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秋诚更想要让母亲陆宜蘅来取名字,母亲现在年岁上来了,愈发不爱卖弄文采,吟诗作对,但对于起名字还是很热衷的。
记得之前那十个小丫鬟,就都是陆宜蘅取的名字,那时她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只可惜现在隔得远,实在没办法......
秋诚见岳山与那李氏皆是欢喜,心中那点替母亲未能施展才华的可惜,倒也散了不少。
说到底,这“灵照”二字,取得也还算贴切,那小丫头一双眸子生得确实是灵气十足,日后长开了,想来也是个美人胚子。
他心中这般想着,便见那李氏与岳山二人,早已是一口一个灵照地叫了起来。
连那本还哭哭啼啼的小丫头,此刻也咯咯地笑了起来,仿佛是听懂了自己有了新名字,也很喜欢一般。
岳山到底是个粗人,虽是心中欢喜,却也知道,自己一个大男人,又哪里会照顾孩子?
他也只是给秋诚找个台阶下,往后肯定还是养在成国公府里的,少不了还要做端茶倒水的事儿。
不过比起现在,已经好了许多了。
岳山便也没有急着将自己这个刚认下的养女给带走,只说让李氏再多费心几日,待世子爷将这里的事务都给安顿妥当了,临行时再去接她不迟。
李氏自然是满口答应,又对着众人千恩万谢了一番,这才抱着早已是沉沉睡去的女儿缓缓回去了。
......
是夜,秋诚回了自己的卧房,只觉得这一日下来,竟是比在那公堂之上审案还要再累上三分。
他随意地将那身早已是被风霜给打得有些褶皱的外袍褪下,正要唤丫鬟前来伺候沐浴。
可他才刚一转眼,便看到了那幅让他血脉偾张的旖旎美景。
只见那张柔软床榻之旁,一道身着轻薄寝衣的窈窕身影,正背对着自己,颇为诱人地弯着腰,在那平整的被褥之上,铺着一层散发着淡淡幽香的桂花花瓣。
那寝衣的料子本就轻薄,此刻被她这般一撑,更是将那挺翘浑圆的曼妙曲线给勾勒得淋漓尽致,在昏黄的烛火映衬之下,便如同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饱满多汁,诱人采撷。
秋诚看着眼前这幅活色生香的画面,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在一瞬间便干涩起来。
他便将那到了嘴边的呼喊给硬生生地咽了回去,转而放轻了脚步,悄无声息地朝着那佳人,缓缓地走了过去。
“月绮姐,”他看着那道还在专心致志地铺着花瓣的窈窕身影,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了玩味的促狭笑容,“你有许多时间可以收拾这床铺吧,怎么偏偏就在我回来的时候?”
他说着,便霸道地伸出双臂,从背后一把便将那具柔软娇躯给紧紧地揉进了自己的怀里。
“——呀!”
杜月绮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给吓了一大跳,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呼。
可当她感受到身后那股充满了男性气息的熟悉味道之时,那颗本还充满了惊慌的心,瞬间便安定了下来。
她自然地便将自己的身子,朝着秋诚坚实的怀抱里又挤了挤,那双总是充满了妩媚的桃花眼里此刻却盛满了缱绻柔情。
“爷~”她看着秋诚,声音酥酥嗲嗲的,足以让任何男人都为之骨头发软,“您......您怎么这般心急?”
秋诚看着她这副充满了暗示意味的动人模样,那颗早已被撩拨得心猿意马的心,更是如同被浇上了一勺滚油,瞬间便燃烧得愈发旺盛了。
他便不老实地将自己的嘴唇,凑到了她那白皙如玉的耳畔,轻轻地吹了口气,声音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欲望。
“不会是听到了声音,才特意这么做的吧?”他看着怀中这个早已是羞得满脸通红的绝色女子,笑着问道,“为的是什么呢?“
“是什么呢?”杜月绮看着他,桃花眼里现在却满是挑逗。
“——当然是为了我的好世子爷啦~”
两人看对了眼儿,自是连等收拾好床铺的功夫都懒得等了,便缠在一起,倒在了床上......
......
次日,平安镇外,十里长亭。
秋诚与一位身着青色官袍的中年官员,正颇为闲适地相对而坐,品着香茗。
那官员约莫四十岁上下,生得方面大耳,慈眉善目,脸上总是挂着一副与世无争的和善笑容,看起来,倒也颇有几分弥勒佛般的喜感。
可他那双半眯着的眼睛里,却时不时地闪过几分洞悉世事的精光,将他那充满了上位者威严的真实身份,给出卖得一干二净。
此人,便是那位过来临时处理公事的通判,胡铖。
“胡大人,”秋诚看着他,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了调侃意味的笑容,“不是说昨儿就要到吗,怎么晚了一天?”
“呵呵......”胡铖听完,却是轻笑一声。
“让秋世子久等了。”他看着秋诚,那双半眯着的眼睛里,却显得深不可测/
“因着路上遇着了一批不长眼的山匪,这才耽搁了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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