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
林逸点起一支烟。
站在窗边扫视,满脸失望。
“鬼子就派这种货色?这点本事也想试探我?”
他掐灭烟头。
身后忽然贴上一具柔软的身体。
耳边传来温柔声音:
“逸哥,告诉我军营口令吧,方便我帮你。
”
林逸猛地转身,一把推开她:
“我何时说过要你帮忙?”
川岛衣子愣住。
看着凌乱的床铺,不知所措。
林逸忽然笑了:
“李小姐,你在平安县还有同伴吗?”
川岛衣子皱眉:“就我一人留学回来,为何这么问?”
林逸点头:
“可惜,这次只能收拾你一个了。
”
川岛衣子震惊道:“你什么意思?”
她心中闪过一丝疑虑,或许身份已经败露。
仍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何必如此惊慌?
林逸冷眼注视着后退的川岛衣子。
激烈的搏斗让她只能裹着被单踉跄后退,试图接近散落的衣物。
林逸怎会给她机会,箭步上前,一脚狠狠踹在她胸口,毫不留情。
对待敌特,绝不能有半分松懈。
川岛衣子被这一脚踢回床榻,嘴角立刻渗出鲜血。
林逸逼近,五指如铁钳般扣住她的喉咙。
咯咯……
她咽喉被制,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喘息。
别紧张,很快就结束了。
林逸语气冰冷,手指探入她口中,猛然发力。
一颗断裂的牙齿落入他掌心。
他松开手,掂了掂那颗中空的毒牙,轻蔑一笑。
整天含着这玩意儿,你们倒是不嫌麻烦?
你……
川岛衣子剧烈咳嗽,喉头的窒息感让她无法出声。
林逸不再理会,推开窗户朝外喊道:和尚!备马!
远处传来一声应答,马蹄声渐近。
他转身俯视着她。
李小姐,请随我走一趟,有笔交易需要你配合。
她终于缓过气,抬头时眼中闪过一丝惊骇——
片刻前的温情,此刻已化为刺骨的寒意。
你到底是什么人?
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她无法理解,这人明知她的身份,为何还敢单独面对她。
林逸嘴角扬起一抹嘲讽。
像李小姐这样的高手,悬赏金额一定很可观吧?
休想拿我当筹码!她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
可惜——他突然逼近,由不得你。
笑声未落,寒光乍现!
川岛衣子袖中匕首直刺咽喉!
林逸侧身闪避,反手击中她的手腕。
刀锋偏转,最终刺入她自己的肩膀。
何必自讨苦吃?他叹息一声,劈向她的后颈,睡吧。
她软倒在地的瞬间,他瞥见床板下反光的刀鞘——
原来她早已暗中藏好杀招。
确认她昏迷后,林逸揉了揉太阳穴。
这些亡命之徒,果然个个都是赌命的疯子。
林逸带着川岛衣子走出客栈。
门外等候多时的和尚立刻迎上来,挤眉弄眼道:
头儿,事情办妥了?
林逸瞪了他一眼,带着川岛衣子登上马车。
回营地!
不久后,林逸押着川岛衣子回到驻地。
安顿好她后,他对和尚吩咐:
把马车还给李家,再让他们查清李兰春的底细,尤其是她父亲李富贵的情况。
这名间谍能混入李家,多半与李富贵有关。
酒席上,李富贵坐立不安的模样,显然心里有鬼。
要么真正的李兰春已被替换,要么她根本不存在,全是李富贵编造的谎言。
在林逸看来,后者更有可能。
和尚领命而去。
林逸将捆得严严实实的川岛衣子丢进房间,拿出纸笔开始写信。
写什么?
自然是勒索信。
虽然敌人未必在乎一个间谍的死活,但这封信的重点不在赎金。
这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把戏。
林逸怎会断定那女子是日方派来的细作?
在客栈落脚时,
他仔细查验过女间谍的脚掌,
由此揪出了背后的黑手。
不得不承认,
日方训练的这些特务确实手段高明。
写完那封要挟信函,
林逸唤来一名士兵吩咐道:
把这封信送至河源县的日军手里。
这...
士兵面露难色:营长,具体该怎么送?
交给伪军,他们自会转达。
林逸摆了摆手。
士兵不再多言,
领命退下。
不多时,
士兵策马疾驰抵达河源县城。
在城门处勒住缰绳,
远远望见站岗的伪军,
便取箭搭上信件,
拉满弓弦。
嗖——
利箭呼啸而过,
穿透一名伪军的帽子,
深深嵌入城楼的木柱。
我的娘诶!
那伪军吓得魂不附体,
摸着光溜溜的脑袋,
直接趴在地上嚎叫:
有埋伏!有埋伏!
四周伪军闻声慌忙躲进掩体,
有人慌乱中摔了个狗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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