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雅丽气得浑身发抖,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就往外走。
门帘刚落下,慕晴就听见她在院子里低声骂了一句什么,听不清,但语气绝对不善。
她没理会,低头看着怀里的江安,小家伙睡得香甜,小嘴还咂巴两下,像是在做梦吃奶。
她轻声嘀咕:“娘给你把门槛砌高点,以后闲杂人等,一个都进不来。”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脚步声。
她抬头,见江砚洲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个空布袋,眉头微皱。
“产婆不在?”她问。
“去李婶家接生了。”他走过来,站在摇篮边看了看,“刚才那人走了?”
“走了,带着一肚子火气。”慕晴把江安轻轻放回摇篮,“临走前差点把门框撞出个窟窿。”
江砚洲点点头,没多问,转身去灶台烧水。
慕晴盯着他的背影,忽然说:“你说,有些人怎么就这么不怕丢脸呢?明明知道你不搭理她,还三天两头往家里钻。”
江砚洲添了把柴,火光跳了跳。
“我不认识她。”他说。
慕晴一愣,随即笑出声:“你这不是认识得挺清楚?连她送的小米都不肯碰一下,比狗闻生人还灵。”
“我只认识你。”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认真,“还有江安。其他人,进不了这个门。”
慕晴心头一热,嘴上却故意逗他:“那你刚才走的时候,怎么不干脆把门锁了?让她在外面干嚎?”
“你不喜欢的事,我不会让它发生。”他端起热水壶,走到她身边,“喝水吗?”
她仰头看他,笑得眉眼弯弯:“喜欢。但更喜欢你这句话。”
他耳根微微泛红,低头给她倒水,手稳得没洒一滴。
屋外雪光映着窗纸,屋内炉火微红,江安在摇篮里翻了个身,小手扒拉着 blanket 边角。
慕晴伸手替他掖了掖被角,轻声说:“听见没?你爹说,其他人进不了这个门。”
江砚洲站在她身后,一手扶着椅背,一手虚虚覆在她肩上。
他的影子落在地上,正好圈住她和摇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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