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都像踩在苏秉谦和赵氏的心尖上!
他要干什么?
难道要当场掀开盖头验明正身?!
完了!全完了!
赵氏眼前一黑,几乎要晕厥过去。
苏晚棠也感觉到了那越来越近的、带着强大压迫感的气息,吓得浑身发抖,盖头下的俏脸血色尽失,连呼吸都快要停止。
然而,预想中的盖头被掀开并没有发生。
箫晋珩在她面前一步停住。
他能清晰地看到盖头下她纤细的身形在微微颤抖,如同风中落叶,心中顿时一痛,那滔天的怒火和冷意都化为了无尽的心疼。
他的晚棠,吓坏了。
他怎么会当众让她难堪?
他的目标,从来都不是她。
在所有人提心吊胆的注视下,箫晋珩缓缓伸出手——
却并非伸向她的盖头,而是极其轻柔地、握住了她那只紧紧攥着苹果、冰凉得吓人的小手。
他的手掌宽大、温暖而干燥,带着薄薄的茧,却有一种奇异的、令人安心的力量。
苏晚棠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想缩回手,却被他轻轻握住。
“手这么凉,”他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而温和,与方才的冰冷威严判若两人,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怜惜,“可是身体不适?”
盖头下的苏晚棠彻底愣住了。
这……这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他不是来问罪的吗?
为何……声音听起来竟有几分……温柔?
赵氏和苏秉谦也傻眼了,完全摸不透这位摄政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箫晋珩握着她的手,指尖看似无意地搭在她的脉门上片刻(确认她只是惊吓体寒,并无大恙),然后顺势将一个小巧的、温热的东西塞进了她的掌心。
那是一个小巧精致的赤金手炉,不过婴儿拳头大小,却雕刻得极其精美,里面放着上好的银丝炭,用柔软的丝绒套包裹着,温度恰到好处,不会烫手,却能迅速驱散寒意。
“拿着暖暖手。”他低声道,语气自然得仿佛只是丈夫对妻子一句寻常的关怀,“路上若是有什么不适,随时告诉本王。”
说完,他极其自然地松开了手,仿佛刚才那一幕只是王爷对王妃一点体贴的关怀。
然后,他转向已经目瞪口呆的苏秉谦和赵氏,语气瞬间恢复冰冷:“既然王妃身体无大碍,那便启程吧。莫要误了吉时。”
仿佛刚才那个提出质疑的人不是他一样。
苏秉谦和赵氏如同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此刻哪还敢多说半个字,连声道:“是是是!启程!快启程!”
喜乐声再次响起,却比之前少了几分喧嚣,多了几分诡异和安静。
苏晚棠被婆子扶着,浑浑噩噩地坐进了花轿。
手里那个小巧温暖的手炉,仿佛带着某种魔力,那温暖的触感从掌心一路蔓延,竟奇异地驱散了一些她心中的冰冷和恐惧。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为什么和传闻中的完全不一样?
花轿被稳稳地抬起,向着摄政王府的方向行去。
箫晋珩翻身上马,护在花轿旁,目光扫过丞相府门匾,眼底掠过一丝冰冷的嘲弄。
吓破胆了吗?
很好。
这只是个开始。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顶华丽的花轿上,变得深邃而缱绻。
晚棠,别怕。
我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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