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羽被抽打了一下屁股,嗷嗷直叫,踉跄了几步,跪倒在了府衙上。
高高的府衙之上,坐着灵溪村的村管辖者,名为白嚣的白鹤,同时也是灵溪村的第一家族的家族族长。
此时的白嚣红着眼睛,整个人看上去极为恍惚。
没错,死的人正是他的大儿子,也是白鹤家族的大少爷,白悍。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白悍?”白嚣咬牙切齿,全然已经失去了理智,看来他笃定了夏羽就是杀害他儿子的凶手。
愤怒驱使下,白嚣没有选择冷静调查,而是直接带人四处搜查肉垫大小一样的兽,将夏羽强行绑到了府衙。面对年幼无助的夏羽,他没有半分怜悯,命令手下对他严刑逼供,试图逼迫他说出“真相”。
“招还是不招?!”白嚣双眼赤红,声音中透着浓浓的恨意,“我的儿子可是你杀的!如果你现在认罪,我可以给你个痛快!否则……”
府衙内传来凄厉的惨叫声,夏羽蜷缩在地上,稚嫩的脸庞因疼痛而扭曲。
尽管如此,他依旧摇头否认:“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然而,白嚣早已被丧子之痛蒙蔽了双眼,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辩解。
他坚信,只要用足够的手段,就一定能撬开这个孩子的嘴。
可他却没注意到,真正的凶手或许正躲在暗处,冷眼旁观这一切……
此时,正在和千叶源商量对策的苏逸猛的回头,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府衙。
“你怎么了?”千叶源察觉到了苏逸的不对劲。
“夏羽,挨打了……”苏逸咬牙。
“不会吧!北冥城是一个法治的国家,在没有确定犯罪嫌疑人之前,是不能严刑逼供的。”千叶源捂嘴震惊。
“我在他睡觉的时候,偷偷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个我的血印。如果他受到伤害的话,我是可以感知到的。”苏逸握紧了拳头:“我不管这个村的村管辖者是谁,也不管北冥城有个狗屁的法律,敢动夏羽一根绒毛,就算是兽王永夜,我也杀给你看。”
苏逸一刻没停,脚步一踏,整个人化作虚影,朝着府衙冲了过去。
千叶源还沉浸在震惊的脸色之中,不过他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取而代之的便是极致的愤怒。
他能放心的把夏羽交给府衙,是因为他知道村管辖者是绝对不能在还没有确定嫌犯的时候就动用私刑的,说到底还是他太幼稚了。他把自己的道德标杆套在了别人的身上。
千叶源甩出了剑。
没错,他是一个幼稚的人,所以才会傻乎乎的以为夏羽被抓住之后只是进行简单的审问,发现没有问题之后就会放出来了。如果夏羽真的受了很严重的伤,这个白鹤家族,也没必要在兽域存在了。
千叶源踩在了剑上面,剑呼啸而去,勉强能看到前面极速奔跑的苏逸。
千叶源已经可以勉强的御剑飞行了,虽然现在还有一点摇摇晃晃。估计等到少族长竞选那一天,自己已经可以稳稳的御剑飞行了。
苏逸先一步来到了府衙,门口两个熊士兵拿出了马尾刀,架在门上,拦住了去路。
“来者何兽!堂内正在例行公事,迅速离开。”熊士兵喝道。
“给我让开。”苏逸的眼神冰冷。
熊士兵的脸色阴沉:他当然知道自己的上司村管辖者正在做什么事情,但是白嚣已经叮嘱了一只兽也别放进去,他也不敢忤逆。
“不行!”熊士兵道。
苏逸没有任何的废话,一拳狠狠的打在了熊士兵的肚子上面。
速度之快,另外一只站岗的熊士兵也没有反应过来,被打中的那只熊士兵就已经飞出去了数百米。
“我已经卸了一部分的力道,他落地之后会摔昏迷过去,死不了。”苏逸回头看向了另一只熊士兵:“你呢。”
“其实我很讨厌这份工作的,我很早就想辞职了,我跟里面的同事也处不来。”熊士兵哆哆嗦嗦的扔下了手上的牛尾刀,连滚带爬的跑走了。
苏逸啧了一嘴,直接走了进去。
此时的公堂之上,夏羽全身泄力的趴在了地上,身上全部都是伤痕。
“这个家伙的嘴可真硬,各种刑罚都用上了,居然还不招。”白嚣喝道:“给我上宫刑!”
两只士兵上前架起了夏羽,就在夏羽咽了一口口水,觉得小夏羽保不住了的时候,一道褐色的身影如同流星一般直冲而来。
白嚣的瞳孔聚集成了针眼般的大小,还没反应过来,一脚便狠狠的踏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这一脚势大力沉,连带着白嚣穿透了好几面府衙的墙壁,最后狠狠一脚将他踏在了废墟里面。
“咳……咳……你是谁……”白嚣口吐鲜血,双爪抓住了踩在他胸膛上的那一只脚爪,拼命想要离开,但是它用尽了浑身的解数,那只脚依旧纹丝不动。
“你对夏羽做了什么?”灰尘散去,苏逸的脸庞浮现了出来。
“我审问犯人,关你何事?你私闯衙门,这是犯法!”白嚣喝道:“左右!给我拿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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