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景台上,秦佳喻通过千里镜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她立刻高声传令:“影七,启动扰音铜瓮第二档!影卫左翼推进,支援殿下!”
东侧风水墙上的影卫收到指令,立刻转动铜瓮侧面的青铜旋钮。随着旋钮转动,铜瓮内的七重银箔开始快速震颤,发出密集的低频嗡鸣,声波如无形的浪潮般扩散开来,与尸獒项圈的尖锐声波相互碰撞、抵消。原本疯狂扑咬的尸獒们动作明显迟缓下来,它们纷纷停下攻击,脑袋疯狂摇晃,像是被无形的重锤敲击,嘶吼声变得嘶哑而无力。
云琮抓住这一绝佳时机,身形如电,在尸獒群中穿梭。他的动作兼具力量与美感,如希腊雕塑《荷矛的战士》般,重心在两腿间灵活转换,右手持剑劈刺,左手时而格挡,时而辅助发力,每一招都精准狠辣。另一头尸獒扑来,他侧身避开,长剑横扫,斩断其前肢的肌腱,尸獒轰然倒地,他顺势一脚踩在尸獒脖颈上,长剑直刺项圈凹槽,再次解决一头凶兽。玄色锦袍上溅满了暗红的血渍与污液,却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势,反而让他更显凛然不可侵犯,宛如从地狱归来的战神。
“竖子猖狂!”碑亭上的血蝠见状怒不可遏。他身着宽大的黑袍,黑袍上绣着黑色的“地藏”图腾,脸上戴着一具狰狞的青铜面具,面具眼部镂空,露出一双阴鸷的三角眼,此刻正闪烁着狠厉的光芒。他手中握着一根通体漆黑的法杖,法杖顶端镶嵌着一颗拳头大小的黑宝石,宝石内部似乎有黑雾在缓缓流动。只见他猛地将法杖顿在碑亭的青石板上,“咚”的一声闷响,整座碑亭都在微微震颤,亭下地面的符阵瞬间亮起刺眼的红光,符文凹槽中涌出大量黑气,与空中的晨雾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诡异的黑云。
“激活地脉符阵,让这些蠢货为‘地藏’献祭!”血蝠的声音尖锐刺耳,带着一股非人的阴冷。随着他的咒语声,地面开始剧烈震动,神道两侧的石像生纷纷开裂,碎石滚落,符阵中的黑气如毒蛇般窜出,钻入剩余尸獒的体内。那些尸獒原本已经迟缓的动作突然变得迅猛起来,眼中再次燃起血红的火焰,嘶吼声比之前更加狂暴,脖颈上的项圈发出的声波也陡然增强,扰音铜瓮的嗡鸣竟被压制了几分。
秦佳喻瞳孔一缩,通过千里镜清晰地看到,符阵中央有一块凸起的青石板,石板上刻着一个巨大的“聚”字,正是聚脉符阵的核心节点。“不好,他在引地脉之气强化邪术!”她立刻高声传令,“赵峰,立刻发射无声石!目标符阵中央的‘聚’字石板,务必嵌入石板凹槽!殿下,血蝠在碑亭制高点,速去牵制,别让他继续催动符阵!”
云琮听到秦佳喻的指令,又感受到地面传来的强烈震动,立刻明白局势危急。他一剑逼退身前的尸獒,目光锁定碑亭上的血蝠,脚尖猛地发力,身形凌空跃起,如一只玄鸟般扑向碑亭。血蝠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冷笑,法杖一挥,数道黑色符纸从袖中飞出,符纸在空中展开,化作数条张牙舞爪的黑蛇,带着腥臭的气息扑向云琮。
“雕虫小技!”云琮冷哼一声,长剑横扫,剑气如匹练般飞出,将黑蛇尽数斩碎。符纸碎片落在地上,瞬间化为灰烬。他趁势一脚踹碎碑亭的木质围栏,身形稳稳落在血蝠面前。两人相距不过三步,一股无形的气势交锋在空中展开,云琮周身散发着凛然正气,而血蝠则被黑气笼罩,阴邪之气逼人。
“越王殿下,果然名不虚传。”血蝠的声音从面具后传出,带着一丝戏谑,“可惜,今日你也要葬身于此!”他法杖一抬,顶端的黑宝石射出一道暗红色的毒液,直取云琮面门。同时,他左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碑亭下的符阵红光更盛,地脉之气涌动得愈发剧烈,甚至有岩浆般的红光从地面裂缝中隐隐透出。
云琮侧身避开毒液,毒液落在身后的石柱上,“滋滋”作响,石柱瞬间被腐蚀出一个黑洞。他深知不能给血蝠继续催动符阵的机会,当即欺身而上,长剑直指血蝠心口。血蝠连忙挥杖格挡,法杖与长剑碰撞,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两人都被震得后退半步。云琮只觉手臂发麻,心中暗惊:这血蝠的力量竟如此惊人。
就在此时,观景台上的秦佳喻高声喊道:“殿下,他的法杖依赖黑宝石传导邪力,用钝化膏毁之!”
云琮心中一动,立刻调整战术。他佯装再次挥剑刺向血蝠心口,吸引其注意力,待血蝠挥杖格挡时,他突然手腕一翻,长剑变刺为挑,顺势将血蝠的法杖挑飞。法杖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落在地上。与此同时,他左手迅速掏出腰间的瓷瓶,指尖沾取足量的钝化膏,趁血蝠失神的刹那,欺身而上,将钝化膏狠狠抹在那枚黑宝石上。
乳白色的钝化膏与黑宝石接触的瞬间,立刻发生剧烈反应,黑宝石表面泛起一层白霜,内部的黑雾迅速消散,原本闪烁的幽光瞬间黯淡下去。血蝠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仿佛受到了重创,猛地后退数步,嘴角溢出黑血,气息瞬间萎靡下来:“不——我的邪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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