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就这么被江淮拐走了。
但压根没人管她。
都忙着呢。
阮昭的公关团队正焦头烂额地灭火,刚把#绿帽阮昭创人#的热度压下去,一刷新就看到#江淮 接盘侠#热搜冲上榜首,舆论再起惊涛骇浪。
气得阮昭直接把平板摔在桌上,对着公关总监怒吼:“给我查!江淮到底想干什么!是想让阮氏股价跌穿地心吗?!”
公关团队:本来上班就烦!这两位爷在演什么言情小说?!
而另一边的顾临川......
他的私人别墅被人打成了筛子。
纪深拖着伤体赶回来时,看到大堂里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人,有的还在痛苦呻吟,有的已经安详入睡,价值不菲的家具碎了一地,名画被扯得不成样子,墙上全是弹孔和喷溅状的血迹。
站在一片狼藉中央的顾临川,白衬衫染着泼墨般的血迹,领带松松垮垮地挂着,指节分明的手正拎着半瓶威士忌。
听到脚步声,他懒懒抬眼,眸色更加阴沉。
“她人呢?”
“被江淮带走了。”
顾临川对这个答案毫不意外,毕竟敢这么明目张胆在他眼皮子底下抢人,还顺便把他地盘搅个天翻地覆的,除了江淮也找不出第二个。
纪深视线扫过满地狼藉:“需要叫装修队吗?”
将酒瓶掷向残破的墙面,顾临川轻哼一声:“不必。”
纪深微微颔首,沉默片刻,复又开口:“顾先生,等这事了结,我不跟着您了。”
顾临川眼神微动,侧头看他:“想好了?”
纪深“嗯”了一声。
踩着满地碎玻璃,顾临川走到窗前,望向窗外飘零的落叶。
“行。”
“答应你的,会给你。”
他从不亏待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人。
“纪凌森那个老东西,该退位了。”
……
刻在DNA里的牛马生物钟准时叫醒了阮清。
眼睛刚眯开一条缝,便有两排女佣一贯而入,替她擦脸的擦脸,换衣服的换衣服,早餐直接送到床上,她只需要张嘴接受投喂。
“啊——”
女佣递来一勺燕麦粥。
阮清一阵恍惚。
牛马当久了,这顶级待遇还有点不习惯。
“等等。”
她赶紧叫停。
“吃饭这种事还是我自己来吧。”
床尾的隐藏电视缓缓升起,开始播放早间新闻:
“近日,阮氏集团深陷舆论漩涡。继阮昭与养女阮清宣布分手后,昨日阮清与慈善家江淮亲密同行,疑似新恋情曝光。更有多位知情人士爆料,阮清感情生活.……”
阮清听得直翻白眼:“换台!我要看男模走秀!”
女佣面不改色地切换频道,屏幕上立刻出现一排八块腹肌的男模。
“阮小姐,早餐可还合口味?”
夏伯笑着走进来,瞥见电视上的画面,脸上露出“懂的都懂”的宠溺的笑。
阮清点头:“不错。”
“就是男模的裤子穿得太多了。”
夏伯一愣。
“需要帮您换一个更......开放的频道吗?”
阮清摆摆手:“不用。”
那样的过不了审。
夏伯微微躬身:“那阮小姐先用餐,若有其他需求,随时唤我。”
阮清漫应一声,目光重新黏在电视上欣赏男模。
系统:【你真是堕落啊!这就甘心当金丝雀了?】
阮清撇撇嘴:【那咋了?】
【金丝雀不用还花呗,不用搓内裤,还有人喂饭,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看我怎么表演一个乐不思蜀。】
江淮这老狐狸把她养起来肯定是有原因的,只不过现在信息太少,阮清也懒得耗费本就不多的脑细胞去深究。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先苟着把伤养好再说。
早餐过后,阮清被女佣推到后花园晒太阳,松软的毛毯轻轻搭在腿上,她摸出手机,直接给阮昭转了一百九十万过去。
还贴心备注‘分手费,不用找了’。
江淮和那个抠门的贱人不一样,手机随便让她用,也是料定她不敢报警,更不敢摇人来救她。
消息刚发出去没两秒,阮昭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阮清慢悠悠地接起,还没开口,咆哮声就穿透听筒:“阮清!你哪来的钱?!”
她把手机拿远,等那边的声浪平息才重新贴耳:“老板,哦不对,前任老板。”
“我把顾临川给卖了。”
阮昭:……
“少来这套!老实交代,钱是不是江淮给的?”
“哎呀,前老板你好霸道~”
阮清眨眨眼,虽然对方看不见。
“分手了还要管前女友的钱包吗?”
“你——!”
阮昭被噎得语塞,转而恨铁不成钢:“阮清,你长点脑子行不行?被人卖了还帮人数……”
“嘟——”
电话突然被挂断。
听着耳边的忙音,阮昭先是不敢置信地愣了一秒,随即差点把手机摔了。
这女人居然敢挂他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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