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实习生的震惊
第二天，林逸几乎是飘着走进“济世堂”中医馆的。
这是他昨天面试的那家小诊所，规模不大，但口碑不错。坐诊的老中医陈老先生看他简历上成绩尚可，又确实急需人手帮忙抓药和做些杂活，最终还是给了他一个实习的机会，月薪微薄，但管一顿午饭。
对于几乎山穷水尽的林逸来说，这无疑是根救命稻草。更何况，他现在拥有了一个难以想象的秘密。
“小林，来了就先帮我把这些药材分装一下。”陈老医师须发皆白，精神矍铄，指了指柜台上一堆待处理的药材。
“好的，陈老。”林逸收敛心神，恭敬地应道。他走到药柜前，开始熟练地分拣当归、黄芪。五年的专业学习，这些基本功他还是非常扎实的。
然而，当他抓起一把药材时，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的指尖似乎能感受到药材内部蕴含的微弱“药气”，脑海中自动浮现出这些药材的产地、年份、甚至炮制手法的优劣信息。
“这包黄芪，产地似是陇西，但年份不足，药力平平……”
“这当归，尾部泛黑，干燥时火候稍过，活血之效略损……”
这些细微的差别，以前需要靠多年经验才能辨别，现在他却能瞬间感知。
“是那个系统带来的能力？”林逸心中暗惊，这“上古医道传承”果然不凡，连对药材的感知都如此敏锐。
他不动声色，依旧认真地工作着。济世堂除了陈老，还有两个比林逸早来半年的实习生，张强和李梅。张强是个有点油滑的年轻人，据说家里有点关系，总想着表现自己；李梅则文静内向，做事踏实。
上午来看病的多是些老街坊，感冒咳嗽、腰酸腿疼之类的小毛病。陈老从容问诊，开方抓药，林逸则在旁边仔细观察学习。
他发现，当陈老为病人诊脉时，他集中精神，似乎也能隐隐感觉到病人脉象中的一些异常波动，虽然远不如陈老那般精准老道，但结合脑海中突然冒出的些微医学知识，竟能对病情猜个八九不离十。
这种一点点验证自身所学和新能力的感觉，让林逸既兴奋又谨慎。
快到中午时，医馆里来了一对母女。母亲四十多岁，面色焦虑，搀扶着的女孩大概十六七岁，脸色苍白，眉头紧锁，一只手死死地按着小腹，显得十分痛苦。
“陈医生，您快给我女儿看看吧！她这痛经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了，每次都得请假，吃止痛药效果也越来越差，去医院检查又说没什么器质性病变。”母亲急切地说。
陈老让女孩坐下，仔细为她诊脉，又看了看舌苔，询问了一些情况。然后沉吟道：“姑娘这是寒凝血瘀，胞宫失养。我开个温经散寒、活血化瘀的方子，先吃几剂看看。”
女孩疼得额头上都是冷汗，嘴唇发白，显然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林逸在一旁看着，脑海中关于《鬼门十三针》的知识再次活跃起来。其中明确记载，针对此类“寒邪客于胞宫”引发的剧痛，针刺气海、关元、三阴交等穴，能迅速温通经脉，缓解疼痛，效果立竿见影，远非汤药能比。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上前一步，低声道：“陈老，这位同学的疼痛比较剧烈，或许……可以用针灸先帮她缓解一下？”
陈老有些意外地看了林逸一眼，还没说话，旁边的张强却嗤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林逸，你才来第一天，课本上的东西都没摸熟吧？针灸是能随便试的？扎错了穴位怎么办？”
陈老摆了摆手，制止了张强，然后看向林逸，目光平和但带着审视：“小林，你学过针灸？”
“在学校学过理论，也……自己琢磨过一些。”林逸没法解释系统的事，只能含糊其辞。
陈老看着女孩痛苦的样子，又看了看林逸眼中那份不像作伪的认真和某种奇异的自信，思索片刻，竟然点了点头：“也好。辨证思路是对的。你来试试，我在旁边看着。”
这话一出，不仅张强和李梅愣住了，连那对母女也露出了迟疑的神色。让一个刚来的实习生动手扎针？
“陈医生，这……”女孩的母亲有些不放心。
陈老温和但坚定地说：“放心，有我看着，出不了差错。让他试试，或许能让孩子少受点罪。”
林逸深吸一口气，知道这是证明自己也是获得“功德”的机会。他取出系统空间里的那套“灵枢银针”。银针一入手，一种如臂使指的熟悉感便油然而生，仿佛他已经练习过千百遍。
他让女孩平躺在诊疗床上，定位、消毒、捻针……动作流畅而稳定，没有丝毫新手的滞涩和犹豫。尤其是下针时那种精准控制力度和角度的感觉，完全不像个初学者。
陈老在一旁看着，眼神从最初的谨慎，逐渐变为惊讶，最后是浓浓的赞赏！
林逸选取了气海、关元、双侧三阴交，共五穴。运针时，他下意识地调动了体内那丝微不可查的、由系统带来的暖流，通过银针缓缓渡入女孩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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