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谁?为何在此?”
刚回到后山,张予远远看到一名年轻人站在屋前的台阶上,一柄长剑抱在胸前,杀气腾腾。
“张予,你终于回来了!”
年轻男子跃下台阶,抽剑直指张予面门。
来人炼气五层修为,看年纪不过十七八岁,一脸英气。
“阁下,这是何意?宗门重地,严禁弟子私斗!”
凭印象张予认出此人是两百个开垦灵田任务的参与者之一,猜测其或许因此吃了闷亏,咽不下这口气,前来挑衅。
如今突破修为才是紧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张予并无意与之冲突。
“本人邓远,向你发起生死战!”邓远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语气很坚决。
“这位师弟,生死战不是儿戏,不是你想发起就能发起的,也不是你我同意就能成行的。”
张予两指轻轻拨开眼前的长剑,对这名愣头青深感无奈。
“难道你怕了不成,我且问你,敢不敢答应?”
邓远看张予不予理睬的态度,绕过自己走向屋内,声音提高了几分。
“你我之间并无深仇大恨,你如此年龄取得如今修为,资质不错。我劝你不要受人蛊惑,走上歧路。不值得!”
此人应该是受人指使而来,张予立刻想到了上官鹏,回头劝解。
“无人指使我,更无人蛊惑我。你亵渎祖师,轻薄女修,诓骗同门,人人得而诛之。因你设计,害我进入开垦灵田的圈套。损失灵石倒也无妨,可我道心受损,修为难以寸进。于公为五圣山清理门户,于私必须斩了你这心魔。”
邓远的话听起来冠冕堂皇,可惜还达不到生死战的程度。
弟子生死战,宗门要求极严。张予所谓过错,要么宗门已有定论,要么当事人并未追究,至于成为邓远的心魔,根本就是无稽之谈,生死战根本不能成立。
张予本想把十块灵石退还给他,可这道口子一开,其余人势必效仿,到时候就麻烦了。
“你快走吧!不要浪费你我的时间,我不会答应你的!”
念及于此,张予不愿再理会邓远,径直推开了房门。
“你若不答应,我就去找你的同伙,那个丹堂的女修。是你们联手设局,才让我心魔滋生,修为停滞的。”邓远挑战不成,留下一句话,并未纠缠。
若因此连累颜红袖,张予断然不肯,原本对邓远好言相劝,换来这等结果,张予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邓远,你找死!”
“怎么,改注意了?”邓远停下脚步,嘴角一抹得意的浅笑。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冤有头债有主,宗门若不同意,你也休要继续纠缠,更不能去找颜师姐的麻烦。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张予表情阴沉,警告道。
“好!我答应了!那就走吧,生死擂签订生死状!”邓远转头射来阴厉目光,疾步离去。
“按照宗门规矩,此次生死擂绝不可能成行!希望到时候,这邓远能信守承诺!”
张予走在邓远身后,料定生死擂不能成行,为了保护颜红袖,只好陪邓远荒唐一把。
生死擂申请,由戒律堂裁定。两人到来后,戒律堂内,只有三人。
主座上一名山羊胡子的中年,金丹初期修为,乃是戒律堂长老司马忠。
其余两人分坐两侧,一个是蔡琳儿,另一个筑基初期男子,是司马忠的弟子,耶律诚。
“启禀长老,弟子邓远申请向张予发起生死战。”
邓远向司马忠行礼后,立刻禀明来意。
蔡琳儿与耶律诚闻言,脸色顿时一愣,显然被震惊了。
“生死战非同小可,可有理由?”司马忠面无表情,看不出异样,例行公事般询问。
“张予亵渎祖师,轻薄同门在先,后又诓骗弟子开垦灵田,致弟子道心受损,修为难以寸进。于公为宗门清理门户,于私为斩杀心魔。”
邓远看起来早有准备,还是先前的一套说辞。
“准了!三日后,生死战!”司马忠毫不迟疑的应允了。
“什么?”张予大惊。
“这!”耶律诚错愕。
“师叔,生死战关乎两条性命,请师叔慎重考虑。”蔡琳儿惊愕之后,立刻出言。
“不必多言,此事就这么定了!”司马忠抬起手来,打断了蔡琳儿。
“师叔,万万不可。生死战的理由,太过牵强。”蔡琳儿焦急万分,再次开口。
“怎么?戒律堂今日由你做主吗?”司马忠怒言。
“弟子不敢僭越,只是……”蔡琳儿慑于司马忠的威势,欲言又止。
“张予此子侮辱祖师,行为不端,所作所为,已引众怒。上次没死在彻骨五鞭之下,实属侥幸。这次又损坏同门道心,毁人仙路。老夫同意生死战,也算顺应人心。戒律堂行事,除了遵行门规,更要赢得人心。”
蔡琳儿身为戒律堂堂主的弟子,司马忠也不得不在意,语重心长的一番话之后,丢出了一张生死状。
司马忠直言不讳,原本还想开口争辩的张予,瞬间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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