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龙脉惊变（第3章节 服务器幽灵）
晨雾笼罩的跨海大桥仍残留着昨夜鏖战的痕迹。李添一蹲在桥墩旁，指尖摩挲着钢筋上泛金的锈斑——那是龙血朱砂与邪术交锋后的残迹。刘美婷的高跟鞋踩过湿漉漉的检修通道，香奈儿套装的袖口沾了WD-40喷剂的刺鼻味：“市政的人说桥体暂时稳定，但王老夫人提到的‘真龙’，恐怕不止这一条。”
李添一抬头望向对岸的科技园，玻璃幕墙群在朝阳下泛着冷光，宛如一排竖立的棺材。他摸出兜里震动的手机，李二牛的语音消息炸响：“添一！科技园出大事了！服务器全特么疯了！”
科技园C栋21层，空调出风口嘶嘶吐着白雾。值夜程序员小吴蜷缩在工位下，笔记本屏幕蓝光映着他惨白的脸：“李、李师傅，代码自己动了……”
李添一弯腰看向屏幕——满屏乱码中浮着个甲骨文的“龙”字，笔画间渗出暗红，像干涸的血迹。“从昨晚开始……”小吴哆嗦着点开监控录像，“所有服务器每隔三小时集体宕机，重启后代码就变成这样。”
视频里，机柜绿灯突然全灭，地面凭空浮现野兽爪痕，最深的一道直接撕开了防静电地板。刘美婷蹲身触摸爪痕边缘，指尖瞬间结霜：“零下十五度？这层空调最高才开18度！”
“不是空调。”李添一的罗盘贴在爪痕上疯狂打转，“是地脉龙气被抽离后的阴气反扑。”
推开机房门的刹那，李添一的睫毛结满冰晶。三百台服务器静静矗立，冷凝水在机柜表面凝成霜花，地面残留的爪痕延伸至中央空调通风口。
“上周刚升级的液冷系统。”技术总监擦着冷汗，“绝对不可能结冰……”
“液冷管里流的不是冷却剂。”李添一敲开某根管道，暗绿色粘液裹着青铜碎屑汩汩涌出，“是掺了镇龙钉粉的尸油。”
刘美婷突然拽他后退——通风口栅栏轰然炸裂，黑发如瀑布垂落，发梢滴着腥臭液体。李添一反手甩出朱砂符，黑发遇火即燃，惨叫声在管道内层层回荡。
“这是降头术里的‘发鬼’。”他碾碎符灰，“有人把整栋楼做成了养尸地。”
深夜的居酒屋里，刘美婷捏着清酒盏的手微微发抖。鹅肝寿司上的金箔被她用筷子戳得稀烂：“王家到底想干什么？抽干龙脉让全城陪葬？”
“不止。”李添一扯开领口，锁骨处浮现暗金龙鳞纹，“他们在造新龙脉——用邪术把地气炼成傀儡。”
清酒瓶突然炸裂，刘美婷踉跄扶住他肩膀。李添一这才发现她双颊绯红——居酒屋老板讪笑着比划：“这位女士喝了三壶‘菊正宗’……”
“我没醉！”刘美婷突然揪住他衣领，吐息带着梅子酒香，“你说我的命格是纯阴体，是不是早晚要被献祭？”
吊灯毫无征兆地炸成碎片。李添一护着她翻滚到吧台下，手中罗盘映出天花板上的爪痕——与机房的一模一样。
回到城中村阁楼时已近凌晨。李添一拧亮台灯，发现门缝塞着个湿漉漉的快递盒——寄件人栏画着个倒悬的八卦。
“又是匿名快递？”刘美婷倚在铁架床边，醉意未消的眸子泛着水光。
盒内战国帛书残页铺开的刹那，阁楼电路突然爆出火花。帛书上的九条血龙竟与机房爪痕走向完全重合，龙眼处的甲骨文缓缓渗出血珠：“九龙夺嫡，地陷天倾。”
手机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李二牛发来视频：科技园所有玻璃幕墙同时显现爪痕投影，整座园区在月光下宛如巨兽爪中的玩物。
晨光初露时，李添一站在科技园顶楼。脚下服务器机房的阴气凝成白霜，顺着通风管道爬满外墙。他展开战国帛书对准朝阳，血龙投影与爪痕完美重叠，最终指向云峰大厦地下三层的某个坐标。
“今晚去B3停车场。”他将青铜残片按进罗盘裂缝，“该揭开锁龙井的密码了。”
刘美婷忽然按住他手腕：“如果我是祭品……”
“那我就改命。”他反手扣住她掌心，朱砂画的护身符在两人皮肤间晕染成并蒂莲，“从阎王手里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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