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一边骂，一边揍，拳拳到肉。
他虽然年纪大了，但身体被时靖改造过，力气大得惊人。
朱高煦一个常年征战的武将，此刻在朱元璋手下，竟然毫无还手之力，被打得嗷嗷直叫，在地上来回翻滚。
“皇爷爷饶命！别打了！别打了！”
“疼！疼死我了！”
刚才还桀骜不驯的汉王，此刻鼻青脸肿，涕泗横流。
他彻底怕了。
身体上的疼痛远不及精神上的恐惧。
眼前这个暴怒的老人，真的是他的皇爷爷，是那个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开国皇帝！
他骨子里的血脉压制，让他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生不出来。
朱棣和朱高炽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脸色复杂，谁也没有开口阻止。
家法，就该是这个样子。
尤其是朱棣，他看着不成器的儿子，眼神里除了愤怒，更多的是一种失望和羞愧。
“说！”
朱元璋一脚踩在朱高煦的胸口上。
“你那个三弟，朱高燧，是不是也跟你一伙的？”
“他人在哪儿？”
朱高煦被踩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看着朱元璋，不敢有隐瞒。
“在……在乐安州城里……”
“三弟他……他胆子小，说……说等我这边成了，他再出来……”
“皇爷爷，这主意都是我想的，不关他的事啊！您饶了我吧！”
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想着保朱高燧一手。
“哼！还挺有兄弟情义！”朱元璋冷笑，脚下又加了几分力气，“咱老朱家的脸，都被你们这两个畜生给丢尽了！”
说完，他才抬起脚，转向朱棣。
“朱棣！”
“你看看！”
“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一个两个，不想着为国为民，不想着辅佐君王，整天就盯着屁股底下那把椅子！”
“咱当年是怎么教你的？咱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
朱棣的脸色变得铁青，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他戎马一生，南征北战，开创永乐盛世，何曾受过如此当众的训斥？
可偏偏，训他的人是他的亲爹，大明朝的开创者。
他无从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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