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满朝文武都牙疼的替顺国公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全都一脸同情的看着跪在那儿,好像已经死去有一会儿了的可怜同僚。
老苏哇,啧啧啧…
你一路走好哇。
顺国公都没敢睁眼,因为他听到了他那年轻时候手段冷酷的君王,轻轻松松的冷笑了一声。
“呵,朕什么时候立的志?
你怎么知道的?
擅自揣摩君心者,罪加一等。”
皇帝看着苏彦明的目光,跟看一件死物也差不多了。
偏偏这么多年被全家人愧疚哄着,给哄成了个自恃清高之蠢的苏彦明,还在跟某位小心眼子出了名的明君,据理力争。
“非是臣擅自揣摩君心,实在是以前对皇上太过信任,一直以为您是一位真正的明君,但是现在不得不让臣的以为产生动摇。”
“呵,你以为的以为,就是你以为了?
朕到底是不是明君,自有百姓来断,留待后人评说。
朕需要你以为什么?”
若不是史官拎着他那根破笔,在旁边虎视眈眈的随时准备瞎写,皇帝才懒得坐在这里听这些废话。
“杨忠海,让他死的心服口服。”
“诺。”
再次得了君令的大总管,立刻又拂尘一甩抖了起来。
“卢氏,是你自己说还是咱家来说?你要是仗着苏二爷人蠢眼瞎矢口狡辩的话,那么咱家只能把你宝贝的那一对爱女娇儿,也请进诏狱里头坐一坐了。”
该说不说,杨大总管人家淌过的河,真就比苏彦明脑子里被灌进去的水都多。
打蛇打七寸,一抓一个准。
卢氏被吓的面无人色,只能一边哭一边努力从丈夫怀里爬出来,艰难的跪在地上拼命磕头恳求饶恕。
“皇上饶命啊,妾身当初年轻不知轻重,才会一时犯了糊涂。
我真的不是存心要作恶,实在是当初走投无路了,我没有办法呀!
当初明明是清河公主与我有约在先,她说只要我助她成功与夫君圆房,就让我进门当贵妾的。
可是她事成之后又反悔了!
偏偏我那时候珠胎暗结,已经没了任何退路。所以在她难产身亡之后,妾身才铤而走险了一把。
我,我不能让孩子顶个不堪的名声苟活于世。妾身真的不是故意的,全都是被逼无奈才行的下下之策。
求皇上饶命啊…”
“卢玥,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苏彦明整个人都不好了,瞧他听到了什么?他整个人像是被谁给打蒙了脑袋,怎么也听不明白妻子在说些什么鬼话。
“我何曾与你婚前苟且过?
你,你又怎么会珠胎暗结的?
还有什么叫你与清河公主有约在先,你们背着我做什么了?”
这人整张俊脸都苍白恍惚的可怜,然后就听见他那惯来温柔贤淑的妻子,再说一种很新的所谓男女之情。
“夫君,妾身也是被逼的。”
卢氏那张娇美的脸柔弱堪怜,此刻已经哭得梨花带雨。
“当初清河公主有多爱慕你,你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你与她成婚几载不圆房,就更让她疯魔。
所以她就找到了我,说只要我能让你甘愿与她同床共枕,她就能容得下我与你做偏房。
你知道的,我家并非多显赫的门庭,要不然当初婆母也不可能不同意你我的婚事。自从你被招为了驸马以后,我的处境就更加雪上加霜,没有人家再敢来与我扯上关系。
我父亲嫌我丢了脸,甚至于真的打算要让我病逝。我无路可走啊,我不想死。我只能答应她约你出来,给你下药成事。
那次在寄雨阁里,与你初初有鱼水之欢的人是我,后来的才是她。也就是在那一回之后,没多久我也查出来有了身孕。
可是她却反悔了。
是她先反悔不给我活路的。
妾身是被逼无奈啊!”
虽然不知道她哭的是真心还是假意,但是掺搅进这件事情里的每一个主角,确实谁都不无辜。
殿中极静,只能听到卢氏的磕头求饶声。
“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求皇上开恩饶了我的孩子。
罪不及幼儿,稚子无辜。
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开恩哪!”
一边磕头一边哭,端的是一副慈母心肠,却把站在前方的某些人给听的肺都快气炸了。
好特么一场感天动地,荡气回肠,九转十八弯的,旷世虐恋啊!
作为一个在人间凑数了小半辈子,却始终没能长出痴男怨女那根美妙脑回路的正常人。寿王殿下再一次很笃定的确认了一遍,他那已经死掉了的二皇姐果然脑子有病。
“哼,你现在倒是知道稚子无辜了?
你的孩子再年幼无辜,能无辜的过我妞妞吗?她又犯了什么错要受这些冤屈遭这些痛苦?
她根本就没有错!
错的是你们这几个脑子有疾的蠢货,受伤害最深的却是本王的外甥女。屁的痴男怨女,全都是狼狈为奸的货色!”
这人勇起来真是谁都敢骂,哪怕是拐着弯的骂到了自己家门口,他也没打算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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