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里哪来的?”你给的啊,江哥。你说过要养我的。”
江砚洲喉结动了动,耳尖微红,扭头就走,走得比刚才快了三步。
慕晴小跑跟上,边走边在心里嘀咕:这人表面冷得像冰窖,其实害羞得要命。行,挺好,越害羞越好拿捏。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江家小院。
院子不大,但干净利落,墙角堆着柴,屋檐下挂着腊肉,一看就是独居男人勉强维持的生活。
江砚洲推开门,语气冷淡:“进来吧。暂时住下,等事情解决。”
慕晴笑嘻嘻跨过门槛:“谢谢江哥,你真是我命里的贵人。”
她刚想往屋里走,江砚洲突然伸手拦住。
“等等。”
他从床底下拖出个木箱,打开,取出一套洗得发白的女式棉袄裤,还有一双新布鞋。
“换上。别穿那身破的。”
慕晴一愣。
这衣服……尺寸居然刚好。
她眨眨眼,没多问,接过衣服就往里屋钻。出来时,人精神了不少,圆脸红扑扑的,杏眼亮晶晶,像换了个人。
江砚洲低头整理枪带,目光却从她脸上扫过,又迅速移开。
“吃饭。”他端出一锅糙米粥,两个窝头,一碟咸菜。
慕晴坐下就喝,粥烫嘴,她吹两口,又咬一口窝头,嚼得腮帮子鼓鼓的。
江砚洲没动筷子,只问:“刚才说的,是真的?”
“哪句?”
“三年前,我给你窝头。”
慕晴一噎。
这可没剧本。
她眨眨眼,一本正经:“假的。但我现在是你未婚妻,是真的。”
江砚洲盯着她看了三秒,忽然抬手,摸了摸自己左胸口。
那里,军装内衬缝着一根掉落的发丝。
他没说话,低头喝粥,可嘴角,几不可察地翘了下。
慕晴没看见,正忙着在空间里捣鼓。
她把那包速生薯种全撒进田里,浇了点意识里的水。转眼工夫,地里冒出绿苗,接着膨大,破土而出,一排排紫皮大红薯堆成小山。
她顺手收了一筐,藏进布包夹层。
吃饱喝足,她靠在炕上,眯眼打量这屋子。
窗明几净,被褥整齐,连灶台都擦得反光。这人倒霉是倒霉,但活得一丝不苟。
她正想着,江砚洲突然站起身,走到门口,伸手关门。
“你……”他声音低了点,“今晚就睡这屋。我睡外间。”
慕晴笑出梨涡:“江哥,你脸红了。”
江砚洲猛地关门,哐当一声。
她笑得打跌。
可笑着笑着,她摸了摸手腕上的银镯,轻声说:“咱俩都算倒霉蛋吧。你霉运缠身,我穿成弃子。可从今天起——”
她顿了顿,咬了口空间新烤的红薯,热气腾腾。
“我专捡你漏下的好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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