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澜的蓝图并非纸上谈兵。在第二次直播带来的资金支持和紧迫的危机感驱动下,她迅速行动起来。第一个挑战,就是组建固定团队。
她在村委会的公告栏和村里的小卖部门口贴了正式的招聘启事,明确岗位职责和薪资待遇。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开。这一次,不再仅仅是好奇的观望,而是实实在在的机会。
最终,她从几位应聘者中挑选了两位。一位是之前帮忙的王大嫂,做事麻利,性格爽朗,负责分拣、包装和一部分体力活。另一位是村里一位高中毕业没多久的年轻女孩,叫小娟,有些腼腆但心思细腻,学过一点电脑操作,沈星澜打算让她负责订单整理、客服回复和数据记录。
简单的面试就在自家堂屋进行。沈星澜没有画大饼,而是坦诚地说明了工作的辛苦、现阶段规模的限制以及未来的不确定性,但也明确表达了希望打造一个稳定、互助的小团队的意愿。
王大嫂拍着胸脯保证:“星澜你放心,婶子肯定给你把好关,这活儿细致,我晓得轻重。”
小娟则小声但坚定地说:“星澜姐,我不怕辛苦,我想学东西。”
看着她们眼中对这份工作的珍视,沈星澜感到了沉甸甸的责任。这不再是她一个人的事业了。
与此同时,扩大种植规模也提上日程。她找到村长,委婉地提出了想流转一小块邻近的、目前荒着的坡地的想法。村长抽着烟,沉吟半晌,目光在她脸上打了个转:“星澜啊,你搞的这个事情,村里都看着呢。地,可以商量,价格也好说。但是……”
他顿了顿,烟雾缭绕中,眼神带着探究:“你这菜种得这么好,跟换了品种似的?我看你那黄瓜、萝卜,跟咱们平常种的都不一样啊。是用了啥……特别的种子?还是有啥独门的法子?”
村长的问题,精准地指向了核心。沈星澜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是无法回避的试探。她稳住心神,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无奈:“村长,不瞒您说,种子是有点特别。是我一个……朋友提供的,据说是农科院还在实验阶段的改良品种,抗病性强一点,口感可能也好点。但人家也说了,还在测试阶段,产量、稳定性都说不准,不让往外乱传,怕出问题担责任呢。”
她半真半假地解释,将种子的特殊性推给了虚无的“农科院朋友”和“实验阶段”,既解释了作物异常的原因,又堵住了村长进一步索要种子或技术的话头。
“实验种子啊……”村长若有所思地咂咂嘴,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那确实是金贵东西。星澜,你有门路是好事。要是这试种成了,效果好,能不能跟村里通个气?咱们村要是都能用上这么好的种子……”
村长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沈星澜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只能笑着应付:“那是当然,要是真能成,肯定先紧着咱们自己村。不过现在啥都还没准信儿,我得先把我这一亩三分地弄明白,不然不是坑了大家嘛。”
她再次将话题引回土地流转本身。村长似乎有些失望,但也没再强求,答应帮她协调土地的事情。
业务的扩张和“实验种子”消息的隐约流传,似乎进一步刺激了暗处的敌人。几天后的一个傍晚,沈星澜接到一个自称是“县食品安全监督管理局”工作人员的电话,语气严肃地表示接到群众举报,称“星火农园”销售的农产品涉嫌使用违禁生长激素,并要求她配合调查,准备接受突击抽检。
对方的措辞专业,机构名称准确,让沈星澜心头巨震。如果对方真是官方人员,突击检查之下,灵泉滋养出的、数据必然异常的蔬菜,根本无从解释!更何况,对方如果强行要求检查“实验种子”,她该如何应对?
她强迫自己冷静,一边客气表示配合,一边记下对方工号单位核实。结果依旧是骗局。
她立刻将此事告知顾青舟,并提到了对方可能对“种子”感兴趣。顾青舟眉头紧锁:“他们的目标更明确了。模仿官方,既是为了恐吓,也可能是在为下一步强行介入寻找借口。‘实验种子’是个很好的突破口,无论是质疑其安全性,还是想窃取。”
他的分析让沈星澜脊背发凉。“那我该怎么办?”
“坚持你的说法。”顾青舟目光锐利,“种子是朋友提供的实验品,一切符合规范。对于任何非正规程序的检查,坚决拒绝。我会帮你留意这方面的消息。”
然而,骚扰并未停止。几天后,“慢生活”平台上突然涌现大量水军差评,不仅抹黑产品质量,更有人隐晦地提及“听说用了来路不明的实验种子,吃了会不会有问题?”,试图引导舆论,制造恐慌。
面对这波针对“种子”的精准攻击,沈星澜怒火中烧。她迅速整理证据向平台投诉,并发布声明,态度强硬地表示“星火农园”所有产品均符合安全标准,所谓“实验种子”乃合作科研机构的正常试种,受相关协议保护,谴责任何不负责任的揣测和商业抹黑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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