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多看几眼,工坊里的朱停听到声音走了出来,身上穿着围裙,手里拿着工具,显然刚刚正在忙活。哟?金衣捕头和黑衣候补神捕都来了?几位大人找我有何贵干?
朱停见到六扇门的人登门,心知来者不善。
他暗自思忖:自己整日闭门不出能惹什么事?莫非是家里那个如花似玉的娘子在外头招惹了是非?
正想着,两位女子闻声从内室款款而出。
走在前头的 妩媚动人,眼角的细纹却透出岁月痕迹;旁边那位温婉端庄的,正是零零发的夫人。当家的,你又闯什么祸了?早劝你别鼓捣那些机关玩意。美妇人嘴上埋怨着丈夫,转身却对四位官差盈盈一笑:各位大人,我家相公虽然糊涂,但他做的东西绝对没问题。
若是旁人用岔了,可怪不到他头上。
林末闻言轻笑。
这位老板娘看似数落丈夫,实则处处维护,倒是个妙人。
洛马突然厉声喝道:朱停!近日京城出现以假乱真的银票,鲁班神斧门就剩你一个传人。
说!是不是你私刻模板印制假钞?
不等众人反应,洛马一个箭步上前就要拿人。住手!
相公小心!
洛马你......
众人惊呼声中,林末身影如鬼魅般拦在朱停面前,拳风裹挟着森然寒气与洛马对了一掌。
砰!
寒气四溢间,洛马连退两步,掌心结满冰霜。
他震惊地望着纹丝不动的林末,没想到这年轻人功力如此深厚。林捕头!洛马色厉内荏地喝道:你阻拦办案,莫非与这罪犯是一伙的?
蒋龙闻言也投来探询的目光。
方才洛马贸然出手确实不妥,但林末这般阻拦更显蹊跷。洛捕头,林末负手而立,办案要讲证据。
林末晃了晃右拳,冷笑道:“你突然出手暗藏内力,莫非是怕朱停说出什么秘密?”
“这一拳的力道,普通肉身可扛不住。
洛捕头急着灭口?”
洛马面无波澜,负手而立:“江湖谁不知鲁班神斧门手段诡谲?本官防他暴起伤人,有何不妥?”
姬瑶花袖中暗扣银针,上前半步:“案情未明便锁人,六扇门的规矩何时这般草率?”
零零发突然推开护卫,挡在朱停身前:“阿停绝不会造假银票!我以性命担保!”
洛马嗤笑着瞥向零零发:“一个靠奇技淫巧混饭吃的废物,也配插手六扇门办案?若恭喜财在此我倒敬三分,至于你——”
他故意拉长声调,“还是回宫哄皇上看烟花罢!”
林末突然闪身隔开二人,鼓着掌轻笑:“洛捕头这威风,怕是冤案堆里练出来的本事?难怪破案率冠绝六扇门。”
刀光骤亮!洛马佩刀已出半鞘:“三番五次阻挠办案,莫非你也是银票案同党?!”
蒋龙急忙按住洛马手腕。
院中落叶被骤然爆发的罡气激得盘旋而起,空气仿佛凝成粘稠的浆液。
(闹够了没有?查案要紧,不是来打架的。蒋龙声如洪钟,内力浑厚。好深厚的内力。林末不由得看了蒋龙一眼,心中暗叹。蒋龙,此事关系重大。
若不采取非常手段,十天之内难以查明。
我建议将朱停带回六扇门详加审问。洛马知道这位同僚办案向来严谨,在案情上不会与自己分歧,便不再与林末争执,转而解释起来。朱停,此案与你有关,随我们走一趟吧。
若是清白,正好证明。蒋龙言辞还算客气,并未将朱停当作重犯看待。
朱停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事迟早会找上门。
我跟你们走。他心中暗忖:洛马行事狠辣,我这双手若是进了大牢,恐怕难逃严刑拷打。
但眼下也无可奈何。
看着六扇门的捕快要带走丈夫,朱停的妻子顿时红了眼眶。
朱停安慰道:又不是赴死,过几日便回。
你在家好生待着。说完便随捕快离去,被戴上镣铐关入六扇门大牢。
洛马望着四周刑具,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盘算着如何严刑逼供。
在他看来,鲁班神斧门的人向来嘴硬,必须用特殊手段才能撬开他们的口。
蒋龙仍在犹豫:案情未明就动用酷刑,似乎不妥。
洛捕头办案当真特别,情况未明就要动刑?我倒要问问,你往日办的案子里,有多少人含冤受屈?林末出言讥讽。
蒋龙想要为同僚辩解,但想到洛马方才的作为,终究无言以对。哼,如此大案牵动朝廷命脉,岂是你这毛头小子能懂的?居然还体恤犯人。
鲁班神斧门只剩他一人,凶手不是他还能是谁?莫非你在质疑捕神大人?”
洛马言语犀利,故意将矛头引向捕神。
众人呼吸一滞,目光纷纷投向林草。
若朱停不是凶手,那唯一可疑之人便是捕神。洛捕头果然巧舌如簧,难怪能身居高位。
但朱停尚未定罪,你为何一口咬定是他所为?难道六扇门办案连证据都不需要了?”
“再者,可曾见过哪个凶手能在六扇门捕头面前如此镇定,甚至优哉游哉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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