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堂这才发现,自己正站在用鲜花拼成回春楼匾额的门口。我不是来......
哎呦,哪个爷们儿不是这么说? 挤眉弄眼地打断,招呼两个龟公一左一右架着他进了大厅。
霎时间香风扑面,一群姑娘又围了上来。
春意盎然的回春楼里,红儿媚眼如丝地绞着手帕:客官莫要听她瞎说,红儿最懂怜香惜玉了。
呸!就你那三脚猫功夫也敢显摆?绿腰姑娘将团扇往案几上一拍,奴家可是...
大堂里的姑娘们争奇斗艳,却见那俊朗侠客突然拽过角落里的刘嬷嬷。
白展堂强忍着头疼,故作陶醉状:诸位 见谅,在下偏就喜欢这般风韵犹存的。
天爷哎!刘嬷嬷臃肿的身子一颤,胭脂簌簌往下掉,老婆子我...话未说完便被揽着往楼上走,身后顿时炸开窃窃私语。莫不是个睁眼瞎?
定是打小缺娘疼...
前头还有个富商住了月余未走呢!
雕花门扉内,刘嬷嬷正要展示当年花魁的手段,忽觉穴道一麻。小末你欠我两坛女儿红。白展堂嘀咕着掀开熏香笼,里头碎银闪着冷光。楼...楼上甲字房... 话音未落便昏睡过去。
白展堂龇牙咧嘴地将人挪上绣床,转眼换上粗布衣裳。
半截面纱下,他抬头望向木质阶梯:陆兄得罪了,改日请你喝三十年的竹叶青。
白展堂低声喃喃,轻手轻脚靠近陆小凤的房门。
屋内烛火摇曳,陆小凤倚在桌边举杯畅饮,身旁两名回春楼的头牌姑娘巧笑嫣然。今朝有酒今朝醉——两位 ,再陪本公子满饮此杯?”
门外窸窣声入耳,白展堂眉梢微动。
四顾无人后,他压低身形推开房门,手中托盘遮掩着凛冽杀机。
陆小凤醉眼朦胧间瞥见小二装扮的身影,懒懒挥手:“搁着吧,稍后领赏。”
酒壶刚沾唇边,森然寒意骤然暴起!两名女子还未惊呼便软倒在地。嗖!”
陆小凤甩壶为盾,双指如白玉生辉倏然点出——灵犀一指破空疾射,凛冽劲风直刺白展堂心口。好指法!”
白展堂眼中精光暴涨,宗师威压轰然释放,一指对撞间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宗师境?!”
陆小凤瞳孔骤缩,指骨剧震渗出鲜血,红衣翻卷如凤翔九天急退至窗棂,“尊驾与我何仇?”
纱巾蒙面的白展堂沙哑狞笑:“有人买你的命。
是乖乖受缚,还是被老子一寸寸拆了骨头?”
“砰!”
木屑纷飞间陆小凤掠窗狂逃,身后传来猫戏老鼠的嗤笑:“跑得了么?”
一日后,荒野中的陆小凤喘着粗气望向京城方向。
他早发现追逼者处处留出生路,此刻染血的手指攥紧披风:“京师究竟藏着什么龙潭虎穴?”
“何必闹到这一步?早些配合不就省事了吗?”
白展堂不紧不慢地跟在陆小凤身后,见他终于认命般朝京城方向疾行,眼底浮起一抹兴味。
他刻意保持着距离,既不让对方逃脱,又防着这只狡猾的凤凰再生变故——对付聪明人,总要留足戒心。
更何况,陆小凤还关乎他心心念念的免罪金牌。
两日疾驰,京城轮廓渐近。
假银票案的最后期限仅剩三天,形势已迫在眉睫。
与此同时,林末手中的线索愈发清晰:洛马名下竟暗藏三处宅院与二十万两白银,远超其俸禄所得。
虽未必直接牵连案件,但这等巨额财产,绝非区区捕头靠赏银能积攒的。
夜深时分,林末正对着烛火梳理线索,忽闻窗棂“嘎吱”
轻响。
抬头时,白展堂已抱着他的酒葫芦仰头痛饮。白兄这般偷酒,未免不厚道。”
林末瞥见他风尘仆仆的模样,摇头轻笑,“罢了,看在你辛苦的份上。”
“事儿办成了,喝你几口酒还心疼?”
白展堂抹了抹嘴角,“那小凤凰被我撵到城东云来客栈了。”
他晃着见底的葫芦得意挑眉,转身离去时衣袂带风。
信鸽扑棱棱落在案头。
林末展开字条,低声念出:“云来客栈,陆小凤。
一个时辰后,六扇门集议。”
夜色沉寂,他望向窗外,眉宇间掠过一丝凝重。
天牢内,众人齐聚。
蒋龙环视沉默不语的林末与面色阴沉的洛马,率先开口:“陆小凤既已入京,时限紧迫,诸位有何打算?”
洛马憋着一肚子火,这会儿谁凑上去谁倒霉,他可不想触霉头。
花满楼安静地站在一旁,姬瑶花也沉默不语。哼!要我说,他跟朱停肯定有关系,直接抓来审问不就得了!”
洛马依旧莽撞,或者说,他故意让人看到这副莽撞模样。
蒋龙暗自摇头。
案子还没头绪,怎么能随便抓人?
“光说不练,就你这点本事,怕是连给人提鞋都不配。”
林末毫不留情地嘲讽道。你说什么!你找——”
洛马怒喝,话未说完,蒋龙已起身拦在两人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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