东市开医馆,每日能赚多少银钱?不如来王府做府医。”
萧政长出一口气,轻拍胸脯,“郡主,阿鸣喜欢自由,不受拘束,做医馆郎中挺好,每日还能遇见不少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很快便能抱得美人归。”
“原来是这样!”周云姝轻吐舌头,“又一个好色之人!”
陆云卿呵呵一笑,突然间马车停下,驾车的大理寺衙役从后面摆上踏板,“陆寺正,天成医馆到了!”
萧政轻轻推开马车后门,周云姝第一个走下马车,陆云卿和萧政紧跟着走下马车,这名大理寺衙役将马车停在医馆门前。今日是天成医馆开张的首日,鞭炮齐鸣,爆竹声声,宋妍和胡鸣在一众家仆的鼓掌下揭开天成医馆的匾额,宋妍在医馆招待前来看病的众人。一直到午时过后,病人依然很多。
待萧政和陆云卿走进天成医馆大门,来医治的病人已全部离开。胡鸣站起身,冲着萧政和陆云卿微笑招手,“兄长,陆寺正,你们来迟了!”
周云姝提着一包礼物放在胡鸣手中,呵呵一笑,调皮地讲,“阿鸣,恭喜天成医馆开张!日后本郡主生病还需你来医治!”
胡鸣接过礼物,将礼物放在柜台上,拱手作揖,“多谢郡主来访!三位坐下来聊!”
胡鸣、萧政、周云姝、陆云卿四人围坐在方形条案前,宋妍提着煮好的一壶茶放在条案上,胡鸣倒了四杯茶逐一放在三人面前,笑着问道,“陆寺正,还记得我吗?”
陆云卿笑着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当然记得,萧家和陆家交好,你是萧政的弟弟。今日有事相问。”从衣袖中拿出一朵红色花朵放在条案上,“这是什么花?”
“今日查案遇到这样的花朵,事关追查凶手。这还是萧哥哥发现的。”周云姝端起茶杯笑着喝茶。
胡鸣瞧着正在喝茶的萧政,拿起红色花朵,低声讲,“这朵花名曼珠沙华,又名彼岸花,花朵似龙爪,天界之花,开在潮湿阴寒之地,在民间叫死人花,花香清淡,在京城还有人会养这种花。”
陆云卿瞧着花朵,“萧学士,徐府竟然会有死人花,谁会把死人花放在卧房床榻前?这是诅咒人死亡。”
萧政低声回道,“陆寺正,徐府有古怪,怕是徐剑山被人暗算,徐剑山和徐岩皆是他人拿来掌控徐敬慈的提线木偶。”
陆云卿点点头,继续问道,“胡鸣,徐剑山被怀疑是中毒而死,仵作一时并未查出是何毒?烦劳你一起去一趟大理寺,帮忙看一看徐剑山所中何毒。”
胡鸣低着头沉思,点着头,“现在即刻出发!安阳郡主留下和宋娘子一起看着医馆,等本郎中回来。”
安阳郡主周云姝无奈地点头,环视医馆一圈,将宋妍拉过来,笑着讲道,“阿鸣,这个好说,记得回来给酬劳!”
萧政直摇头,果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周云姝跟宋妍在一起这些日子学得愈来愈市侩。
“走!现在出发,天黑前还能回到医馆!”胡鸣整理好衣服,背上一个药箱,“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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