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石龙道别后,厉飞雨转身返回后山静室,南宫婉正端坐在窗前,手中把玩着一枚冰蓝色的玉佩,见他归来,眼中露出笑意:“切磋结束了?看你气息平稳,想来是胜了。”
厉飞雨走到她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指尖感受着她微凉的体温:“侥幸胜了一筹,石龙道友参悟了飞天夜叉的死气之法,实力也精进不少。”他顿了顿,见南宫婉似有心事,便轻声问道,“怎么了?神色间似有顾虑。”
南宫婉放下玉佩,轻叹一声:“并非顾虑,而是想起了一桩旧事。你还记得血色禁地吗?”
“血色禁地?”厉飞雨微微一怔,随即点头,“自然记得,当年你我皆曾在其中历练,那地方凶险异常,却也藏着不少机缘。”
“正是。”南宫婉眼中闪过一丝追忆,“当年我在禁地深处,偶然发现了一座地宫秘殿,只是那时修为尚浅,秘殿外的禁制又太过强横,我未能深入。后来战事频发,此事便被耽搁了。”她看向厉飞雨,语气带着几分郑重,“这些年我时常推演,察觉那秘殿之中藏着我的一桩大机缘,或许能助我突破当前瓶颈,更上一层楼。”
厉飞雨心中一动:“你想再入血色禁地?”
“是。”南宫婉点头,“只是那秘殿禁制需以特殊秘法开启,且开启后禁制会剧烈反噬,我需要有人帮我撑住禁制一日功夫,让我能安心在秘殿中探寻。思来想去,唯有你能帮我此事。”
厉飞雨闻言,毫不犹豫地笑道:“此事不过小事一桩,何须如此郑重。别说撑住一日,便是三日五日,也不在话下。”他握着南宫婉的手紧了紧,“你的机缘,便是我的机缘,我自然全力相助。”
见他如此干脆,南宫婉心中一暖,脸上露出释然的笑意:“我就知你会答应。事不宜迟,我们今日便动身吧,血色禁地开启之处距此不远,半日便可抵达。”说着,她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卷泛黄的兽皮卷,递给厉飞雨,“这便是开启禁地的秘法,你先过目。”
厉飞雨接过兽皮卷,大致扫了一眼,便收入储物袋中,笑道:“无需细看,有我在,便是硬闯,也能为你开出一条路来。”
南宫婉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却也知晓他所言非虚,如今的厉飞雨,实力早已今非昔比。两人不再耽搁,并肩走出静室,同时化作两道流光,朝着血色禁地的方向疾驰而去。
半日之后,两人抵达了昔日血色禁地的开启之处。眼前是一片荒芜的山谷,地面布满了岁月留下的裂痕,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与死气,显然是当年历练者与禁地妖兽厮杀的痕迹。山谷中央,一道半透明的光幕隐隐浮现,正是血色禁地的封印。
“就是这里了。”南宫婉停下脚步,指着那道光幕,“封印之后便是血色禁地,地宫秘殿就在禁地最深处。”她说着,便要取出秘法卷轴,却被厉飞雨抬手拦住。
“无需如此麻烦。”厉飞雨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容置疑的自信。话音刚落,他周身金黑灵光骤然暴涨,如同挣脱束缚的洪流般向四周扩散,一股磅礴无匹的威压席卷全场,山谷中的碎石应声震颤、悬浮而起,就连空气都被这股威压挤压得发出沉闷的嗡鸣。下一瞬,灵光在他身后疯狂汇聚、攀升,化作一道顶天立地的冥君法相——法相头戴九旒冥冠,冠上垂落的玄色珠串随风飘动,每一颗珠子都散发着镇压神魂的幽光;身披涅盘金铠,铠甲上镌刻着繁复的冥纹与涅盘火纹,金黑二色灵光在纹路间流转,时而化作冥鸦振翅,时而化作火凤盘旋;身高足有数十丈,矗立在山谷之中,几乎要触碰到云层,一双巨眼睁开,眸光如寒星坠落,威严得仿佛能震慑天地万物,周遭的空间都因这法相的显现而微微扭曲。
“喝!”
厉飞雨一声低喝,声浪裹挟着灵力震得山谷回声阵阵,身后的冥君法相也随之而动,一双覆盖着金黑灵光的巨大手掌缓缓抬起,掌纹清晰可见,每一根手指都如同粗壮的石柱,带着碾碎一切的威势,朝着那道半透明的封印光幕抓去。手掌尚未触及光幕,封印便似有灵智般察觉到威胁,光幕骤然亮起刺目的红光,无数血色符文在光幕上飞速流转,交织成一张巨大的血色网络,同时一股强横至极的吸力从光幕中爆发而出,如同深海漩涡般试图将冥君法相的手掌吞噬、绞碎。这吸力之强,竟让法相的动作微微一滞,手掌边缘的灵光都被吸得有些涣散。
但厉飞雨的冥君法相,本就是冥王涅盘天功的极致体现,蕴含着涅盘生灭与阴冥死气交融的强横力量。只见他心念一动,法相周身金黑灵光骤然炽盛,铠甲上的涅盘火纹瞬间亮起,熊熊金焰喷涌而出,与阴冥死气交织成一道金黑火墙,直接穿透了吸力的阻碍。紧接着,法相双手猛地一探,稳稳抓住了封印光幕的边缘,金黑灵光顺着手掌涌入光幕,与光幕上的血色符文剧烈碰撞,“滋滋”声不绝于耳,无数细小的灵光与血光碎片从碰撞处飞溅而出,落在地面上,竟将坚硬的青石灼出一个个细小的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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