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皱着眉,目光锐利地在奥托平静无波的脸庞和地上那个鼻青脸肿、浑身油污、手脚以极其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几乎像个破布娃娃的通缉犯之间来回扫视。
他指着地上那滩“烂泥”,语气充满了浓浓的怀疑:
“你是说……这是他自己摔的?”他刻意加重了“自己摔”三个字,试图从奥托那双深不见底的金色眼眸中找出一丝破绽。
奥托迎上警官审视的目光,面色沉静如水,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涟漪:“没错。”他微微颔首,仿佛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我当时在街上认出他是通缉犯,便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谁曾想……”他顿了顿,语气带上一点恰到好处的无奈,
“这家伙跑得太急,慌不择路,一个不小心竟然自己摔成了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警官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看着地上那明显遭受过多次重击、近乎半身不遂的躯体,
又看看眼前这个衣着考究、气质不凡、连一丝尘土都没沾上的金发男人,心中的疑云如同实质。这“摔”得也太有技术含量了吧?
他压下心头的疑虑,暂时接受了这个过于离奇的解释,看了一眼手表:
“呃……行吧。你先稍等片刻,DNA检测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到时候,就能确认这家伙到底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了。”他示意奥托在旁边等候区待着。
奥托从容地走到旁边,姿态优雅地站定,仿佛在参加一场无关紧要的聚会。
他看似随意地开口,仿佛闲聊般问道:
“哦,对了,警官先生。之前听闻,协助抓捕通缉犯似乎是有赏金的?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警官点了点头,解释道:“确实有。主要是警力紧张,为了鼓励市民提供线索和协助,才设立了这笔赏金。”他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奥托的反应。
奥托只是微微颔首,表示了解,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从容不迫的神情。
他当然清楚地上那个家伙为什么无法出声辩解(声带被巧妙地震伤),也无法用手势控诉(手臂关节被卸开)。
他就那样气定神闲地站着,金色的眼眸平静地注视着警局忙碌的景象,耐心地等待着那份决定性的报告。
时间在压抑的寂静中流逝。
终于,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技术员拿着几张报告单,步履匆匆地走到警官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警官接过报告,快速扫了一眼上面的数据和结论,脸上露出了然和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他转身走向奥托,脸上挤出一点公事化的笑容:
“确认了!这家伙正是我们通缉的要犯!罗……呃,先生,这次真是多亏了你提供的线索和协助!”
他一边说,一边从制服内侧口袋里郑重地取出五枚闪烁着温润光泽、每一枚都刻着“”面额标记的灵晶币,“来,这是五万灵晶币的赏金,请收好。”
奥托脸上适时地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感激之色,他伸出戴着白手套的双手,稳稳地接过那五枚沉甸甸的灵晶币,微微躬身:
“多谢长官赏赐。维护治安,人人有责,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他动作流畅地将灵晶币收进自己的口袋。
“不过,按照程序,”警官又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份笔录表格和笔,“还需要麻烦你配合我们做个简单的笔录。”
“好的,没有问题。”奥托毫不犹豫地点头应允,态度配合得无可挑剔。
接下来,警官开始按照表格上的项目逐一询问:发现通缉犯的时间和地点?如何认出他是通缉犯?追捕的过程?
对方是如何“自己摔”成这样的?奥托的回答条理清晰,简明扼要,逻辑上似乎也挑不出太大毛病,只是将那个充满陷阱和暴力制服的过程,完全包装成了一场意外失足。
当所有问题问完,警官在表格末尾签名处停下笔,抬头问道:“那么,最后,请留下您的姓名?”
奥托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幽光,他略作沉吟,仿佛在回忆一个寻常的名字,随即流畅地开口:“呃……在下名叫罗刹。”
“罗……刹?”警官重复了一遍这个略显奇特的名字,在笔录本上工整地写下,“非常感谢你的积极配合,罗刹先生。后续如果还有需要了解的情况,可能会再联系你。”
说完,警官向奥托点头示意,然后指挥着警员将地上那摊毫无反抗能力的“通缉犯”拖上担架,抬离了现场。
**仓库 - 稍晚**
“之后,”奥托站在略显空旷但已经打扫干净的旧仓库里,对身边的丽塔说道,
“我毫不犹豫地从那五万灵晶币中拿出三万,买下了这个地方。”他的目光扫过仓库斑驳的墙壁和空旷的空间。
接着,他转向一直安静站在旁边、眼神中带着感激和一丝怯懦的卖玩偶女孩莎卡利,从剩下的钱中数出一万枚灵晶币,递到她面前。
他的声音温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关怀:“莎卡利,拿着这些钱。带着孩子们,去买些像样的食物、衣服,还有生活必需品。好好改善一下你们现在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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