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的风雪不知何时停了,晨光透过积雪反射进山洞,给石壁镀上一层淡金。易枫掀开门帘走进来,肩头落着薄雪,手里掂着五只肥硕的野兔,兔毛上还沾着新鲜的雪粒,他笑着扬了扬手:“今日运气不错,够咱们吃两顿的了。”
话音刚落,他便注意到朱琏、赵福金和邢秉懿三人的脸色——朱琏耳尖微红,赵福金的脸颊还透着未散的红晕,邢秉懿更是垂着眼,连脖颈都泛着粉。易枫挑了挑眉,放下野兔走上前:“你们三个怎么了?脸都这么红,是火堆太旺烤着了?”朱琏最先回过神,连忙摇头,指尖悄悄拢了拢鬓边的碎发,语气尽量自然:“没事,就是方才和福金、秉懿说着话,热了些。”赵福金和邢秉懿也跟着点头,眼神都有些闪躲,没敢与易枫对视——方才聊起的心事还在心头发烫,此刻被他当面问起,只觉得脸颊更热了。
易枫虽觉奇怪,却也没多追问,转身走到火堆旁蹲下,拿出匕首准备处理野兔。刚解开兔腿上的草绳,他的目光忽然顿住——落在了邢秉懿的脚上。她没穿鞋,赤着脚踩在铺着的干草上,脚踝纤细,脚背还能看见之前在金营里留下的浅淡伤痕,在晨光下显得格外单薄。
这一幕瞬间勾起了易枫的回忆——前两天在金营,他找到邢秉懿时,她正慌慌张张地套着衣服,连鞋都来不及穿,赤着脚就拉住他的衣袖,哭着说“求求你带我走”。后来突围时,她也是光着脚坐在马背上,一路踩着他的衣角,脚底板都冻得发红。当时情况紧急,他只来得及用自己的外衣裹住她,竟忘了她一直没鞋穿。
易枫放下匕首,起身走到山洞角落,翻出之前劈好的几根细木,又从行囊里找出一团耐磨的麻绳。他挑了两根粗细适中的木头,用匕首仔细削出鞋跟和鞋底的形状,边缘打磨得光滑,避免磨到邢秉懿的脚。接着,他拿起一只刚处理好的野兔,将兔皮小心剥下来,去掉残留的血肉,又用匕首将兔毛梳理整齐——兔毛厚实柔软,正好能用来保暖。
朱琏、赵福金和赵富金都安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好奇。只见易枫将削好的木底裹进兔皮里,用麻绳细细缝缀,针脚虽不算精致,却扎得紧实,又把剩下的兔毛揉碎,铺在里面做鞋垫,厚厚的一层,看着就暖和。不过半个时辰,一双简陋却厚实的兔毛靴就做好了。易枫拿着靴子走到邢秉懿面前,蹲下身,抬头看着她:“来,穿上试试看,看看合不合脚,舒不舒服。”
邢秉懿愣住了,看着易枫手里的兔毛靴,又看看他蹲在自己面前的模样,脸颊瞬间红透,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她下意识地想往后缩脚,却被易枫轻轻按住脚踝——他的掌心带着暖意,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让她浑身都泛起一阵轻颤。
“别怕,不凉。”易枫的声音很轻,带着安抚的意味。他小心翼翼地将邢秉懿的脚放进靴子里,兔毛裹住脚掌的瞬间,一股暖意立刻漫了上来,柔软又舒服,一点都不磨脚。他又帮她把靴口的兔毛捋顺,确保不会漏风,才松开手,抬头问道:“怎么样?还合脚吗?要是松了,我再用麻绳收一收。”
邢秉懿轻轻动了动脚趾,靴子里的暖意从脚底一直传到心里,眼眶忽然有些发热。她看着易枫认真的眉眼,想起他在金营里救她时的模样,想起他说“你一点都不脏”时的坚定,想起他此刻为自己做靴子的温柔,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又酸又软。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合脚……很舒服,谢谢你,易枫。”
“谢什么,你本就该穿得暖和些。”易枫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木屑,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他转头看向朱琏和赵福金姐妹,“等会儿处理完剩下的兔肉,我再给你们也各做一双,雪地里没鞋穿可不行。”
朱琏看着这一幕,眼底满是温柔的笑意——易枫总是这样,看似冷硬,却总在细节处藏着旁人不及的细心与温柔。赵福金和赵富金也笑着点头,看着邢秉懿脚上的兔毛靴,眼神里满是羡慕,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心动。山洞里的火堆依旧噼啪作响,晨光透过洞口洒进来,落在易枫和四个女子身上,温暖又明亮。邢秉懿低头看着脚上的兔毛靴,指尖轻轻摩挲着柔软的兔毛,嘴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这双靴子,不仅暖了她的脚,更暖了她的心,也让她更加确定,自己对易枫的心意,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扎下了根。易枫帮邢秉懿系好靴口的麻绳,又叮嘱道:“这靴子是用绳子临时固定的,比不得正经鞋子结实。平时走路没问题,但别跑,也别跳,不然绳结容易松,木底也可能错开,到时候磨了脚就麻烦了。”邢秉懿乖乖点头,指尖轻轻碰了碰靴面的兔毛,柔软的触感让她心里暖暖的。她试着走了两步,脚步比之前轻快了许多,没有了赤脚踩在干草上的凉意,每一步都裹着暖意,连带着心情都明媚了不少。
易枫见她适应得好,便转身回到火堆旁,重新拿起匕首处理剩下的野兔。他将兔肉切成大小均匀的块,串在削好的木签上,架在火上慢慢烤。油脂顺着木签滴落,落在火里溅起细小的火星,肉香混着兔毛烤焦的微香,很快在山洞里弥漫开来。他时不时转动木签,确保每一块肉都烤得均匀,又从行囊里取出自己特制的调味料,在肉快熟时撒上少许,让香味更添了几分鲜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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