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妍瞧着监牢中萧政的脸色,低声问道,“陈校尉,王爷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陈缇板着脸,扫视着监牢四周的动静,干咳三声,“少主审案之时,莫要多说话,以免引火烧身。王爷一怒,天崩地裂,这人招惹谁不好,偏要招惹王爷。”
宋妍白了他一眼,嘟嘟嘴,扭头看了看,亦不敢大声说话。
牢房中萧政继续审问:“你是卫尉寺武库署令,此次金吾卫只追回三千把横刀,军器监失窃九千把横刀,余下的六千把横刀在哪里?快说!快说!”
一瞬间,韩烬摇着头,就是不说话。
刑部大牢狱卒韩三站在牢房外,瞧着牢房中的一切,低着头不敢出声。
萧政再次发声:“狱卒,好好伺候韩署令!”继续说道,“把望海楼掌柜同祥带过来!”
狱卒韩三领命去带人犯同祥,同祥作为平康坊望海楼掌柜,此次当场被抓抵赖不掉,昨夜已被打过一顿。
韩三提溜着同祥进入关押韩烬的牢房,“啪”地一声将同祥摔到地上,“王爷,人犯同祥带到!”
萧政瞧着满身伤痕的同祥,拔出腰间的棠溪剑对着同祥的前胸,大声问:“同掌柜,金吾卫在望海楼地下查出军器监失窃的两千把横刀,每一把横刀上刻有军器监铸造的字样,望海楼已被查封,本王想知道你和韩烬是如何密谋暗算每一位交易的行商,行商苏楚鸿和跟班萧越皆是人证,那十几名黑衣刺客更是人证。谁是你们的主人?”棠溪剑快要刺进同祥的前胸,“若不说实话,今日本王一剑杀了你!”
同祥早已挨过一顿毒打,缓慢地抬起头,全身在颤抖,额头上渗着冷汗,忍不住摇头,“小人就是望海楼的掌柜,只是听命行事,望海楼已被异良人查封过一次,原来的掌柜已被抓,小人是主人临时拉过来的掌柜,并不知望海楼地下一层储藏的兵器,定是原来的掌柜所储藏。小人并不知晓,原来只是东市一家茶楼的主事。”
“你家主人是谁?”
同祥抬起头望着韩烬,忍不住叹气,“望海楼被查封后,钟管家盯上望海楼,便利用顺阳王的权势拿下望海楼,花费重金聘请小人来做望海楼的掌柜。此次交易前接到钟管家的命令配合行事,听闻韩大人昔日是望海楼的常客,昔日望海楼日日爆满,地下一层亦是地下交易兵器的地方,三教九流各派人士皆有。小人就知道这些,那些黑衣刺客是韩大人招来的人。”
萧政扭头看了一眼韩烬,“韩大人,望海楼掌柜全招了,你为何会认识顺阳王府管家?”
韩烬冷笑三声,“这个掌柜贪生怕死,竟敢出卖主人。本官在京城人微言轻,花钱结交顺阳王府管家,有何错?望海楼是顺阳王府的产业,本官照顾一下,就是这样。这次苏楚鸿奸诈无比,本官提前雇佣一批镖师来护卫,有什么错?”
萧政猛然扭头瞧见侍御史蓝壁,大声宣布,“蓝御史,这个韩烬满嘴谎话,你继续审,拿到韩烬的口供,本王在旁先看看。”
侍御史蓝壁躬身行礼,低声说道,“王爷,程义泽已被押入大牢,一直在喊冤,成国公亦跟随来到刑部大牢。”
萧政轻拍他的右肩,默默点头,“本王先去见见成国公和程义泽,好好审一审韩烬,调查一下韩烬和顺阳王周欣的关系。”迈着大步走出牢房,冲着狱卒韩三招手,“前面带路,本王去会会成国公和程义泽。”
侍御史蓝壁冲着狱卒韩三拼命使眼色,韩三好似读懂其中深意,在前面领路,穿过两处大门,前面便是关押程义泽的牢房。
程义泽刚被押进牢房,成国公程知劲捋着白胡须站在牢房外瞧着站在牢房中的程义泽,神色慌张,拉着他的手,低声说,“孙儿,莫要着急,此案是由武平王审理,武平王审案素来公平公正,定不会冤枉你。你就是交友不慎,为何要交韩烬这样的蠢人?”
程义泽低着头,不知如何回答,“祖父,武平王就是萧政,平素就瞧不上我,还多次鼓动我去飞骑军当兵,这次怕是不会搭救。”
“你还不如去飞骑军当兵呢!平日里都结交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程知劲板着脸,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武平王比你大三岁,看看他,再看看你,一事无成。”
此时萧政干咳三声,慢步走到程知劲面前,躬身行抱拳礼,“程爷爷,孙儿姗姗来迟,望恕罪。”看了一眼狱卒韩三,“狱卒,打开牢门!”
韩三手中拿着钥匙打开房门,程知劲瞧了一眼萧政,忍不住叹气,“政儿,你做得对,我家这小子早就该去飞骑军历练历练,亦不会有今日之祸。”慢步进入牢房,用凶狠的目光瞪着程义泽。
萧政扭头看了一眼陈缇和宋妍,迈着大步紧跟着进入牢房,低声说道,“程爷爷,孙儿有些问题要问义泽。”
“你来问!”程知劲神色拘谨,不知怎么接话。
萧政神情舒缓,低声问,“义泽,我来问你,你和韩烬是怎么认识的?说详细些!本王是军械失窃案的主审官,不能徇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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