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自从前两次陷害万贞儿失败后,一直贼心不死。她偶然间发现彩月对万贞儿心怀不满,顿时觉得有机可乘,便盘算着借彩月之手除掉万贞儿。
从那以后,巧儿开始处心积虑地接近彩月。一日午后,彩月独自一人在宫墙边黯然神伤,想着自己在宫花评选中出丑的事,对万贞儿的恨意又添几分。这时,巧儿装作不经意路过,看到彩月后,故意停下脚步,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不是彩月妹妹嘛,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唉声叹气的?莫不是还在为那宫花评选的事儿烦恼呢?有些人啊,就是爱出风头,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抢了本该属于别人的风光。”
彩月抬头一看是巧儿,本就心情不佳,听到这话更是火上浇油,但又觉得巧儿似乎和自己一样对万贞儿不满,便没好气地回了句:“你懂什么!那万贞儿就是会讨好太后,才处处压我一头。”
巧儿心中暗喜,顺势在彩月身边坐下,继续煽风点火:“妹妹可别这么说,我看呐,她就是仗着太后的宠爱,在这宫里肆意妄为。上次玉簪那事儿,说不定就是她自己搞出来的名堂,故意显摆她能破案,好让太后更加看重她。”
彩月听了,眼睛瞪大,惊讶道:“你说的是真的?她竟然如此心机深沉?”巧儿见彩月上钩,继续添油加醋:“那还有假?我可是听到些风声,只是没有确凿证据罢了。妹妹你在这宫里这么久,难道就甘心一直被她踩在脚下?”
彩月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自然不甘心!只是她如今深得太后信任,我能有什么办法?”巧儿见时机差不多了,凑近彩月,压低声音说:“办法嘛,总是有的。只要妹妹你肯,咱们一起想办法,定能让她栽个大跟头。”
彩月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巧儿,眼中满是狐疑。她双手抱胸,嘴角微微一扬,似笑非笑地说道:“巧儿,你说的这些倒是绘声绘色。可我就纳了闷儿了,你之前不还和她情同姐妹嘛,她还救过你的命,这可是宫里不少人都知道的事儿。怎么如今却跑到我这儿说这些风凉话,难道你是想反咬她一口不成?”
巧儿心里“咯噔”一下,暗骂彩月果然不好糊弄。但她面上却丝毫未显慌乱,瞬间眼眶一红,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她微微颤抖着嘴唇,带着哭腔说道:“彩月姐姐,您是有所不知啊。曾经我与她确实情同姐妹,她对我的救命之恩,我一直铭记在心,没齿难忘。那时候,我满心以为我们能在这吃人的宫里相互扶持,共渡难关。”
巧儿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似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才继续说道:“可谁能想到,自从她在太后面前得了宠,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她开始嫌弃我出身卑微,觉得我配不上与她再有往来。平日里对我那是冷嘲热讽,呼来喝去,完全没了往日的情分。”巧儿用帕子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声音愈发哽咽:“就说前儿个,我不过是一时疏忽,犯了点小错。我本想着她看在过去的情分上,能帮我遮掩一二。可她呢,不但不帮我,还跑到太后面前添油加醋,把那点事儿说得好像我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样。结果太后大发雷霆,把我狠狠斥责了一顿,差点就把我赶出宫去。姐姐,您说,我在这宫里本就无依无靠,全凭自己小心谨慎地讨生活,她怎么能如此狠心,这般落井下石啊?”
彩月皱了皱眉头,眼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散:“真有此事?我平日里瞧着她,不像是这般无情无义之人呐。”巧儿赶忙上前一步,紧紧抓住彩月的手,急切地说道:“姐姐,她在众人面前自然是装得一副善良温和的模样,可背地里的心肠,实在是狠毒。她就是仗着太后的宠爱,越发张狂,根本不把咱们这些人放在眼里。姐姐您与她接触不多,还没看清她的真面目。您若是不信,往后多留意她的举动,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
彩月咬着嘴唇,沉思片刻。巧儿见状,又趁热打铁:“姐姐,您再想想,她如今在宫里行事越发嚣张,咱们若不联手,往后的日子怕是更难过。只要咱们谋划得当,既能教训她,又不会被人发现,让她知道这宫里不是她能肆意妄为的地方,您觉得如何?”彩月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咬了咬牙说道:“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便信你一回。但这事儿可得从长计议,绝不能轻举妄动。”巧儿见彩月终于松口,心中暗喜,忙不迭点头:“姐姐放心,我已经有了些初步的想法,咱们慢慢商议,一定能想出个周全的法子。”
从那之后,巧儿和彩月便时常凑在一起密谋。巧儿心思缜密,她深知直接对万贞儿下手风险太大,必须想出一个巧妙的计策,既能让万贞儿身败名裂,又能让自己和彩月摆脱嫌疑。
一日午后,趁着四下无人,巧儿偷偷溜进彩月的房间,两人坐在床榻边,压低声音交谈起来。巧儿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展开给彩月看,上面画着宫中仓库的布局图。彩月疑惑地看着巧儿,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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